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镁光灯将其围堵。余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屏幕里出现的张魏然,难以置信这人摇身一变成了地产大亨。
随后屏幕转到了晚会现场。
张魏然一路穿过红毯,和周围人交杯换盏笑逐颜开。看那场面似乎是请了很多名流的样子,余声眼角一扫竟然发现了薛天,屏幕下方有副标题‘薛氏集团……’。
重要的是薛天身边的女人不是许镜。
余声心里埋着一万个疑问走了出去,上完洗手间在窗外吹了会儿风。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思考了好一会儿又塞回兜里,本来也不知是要打给谁。
下午六七点的时候梁叙照例拨了过来。
他刚在修车铺忙完打算往琴行那边赶,就想问问她吃了没有。电话里听她的声音似乎很疲倦,便多问了两句得知没事才挂掉。
然后又打算在琴行待上一夜。
整个晚上梁叙都有些心不在焉,吉他弹错了好几个调。陈皮和周显都听了出来抬眼看他,后者一脸烦躁的靶了把头发。
“怎么了你?”陈皮多嘴问了一句。
梁叙揉了揉脖子重重的吐了口气,将头往椅后一仰闭上了眼睛。陈皮在这边过夜实在无聊难得寻见一个乐子,一脸的‘知你者陈坡也’。
“不会是想余声了吧。”
梁叙懒懒的睁开眸子睨了那家伙一眼:“滚蛋。”
后者被周显笑话耸了耸肩不做声了,梁叙慢慢又合上眼睛。这个深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头堵得慌,他又迅速睁开眼从椅子上坐好给余声打电话,那边却已关机。
还是那样将就着过了一夜。
翌日是个周五,梁叙一大清早又拨了好几个过去仍是关机。他这下真的是有些不淡定了,从李谓那儿要到了陈天阳的电话,一问才知道余声昨晚压根就没有回宿舍。
他没犹豫直接请了假打算去她学校。
半路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改了主意回了红砖胡同,几步蹿上二楼打开租屋的门呼吸都停了。其其趴在她脚下看见他叫了起来,床上的女孩子枕着一只胳膊还在熟睡,那时也不过七八点的光景。
梁叙这时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他慢慢走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那一瞬间余声醒了过来,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梁叙探身拿过她枕边的手机看了下,一两句简单解释完然后冷了脸。
“知道错了吗?”
余声还愣着:“我又不是故意的。”
作为女朋友这么犯迷糊梁叙实在不能太要求什么,想起他刚都快疯了的样子也着实无奈。那一天两个人都没有出门,她逃了课和他钻屋里待着。他看有关修车的书又琢磨曲子,余声用他的手机玩游戏。
傍晚时分她蹲在阳台上逗猫玩。
梁叙从外头买了晚饭回来天色已经暗了,他带了清粥小菜叫她过来吃饭。余声蹦跳着在小桌旁刚坐下,其其就嚷嚷叫着跟了过来甩了一溜儿毛。
“它最近是不是发情了。”想起这猫今儿叫唤了一天,梁叙皱眉,“老是叫个不停。”
余声眨眨眼:“发情为什么要叫?”
“……”梁叙舌尖舔过嘴角,脑子里一闪而过毛片里的叫-床然后咳了几声不是很自在的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余声瞪了他一眼低头看猫:“你知道吗?”
“它知道个屁。”梁叙给她碗里夹菜,恨不得这话题快过去,“赶紧吃饭。”
余声:“……”
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梁叙嘴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深夜里租屋的窗帘紧拉房门紧锁只有温存过后的淡淡味道和红砖胡同外的几声狗吠。
第50章
北京的春天是真的来了。
街道上全是绿的树红的花,有着朝气的姿态仰头沐浴阳光。这么大一个城市遇见熟人不容易,认错一个背影却时时有。
四月中旬的时候她们宿舍几乎空了。
那两个大二开始就准备考证考研的室友已经搬了出去独自复习,陈天阳也在找正经的实习单位天天外头跑。除了夜晚两人才能说两句之外平时几乎见不上面,大三下的教室里逃课的比上课的都多。
方杨是在一个晴天的下午给她打的电话。
当时余声正在图书馆听ted,得知电话那头的姑娘已经到了她学校大门口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里方杨一旦陷入某种长期或短期状态,是不会轻易走出来的。
可是见了面还是震撼到了。
方杨穿着厚厚的高领毛衣黑色外套,头发自脑后束起打到腰间。一张脸看起来特别苍白疲惫,比几个月前相见瘦了一大圈。
“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余声走近。
“没啥。”方杨笑了一笑,“就过来看看你。”
余声看着那笑容有些难过,她或许清楚方杨的梦想和努力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两个人去了学校假山附近的一个长椅上坐下,太阳从湖面飘过来晒到脚下。
“复习怎么样?”她问。
方杨停了一下才说:“挺好的。”这样儿哪是挺好,声音里全是落寞。
“你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余声腕上方杨的胳膊,轻叹了口气,“顺其自然知道吗。”
方杨缓缓地做了个深呼吸。
“我知道还有八个月呢没事儿。”这句话说的挺有精神,方杨自己也笑了,“你最近干吗了?”
“我啊。”余声凝神想了下,说,“上课,图书馆。”说到这个又想起了什么,“周末会去找梁叙玩。”
“梁叙现在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