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几个字,“我去接小宝。”看来又恢复如常了,她只回了一个好字。
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他应该接到小宝了。才想这个问题,手机铃声已经响了起来,她低头看着闪烁不停的屏幕,没有动,是他的电话。
她轻叹了一口气,拿了起来,按下来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小宝软糯好听的声音,“妈妈,你下班了吗?”
她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嗯,快了。”小宝道,“妈妈,我们去吃比萨吧?”她在办公室里连连点头,“好好好。”她怎么也拒绝不了孩子的要求。
于是,等她下班的时候,车已经在楼下等候了。
其实他是真心疼爱小宝的,她心里知道。看他小心翼翼地喂小宝吃比萨,又爱怜万分地替他擦嘴角的脏渍,她就知道,他与她一样疼小宝,爱小宝。
孩子在的场面,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提一些事情,维持表面的和谐,就如现在,旁人看来,还以为是一个恩爱的三口之家在用餐。
回屋后,他将小宝抱进了卧室,轻柔地放在床上,又取过被子,细细地掖好。她在客厅放在小,进房就看到了这一幕。她转过了头,道,“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孩子。”他没有说话,却也不离开。看他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的。她转身而出,一个人进了书房,。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孩子长得很像她,五官中只有鼻子和眉毛有他的模样。犹记得第一看到他的照片的时候,他激动得几乎握不住照片,他从来没想过她会为他生下一个孩子。激动过后,则是捏着照片一天24小时地不肯放,每一秒钟都想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见到他之后,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好好地爱他,好好地宠他。每次听他撒娇似的叫,“言叔叔,言叔叔。”他的心仿佛有人用鸡毛掸子不停地佛似的,又酸又痒又涩,很想抱着告诉他,他不是言叔叔,是爸爸。可是他竟然会胆怯,说不出的胆怯。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静,他犹豫了一下,在她包里翻出了电话,有一个没有储存的手机号码在上头不停地跳动,他这么定定地看着,一直没有按下通话键,最后铃声停了下来。但那头的人似乎很有锲而不舍地革命精神,又打了过来。
他吸了一口气,这才按下接听键,接了起来,“喂,哪位?”那头传来一个略带磁性的男声,迟疑了一下,才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打错了,我找汪水茉小姐。”
那声音分明是有些熟悉的,几乎一秒钟,甚至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他就肯定就是那晚送她回来的那个男的。言柏尧脸色微暗地切断了电话,正准备放下,眼神不经意地一扫,看到了手机里还有一条未查看的短信。
他心一横,索性打开了,只见上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喜欢香槟玫瑰吗?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显示的号码分明就是方才打过来的那个。
他还未放下电话,只听她的声音淡淡地从门口传了过来,“言先生,请问你拿着我的手机在干什么?”他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屋子里一片沉寂,好一会儿,他朝她嘴角微扯,可那淡薄的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深处。他看着她,一字一字地念道,“喜欢香槟玫瑰吗?”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也是。
两人又静默了良久,她忽地笑了起来,快步走了过来,从他手里取过手机,语气冰冷地道,“请你出去。”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干涉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表情说不出的决绝。他看了她一眼,竟不发一言,好一会儿,才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她吸了一口气,盯着他的背影,声音软了下来,低低地道,“言柏尧,就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吧。”
他的脚步停顿下来,苦涩万分地笑了起来,“放过你!”可谁来放过他呢?放过她,让她和其他男子在一起,让小宝喊别人爸爸吗?不,绝对不可能的。
她别过了身,缓缓闭上眼睛,与他背对着背,中间隔了短短的一段距离,她的声音低沉而无奈地响了起来,“言柏尧,我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不管你我愿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上早在加州就已经结束了,中间隔了那么久的时间,我们早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你呢,现在只是因为小宝是你的孩子,而你第一次做父亲,所以难免激动万分,事实上,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做父亲的。不管对象是谁,以你的条件,多得是美女,愿意为你奋不顾身。而我呢?现在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也不排斥再谈一段恋爱。如果合适,结婚也ok。那个对象可以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但不是你,言柏尧。”没人愿意重蹈覆辙的,她也不例外。
她说得好,说得对,是有很多很多的美女,愿意为他前仆后继,勇往直前。可是她们都不是她,都 不是。他只要她一个而已。
他僵在那里,没有动,声音低沉,分辨不出什么情绪,“就算是为了小宝,你还是这么认为吗?”可他与她之间,事实上是有了小宝了。
她定定地看着窗边轻舞的纱帘,深吸了一口气,才闭眼,答道,“是。”她不要再为他受伤了。如果与他爱恋一场注定要受伤的话,她早已经伤痕累累了。她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再也折腾不起了。
他站在原地,依旧没有动,缓缓地,一字一字地问道,“那个香槟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