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和石惊玉眼睁睁看着石惊天一行离开,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肖氏恨极的说道:“玉儿,你不是说他没有那个命回来,可你看看,他不但好端端的回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再过几天可就是全族选当家人的时候,可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石惊玉虽然也不高兴,但仍不在意的说道:“难道我还怕他不成,那些个掌柜的全部都拿了我的好处,府里的下人也全是我的人,族里的长老也被我收买得七七八八,我就不信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娘,你可别忘了,爹现在还在我们手里。”
肖氏心里一紧:“他这刚回来便要找老爷,我拖得了一时,可拖不了长久,老爷的藏身之处没有问题吧。”
石惊玉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有什么问题,这老头子,心里就只有石惊天一人,哪里有我的一分一毫地位,竟然敢瞒过我的眼睛给他送信,我看他是老糊涂了,将石家的大业交给我,难道我会亏待了他不成,老不死的东西。”
肖氏忍不住提醒:“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爹,你不能对他不敬……”
石惊玉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够了,不要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妇人之仁,我早就将那老东西弄死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件事,我看那老东西一日不死,我们就一日不得安心,娘,不如今日我们便将那老东西……”
随着“啪”的一声,石惊玉脸上挨了肖氏狠狠一巴掌,将他余下的话打断,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娘,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现在二哥回来了,难道他还会念你的情不成,你忘了上次他是怎么骂你的。”
肖氏此时也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他曾经是娘唯一的依靠,这么多年来,对娘也算做到了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反正左右不过是等到选当家人过了之后,我们大事已定,还怕你爹他出什么乱子不成,再说他已经中了毒,只怕是……”
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肖氏想到与他这么多年的情份,说到这里也心有不忍,但想到自己与儿子以后的前程,又硬起心肠,她并没有对不起她,从头到尾,她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无论她做得多好,都不能取代那个女人的地位。
她的地位如是,连儿子的地位也惊人的雷同,儿子从小就聪明,但与那女人的儿子一比,儿子便被比得什么都不是,是的,她没错,对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来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且不说这对母子二人如何打算,石惊天带着郁春晓等人穿过长长的回廊,再经过一座黄石假山,石色近土红色,看起来格外富有寓意,假山后面有一汪水池,池子里的睡莲刚刚长出新绿的叶子,整个池子看起来充满春意。
穿过水池再往前走,便可以看到一座院子,郁春晓眼尖的看到院子上挂着景霞阁的牌扁,一转头看到石惊天对着这个院子发呆,似是在想些什么。
郁春晓知道她又想起了不好的往事,故意转移话题:“那个,石惊天,你们家好大啊,比我在京城的住处大了十倍都不止。”
石惊天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她笑了笑:“夫人如果喜欢,就跟思思在这里住下,爱住多久都行。”就算是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思思高兴的蹦着:“真的,石先生,你们家好大好漂亮,比我爹的家还大,石先生,你们家是不是有很多钱,只有有钱人家才能住这么大的房子。”
薜玲故意逗她:“那思思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你看,天天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还有人伺候,多好啊。”思思歪着头,似乎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郁春晓讪讪的笑着:“呵呵,这敢情好,我长这么大也没住过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只是我还等着你这边的事情了了送我回京城呢。”
石惊天不答话,半天才喃喃道:“这边的事只怕没有这么容易了结……”
石惊天不再看那个碍眼的牌扁,薜海走在身后,一个跃身便将牌扁摘了下来扔在地上,对着侧目过来的下人吩咐道:“将这个拿走,再叫几个人过来服侍。”
这园中的下人大多都是生面孔,想来是被肖氏和石惊玉给换了,看到他们这一群人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往这里走,一人忙跑过去禀告夫人,其余人则在一旁观望顺便猜测他到底是何人。
只到薜海的话,其中一名婆子嚅嚅开口:“可是,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三少爷住的院子,你们把他的院子牌扁给下了,万一三少爷怪罪下来……”
石惊天本来已经进了院子,听到后面的动静,又折身返了回来,冷冷的对着这位婆子道:“我是你们的二少爷,三少爷若是怪罪你,让他过来找我,还有,让冷管家还有陈妈到这院子里来。”
回来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他们,石惊天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念头,只见那婆子眼睛瞪得老大:“二少爷,您就是二少爷,可是府里的人都说……”
看到石惊天脸色铁青,聪明的将余下的话咽了下去,“可是,府里管家不是姓徐吗,还有陈妈是哪位,老婆子刚来石家一个月多月,并没有听说有这号人。”
果然如此,以为他必死无疑,连他手下的人都不放过,居然全都换掉了,石惊天脸色一寒:“那老爷现在何处。”
那婆子显然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她说完那些话之后面前的这个二少爷脸色变得更加冰冷,她吓得连连摆手:“老奴不知道,不知道,老奴进了石府这么久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