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戛地紧绷,血液欢腾地奔流,“是少了,那么?”上天,这孩子媚起来简直千军万马也难挡。
“现在补上。”她呼地褪下他的睡裤。
喉咙咕咚咽下一口口水,残存的理智让他连忙朝帆帆的婴儿床看了看,还好,细细的鼾声真香。
“好!”他一个返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紧锣密鼓的吻随之而来。
衣衫凌乱地扔在了床下,仿佛连前奏都没等着及,他迫不及待地*了她,而她则以火一般的热情接纳了她。
他纵容着她的狂野,纵容着她的索求,只要她要,他愿意倾其所有。
她回以他如水般的温柔。
婴儿床上,小帆帆在梦中“嘟”了几声,不知梦到什么,咯咯笑得很欢。
这是一曲纵情的欢唱,缠绵悱恻又荡气回肠,仿佛生命焕出新的神彩,有了不同的意义。
双双去浴室冲洗后回到床上,他对自己说,今夜就自私一次,不给坏家伙分享大床了。他拥着她躺下,意犹未尽地吻了又吻,她都睡沉了,他还微笑着在凝视她。
“首长。。。。。。”她闭着眼嘤咛。
“嗯!”
“绍华。。。。。。”
“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从今以后,这孩子的翅膀,他已珍藏,她不会再飞了,他相信。
如果不是确定了她的心意,他不会说出这个深埋的秘密。而其他一些事,不去计较,不去深究。哪一种都是因为爱。能在一起,就珍惜着每一天。
他含着笑,慢慢也睡着了。
诸航悄悄睁开眼,手指柔柔*着他俊美的面容,“首长,我没有什么再惧怕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我爱上一个不简单的男人,那么我也只能让自己不简单。”
她贴上前,吻了吻他的薄唇,依着,闭上眼睛。
窗外的冬夜被微微的寒风慢慢吹深了,然后东方的天空跳出一缕鱼肚白,酡红色的霞光慢慢泛出。
突地,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凌晨的寂静。
诸航惊得一下跳了起来,卓绍华迅速地冲到婴儿床,对着满脸是泪的帆帆真诚道歉:“对不起,爸爸不小心睡着了,忘了抱帆帆上大床。”
帆帆继续嚎哭,不依不饶。
102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六)
年初六,卓阳出院。
晏南飞来办出院手续,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年初一。欧灿也来了,瞟了瞟晏南飞,没说话便直接去病房。
“我做错什么了,凭什么要离开北京,给别人挪地?”卓阳听欧灿说现在就送她去海南疗养,火了。
她本来就瘦,洗过胃之后,最多只能吃些流汁,她又拒绝进食,几天下来,她又瘦了一个壳。两眼火光,人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素颜,俨然一个被风一吹就倒的烂民。
欧灿看着她,心直发酸,想着之前的卓阳多时尚多前卫,对晏南飞的怨怼又多了一层。她好言好语劝慰道:“先把身体养好,其他话咱们有机会说。”
“不,我绝不走,我就呆在这儿,看着他们全家团聚、幸福。”卓阳瞪着门外。晏南飞就站在走廊上,背对着她,两手插在裤袋中,像在沉思,又像在叹息。
欧灿叹气,无奈给卓明打了个电话,问是否把卓阳先带回大院?
卓阳当即就拒绝了,“她自己没有家吗?想回娘家住,把事情解决好再回来,我随时欢迎,现在这样算赌气还是找帮手?她是*,感情的事她自己看着办。”
欧灿急了,“她现在一个人呆家中,怎么放得下心来?”
“一个人的生命要靠别人来看管,只是多了一口气,还有什么意义?”那边卓明也发火了,桌子拍得山响。
欧灿为难地看向卓阳,卓阳闭了闭眼,头一甩,“大嫂,别说了,我不会再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的生命比他们珍贵。”
“你这样想,大姐就放心了,为那些人不值得的。”欧灿附到她耳边悄声道,“绍华的事,你大哥已经处理了。”
卓阳扬起脸,“真的?”
欧灿点头。
“还是大哥疼我。”卓阳红了眼眶,“绍华终于想通了。早该这样,那种女人怎配进我们卓家。以后我会帮绍华介绍优秀的女孩。”
欧灿到没接话,笑了笑,让她去换衣服。
走出病房,沐浴在浅浅的阳光下,嗅着清寒的空气,卓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道身影被阳光拉长,落在她的脚步。她不要回头,都知道那是谁。
太熟悉了,甚至比自己的身体还要熟悉,但又怎样呢?伤自己最深的,都是最最不设防的人。
晏南飞把卓阳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他疏离地向欧灿点了下头。
欧灿想亲自送卓阳回家,后来不知怎么又打消了主意,“那就麻烦你了。”她冷漠地抬了抬眼。
卓阳极不情愿地拉开后座的门。一前一后,他专注地开车,她看着窗外的街景。仿佛他只是个司机,她是搭车的陌生客人。
车进小区后,晏南飞把行李拎到电梯口,按下电梯的上行键。
卓阳目不斜视地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神情僵硬。两人沉默地进电梯,沉默地上行,站在房门口时,依然是沉默的。
卓阳高傲地抬起头,等着晏南飞开门。
好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她斜过去一眼,撞上晏南飞的视线。
“卓阳,我不进去了。”不知何时,晏南飞手中多了一个包包,“大门钥匙和家里的保险柜密码、所有的资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