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之心和敬畏之意问这个问题的。
鹿禹稱脸上报复成功以及一雪前耻的孩子气的骄傲再一次在陆之暮惊人的提问里崩坏。也许是被她气到没脾气了,鹿禹稱没有回怼她,没有就这个问题发表任何看法,他扬了扬手中的合约,看着陆之暮顿了一瞬间,像是准备了一句极有气势的话,却因为开场白卡了壳,一瞬间,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它却偏偏安静如鸡。
陆之暮嘴角抽了抽,主动圆场,笑着脸自我介绍:“鹿先生,我姓陆,陆之暮……呃,陆地的陆。”
刚刚签名,都没有看一眼她的名字哦……陆之暮眼神稍稍下垂,说起来,他俩姓氏发音相同啊。
鹿禹稱点点头:“陆小姐,希望你能守约。”
他转身拉开车门,将合约丢进收纳盒,侧身进入的瞬间又被扯住了衣袖——
陆之暮习惯性对着那双骇人的眸子瑟缩了下,例行眯眯笑:“鹿先生……反正顺路,啊不,反正目的地相同,不如,一起回家啊。”
“是我家。”鹿禹稱执着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掰下最后一根的时候又被她换了个位置迅速扯住,抬头瞪她,对上的却是那双笑弯的眼睛。
“哦。”陆之暮是不明白他这纠正有什么区别或者意义的,但是惯性顺从,“那,一起回你家啊。”
鹿禹稱:“……”
冷静冷静杀人犯法打女人不可取。
“合约里没这条。”鹿禹稱甩她。
“是,我知道,”陆之暮扯更紧,“但是您也知道,这里荒郊野岭不好打车,万一我搭顺风车不小心碰到认识您的人又碰巧说漏嘴暴露了我们的关系,那可不是我违约哈……不过说起来鹿先生在这些警察里应该是无人不识了,那边看着的那几个应该就……”
“上车!”
陆之暮马上止住话音然后疾步走到副驾驶上,安全带一扣。乖巧.j。
鹿禹稱:“……”
他觉得自己见过那么多疯子,这回却要被这个疯女人给逼疯了。
简直晚节不保。
——
“之暮?暮暮?”
陆之暮的思绪和迷蒙的双眼被叫声拉回,她幽幽地瞥了一眼对面的沁儒,她的责编,又一脸颓丧地把脸搁在桌面上,偏头,阖上了双眼。
“哎哎,不是吧,你这次的稿子挺好的啊,这么颓做什么啊?”认识多年,她很是不理解陆之暮的情绪表达,有时候稿子被毙或者要求大改她会十分开心,有时候会像现在这样,明明只字未动就能上稿,却一脸丢了巨款的绝望。
“唉,编编大大,你不懂的。”陆之暮摇头,脸颊摩擦着桌面,偶尔把嘴挤得嘟起来,滑稽而可爱。
她是真的难过。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能历经艰难万险成功凑到鹿禹稱身边,甚至顺利套路了他得到了他的钥匙,甚至顺利住进了他的房子的客厅的沙发里,甚至顺利……
顺利个鬼啊她!鹿禹稱这两天根本就不回家的好么!她真的只是顺利住进了他的房子里,一个他根本不会回来的房子里。陆之暮气得咬牙,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事情怎么可能那么顺利!陆之暮以头抢桌,她已经两天几乎没怎么睡着觉了啊,精神状态糟透了啊能不颓么。
“哎,暮暮,我这次还是不得不再提一遍啊,你说你好好的一小姑娘写什么不好非写悬疑惊悚恐怖啊。”沁儒抬手指了指陆之暮的脸蛋,“你说就你这形象,写写单单纯纯甜甜蜜蜜的青春纯爱小说,公司再给你包装推广一下,绝对大火啊,你文笔和感情刻画又不差。反倒是你那些恐怖的情节和构架有时候略显薄弱,这玩意儿还很难跳脱……”
虽然这些是主编派她来游说的,毕竟杂志社也在转型,想多培养面对市场的作者,而不是为爱发电的,但这也是她的意思,她可是看着陆之暮一步步走过来的。
“唉,”陆之暮又是惆怅的叹气,吓得沁儒登时不敢再说,她又是那副高深莫测佛曰不可说的表情,“编编,你不懂。”
她以为是她想的么!整天鬼啊僵尸啊精神病患深夜杀人碎尸臭水沟啊后山啊深海坟场的她也超级绝望的啊!陆之暮对咖啡发誓她比谁都想写纯纯的谈个恋爱啊拉个手亲个嘴哪怕开个车都行啊的小说啊!可她……唉……这样想着,心底里的幽怨又转移到了鹿禹稱那里。
她就不信了,他还能一直不回来吗?那她就鸠占鹊巢,睡他的沙发祸害他的家,失眠多久折腾多久啊根本没在怕的!
反正合约她现在也有一份,唉,要不还是哪天去诊所看看人?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那头沁儒看着她的表情一会儿酸一会儿愁的,不禁也跟着愁上心头:“之暮啊暮暮啊,我的话你真的得好好考虑一下,大家现在都求转型,我知道你兼职在跑剧组做编剧,但那个出头多难啊,你半路出家又没个门道……”
唠叨半天,才发现陆之暮根本没在听她讲的,而是一脸近乎呆滞地看着咖啡厅入口处。顺着她出神的目光看过去,沁儒也跟着傻眼了。
这群星环绕的光芒,出挑的身姿,优雅的体态,精致的面庞,严肃不苟的神色……天啦噜她b市竟有这等帅哥!
难怪陆之暮一副小狗看见骨头猫咪看见鱼游的表情,仿佛眼睛里都能迸出火花来。可以的,这小妞一向帅哥探测器万人迷磁力机。
就是可惜了,这帅哥果然都是抢手的啊,边上的美女艳是艳了点,但绝对的气势逼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