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言的脸极其迅速的靠的很快,他的眼角从那个字母上收回目光,两个人的冰蓝眼镜片相对着:“你似乎沉溺其中啊,说实话,我的心里不太开心呢。”
他的脸凑得很近,细长的睫毛几乎要突破玻璃镜片扎进她的皮肤,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太深太冷静,让她始终喜欢不起来:“你对薛澈的接受度太快了,真是令人不高兴呢。”
啊!林秋水心中讪笑,原来是为了这个,大概他觉得他并没有完全征服的女人竟然是输给了薛澈这样一个画画儿的,所以他觉得羞耻吗?他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只有他这种学习欧文费雪方程式的投资人才能用金钱与权力控制所有人吗?林秋水也许还有一些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虚伪文人气质,所以她厌恶这种冰冷的权钱主义,更讨厌这些高高在上的人。
她轻轻呵笑两声,连她自己都觉得讽刺,于是顺便掉头便走。薛澈带笑的冷静眼眸离得似乎很远,背后的笑意浓重的像是某种武器爆炸前的预言:“你真的了解他吗?小心、导火索总有一天被打开…”
莫名其妙。
可是林秋水随即走到角落,心中忽然狂躁起来。郑之言所说的每句话看起来都是玩世不恭的调笑,却每每应验,她深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