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心什么?”
郭梓珩竟然听到了,回话:“因为娘子今天开心,所以我才开心,只要娘子开心我就怎么样都开心……”说完,手臂搂得更紧了。
赵文玥觉得心里甜甜的,并没有挣开他的手,而是又问了一句:“那如果我不开心呢?”
郭梓珩却没了声音,身后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赵文玥笑了笑,让自己靠上背后那具身体,也一同进入了梦乡。
郭梓珩第二天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边肩膀已经麻痹得失去了直觉了。
赵文玥还躺在他怀中,沉沉地睡着。
郭梓珩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但是看日头不早了,应该要去药铺了,便小心翼翼地准备将麻掉的胳膊慢慢地抽出来。
赵文玥睡得并不深,他一动就感觉到了,翻过身来,双眼微睁,迷迷糊糊地问:“相公你醒了?”
郭梓珩看见她小巧的脸蛋在自己的面前,觉得自己一下子有了别的想法,于是身体默默向后面移去,想避开她的接触。
“嗯,我也该起来了,今天和师父约好了要一起起就起,做起身来。
她朝外想从床上下去,却发现郭梓珩摆了一个很是奇异的姿势,像是一只做作的大虾,身体在被子里拱出一个奇怪的角度。
看见赵文玥看他,郭梓珩更不敢动弹了,还欲盖弥彰地将被子朝上拉了一拉。
赵文玥突然面无表情,十分严肃地问他:“相公你盖这么严实,热不热啊?”
郭梓珩脸一下子爆红,赶紧解释:“不热不热,这都九月了!早晚凉!”
那张娇俏可爱的小脸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不热就好。”
紧接着,赵文玥就在他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冰凉软糯的吻:“那就让你热一点咯。”亲完,她就从郭梓珩的身上跳过,穿起床边的鞋子就往外跑。
“绿萍、绿萍!快来服侍我洗漱换衣服!”门外传来赵文玥的声音,话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郭梓珩已经红成了油爆大虾,瘫倒在床上:他怎么觉得,他娘子是故意的呢?
郭仁儒和卢志阳是差不多同时接到来自京城的回信的。
郭仁儒的被参一事好似平静湖面上的一阵微风,只是吹了一点涟漪,随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此事了。
因为太后病了,而且昏迷不醒。
皇上急得召集所有的太医一一把脉诊治,却得到同样的回答:太后五脏六腑都入了邪气,用药能保她短时间不死,但是身子只会越来越差,一年内必死无疑。
皇上大怒,下令要召集全国名医,定要找到一个能够治好太后的人!
郭仁儒松了一口气,这给他留了些时间去运作;而卢志阳就只有满脸苦哈哈了,因为他师兄在信中提醒他,可能很快他就要被叫到都城去了。
卢志阳的名声在外,按照一般人的心理,不争破头挤进宫里,也要留在都城替那些达官贵人诊治,又得名又得利。
可卢志阳不愿意,那些官老爷们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更不要说天子了。让他跟这些人打交道,比不让他行医还痛苦。反正他们必须落着好,大夫治好了,那是贵人福大命大,你这大夫只是运气好;治不好,那就是你这庸医无才无能,可不是贵人福薄缘浅了。
所以卢志阳才会到这小地方行医,哪怕名声传了出去,不少人请他去都城,他也不去。要看病可以,但拿官架子压人,算了吧。但是对穷人,只要是真的病得无法前来,他反而愿意上门问诊。
现在皇上发话让名医进宫为太后诊治,可真正是个烫手山芋。偏偏谁的面子都可以不顾,就是这天子的面子你必须得接着,不然啊,就是找死。
卢志阳想到信里的内容,唉声叹气,一天都没什么精神。
晚上卫睿又叫卢志阳、郭梓珩和赵文玥三人去家中吃饭,自从上次拜师宴一聚,这两个老人家反倒是生出惺惺相惜之情了,一起忆当年叹今朝,说说自己当年拼搏的经历,再喝点小酒助兴。
郭梓珩、赵文玥也经常被叫来吃饭了。燕氏倒觉得这样挺好,儿子儿媳都挺忙,在家中是很难聚在一起吃饭的,但是现在在外面吃饭,反倒经常一起回家了,这样看来,她离抱孙子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可是今日,卢志阳没了往日爽朗的笑声,喝一口酒叹一口气,把其余几人都叹得一头雾水。
郭梓珩问他:“师父,怎么了?”
卢志阳想到那信前半段的内容还没告诉郭梓珩他们,便说:“上次给我师兄写得信今天收到回信了,结果你们那事倒没什么问题,我反而摊上一件大事了。”
见几人还是不解,卢志阳索性将随身带着的师兄的回信递给他们看,他自己则是一杯又一杯地灌酒。
看完信,他们才明白:卢志阳这是为了去给太后看病而发愁呢!
卫睿不解:“去给太后看病不好吗?能进到皇宫,见到皇上、太后啊!”赵文玥也点点头,想想能进到真正的皇宫,多难得的经历。
“唉,你们怎么就不懂呢!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而且啊,谁知道到时候没治好太后的病,皇上会不会发怒!”卢志阳给他们解释。
“这太后得的是什么病啊?来,信让我好好看看。”卫睿刚刚一瞥带过,压根就没仔细看信。
“五脏六腑入了邪气?”卫睿再看了一遍,还是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正虚邪犯,身体正气不足压不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