么?”
“谢你给了我很多次的面子。”
“到底在说什么?”
“你懂的。”她埋在他怀中嘀咕。
他微微地笑,哑着嗓子说:“机会是有限的,这是最后一次。”
她无声地叹息。
诸盈仿佛几日之间迅速苍老,诸航坐在她面前,发觉她发中多了几根银丝,额头和眼角的皱纹,也密了些。
“以前过年都会好好地收拾下自己,这次没有,就什么都掩藏不住了。”诸盈拨弄了下头发,痴痴地看着诸航。
“以后。。。。。。我该叫你什么?”诸航转着手中的茶杯。
“和从前一样,还叫姐。。。。。。航航,什么都不会改变的。”诸盈哽咽了。
抱着帆帆的诸妈妈和正与卓绍华聊天的诸爸爸,眼中都有泪水闪动。
诸航点点头,“其实不需要替我担心,我。。。。。。能接受这么大个秘密,一定也能适应首长家看似险峻的环境。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姐,不是每个人都会象我和首长这么能接受新鲜事物,你不要催,也不要多虑,我们慢慢来,好吗?”
诸盈心境和前几日早有了天壤之别,如果这次不是卓绍华,她无法想像航航会不会再走进这个家门,会不会再叫她一声姐。
有如劫后余生,一切纠结、恩怨都已云开雾散。
“多久都没关系,姐姐能等。”她疼爱地握住诸航的手,喊过卓绍华,“绍华,之前种种,是大姐眼光太浅薄,大姐该相信你的。”
卓绍华看着年青的岳母,倾倾嘴角,“不会,换我站在大姐的角度,我怕会比大姐还要过分。谢谢大姐给我机会,我会珍视诸航的。”
那边,梓然把个红包往帆帆手里一塞,“喂,这个给你买好吃的,记住啦!以后要有出息点,别只顾流口水,看到长辈要有礼貌,嗯?”
小帆帆双手捧着红包,看了又看,然后直接往嘴巴送去。
一屋子的人都叫了起来,他一惊,抬起眼,乌溜溜的眼珠四周转了转,咯咯笑得特别欢。
接着,其他人也都笑了。
一家三口吃完饭回家,车驶出小区大门,卓绍华朝外瞟了一眼,放慢了车速。
晏南飞的雷克萨斯停在对面。
“我去打声招呼。”他对诸航说。
诸航没有抬头,只轻轻对怀中的帆帆嗯了声。
那个人现在还是首长的长辈,打招呼是应该的,她不会蛮横无理地阻止。但是不管姐姐怎么说那时他们是真心相爱,所以才有了她,她不信的。那只是姐姐一厢情愿的认为,如果真的爱,他不会舍得离开姐姐。就是必须分别,也应时时刻刻让对方知道自己所有的讯息。他什么都没有做,二十三后跳出来,要扛起父亲的责任,她已不需要了。
卓绍华很快就回来了,看了看她,没有提关于晏南飞的一个字。
车进军区大院,卓绍华手机响了,他把车泊好,让诸航和帆帆先进屋。
不到十分钟,诸航听到他叫了勤务兵的名字,说马上去部里一趟。
诸航以为是让勤务兵拿文件,头一扭,看到卓绍华手里拎着个电脑包从客房里出来,“晚上见!”他上前,摸了摸诸航的头,淡然自若地闭了下眼睛。
97,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
晚上见诸航的不是卓绍华,而是卓明。
卓家阿姨的电话打在诸航的手机上,说首长请诸航过去吃晚饭,特地叮嘱仅诸航一人。
诸航懂规矩的,对唐嫂只说去超市一下,晚饭就在外面解决。小帆帆看着她背包出屋,早早地把手臂张开等着,以为肯定会带他走的。
“坏家伙,猪猪是去战斗,不是去玩。你在家给我助威呐喊。”她抱过帆帆,低声道。
帆帆不依,扁嘴佯装要哭。
她刮了下小鼻子,竖起手指,保证吃完饭就回来陪他玩。
她想大首长不至于囚禁她,最多是言辞上锐利冷漠些,她可以应对的。
“航航,大过年的陪我这老人吃清粥小菜,委屈你喽!”卓明亲切而又温和,让诸航积蓄的斗志都有点摇摇欲坠。
“我想吃这个很久了,这几天吃太油。”诸航俏皮地挤挤眼睛,指指桌上简单的白粥酱黄瓜、拌海蛰头。卓明除了讲话时带点鼻音,气色还好。
“哈哈,真是乖巧的孩子。不知道帆帆以后会不会有你这么乖?”卓明吃下一碗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身子看来还是虚的。
“他是坏家伙。”诸航的语气不无骄傲。
餐桌上只有卓明和诸航,欧灿不知去哪了。卓明起身去洗手间拧了条热毛巾擦了擦脸。“别说,我挺想那个坏家伙的。要不是感冒,今晚让你抱过来一块聚聚。他没想我吧?”
诸航怔了下,“他想谁都不说的,全放心里。”
卓明朗声大笑。
卓明没有再添粥,让阿姨送杯茶来。阿姨只给了白开水,说下午服了药,喝茶对药效不好。卓明笑笑,没有抗议。“你爸妈好吗?在哪过年的?”
“在姐姐家,昨天我和帆帆爸爸一块过去吃饭的,帆帆拿了两个大红包。”
卓明眼一眯,“你在提醒我是个失职的爷爷吗?”
诸航笑,“我啥也没说哦!”
卓明哼了声,“都这么直白了,还敢否认。知道了,该坏家伙的不会少。话说卓家都好多年没包过红包了,阿姨不知能不能找到。”
“超市有卖。”
卓明瞪眼,“你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