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春晓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叫梅轩堂的学堂居然是个女子学堂,里面的学生分别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年龄从六岁到十四岁不等。
思思的年纪显然还没达标,但思思人机灵,嘴巴也甜,长相也是可爱甜美,当天郁春晓领着她去学堂报到时,哄得那些夫子笑得合不拢嘴。
郁春晓不由对吴管事另眼相看,没想到一个酒楼的管事居然有如此人脉,虽吴管事轻描淡写的将思思入学的事说得如此简单,可在她看来,这里一般人家的女子是不收的。
午时忙完过后,厨房里众人小憩片刻,几个人在那热火朝天的聊天,郁春晓本来坐在一旁打盹,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夜里忙着去空间摘辣椒椒,每日只睡几个时辰。
睡得迷迷糊糊间,耳朵里突然听到江神医这几个字,心神不禁一怔,这个名字仿佛在哪听过,等人彻底清醒时才想起来,这个江神医不正是那日在龙家招摇撞骗的那位。
原来是白大娘等几位厨娘在聊天,郁春晓装作好奇的问道:“我刚才听到你们提起江神医,莫不是那位传说中很神秘的神医,据说但凡有孕者,他只消用眼睛一扫,便能知是男是女,而且他金口一开,鲜少有错。”
“没错,就是他,听说前些日子郑家的媳妇怀孕了,听说这个郑家可是三代单传,到这一代郑家少爷连娶了几房夫人都不能有孕,而前几月又纳了一房妾窒,岂料前些日子听闻这妾室有孕了,郑老爷大喜,忙四下派人重金寻江神医入府。”
“而就在昨日,听说那江神医已来到京城,当晚便住进了郑家,郑家今日一早就放了消息出来,郑家香火有望,要连摆三天流水宴请各方乡邻,只可惜我与郑家素无交情,这流水宴我是指望不上了。”
郁春晓听到这里心里极为不屑,他这不会又是来瞎忽悠人的吧,难道就没人看出这个江神医实际上是个江湖骗子,他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徐家镇也就罢了,居然还骗到京城来了。
“我还听说了,这位江神医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时间,你们还不知道吧,听闻他相胎极准,相人也是极准,只可惜他从不替人相面,可惜呀……”
郁春晓听到这里不由发笑,可惜什么呀,要听他满口胡诌,这些她也会,什么从不替人相面,她们可能没想到,面前的郁春晓就恰恰被他相过面。
“你们说郑家,难道这个郑家这么有钱,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摆三日的流水宴,这得花多少银子。”郁春晓想在哪个朝代都是一样,有钱人就是会烧钱。
“郑家在京城也是大家族,家里世代都是卖香料的,家底自然丰厚,别说三日的流水宴,就是十日对他家来说也只是小事一桩,更何况郑家少爷成亲五年来无后,好不容易有喜了,可不着急着召告天下吗?”
眼见她们又热热闹闹的去议论郑家的一些八卦事,郁春晓却没什么兴趣再听了,转过头没多大会又睡着了。
从空间里摘的辣椒和花椒分别各十斤,最后价格订在五两银一斤,这二十斤东西总共卖得一百两银子,郁春晓对这个价格也还算满意,其实说来这东西本来就是她空间所有,能卖一分就赚一分。
只是这摘取辣椒和花椒的过程颇不是滋味,就算她特意织了双手套戴在手上专门用来摘取辣椒和花椒所用,这手还需用清水冲洗半天,稍不注意摸到脸上或是揉了眼睛,便是火辣辣的疼。
郁春晓怎么也没有想到,郑家的流水宴她还真有幸吃到了,那日是思思正式入学的日子,她特意请了半日假送思思到学堂,在思思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还是狠狠心将她交给了夫子。
难得有半日清闲,她就这样四处在街上闲逛,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闲散的日子了,好像又回到大学时代和死党逛街的日子,只是不同的是,那时她只是名无忧无虑的学生,而在这里,她已为人母,日日要为衣食担忧。
一路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走到一热闹处,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门前摆满了宴席,挡住了来往的去路,她见状也准备绕道离开。
谁知她刚准备离开时被一位人拦住了去路,那人自称是郑府的管家,因主家有喜,今日只要来到郑家门前的人都是郑家的贵客,都可以免费入席。
没想到她才听到郑家的名字,今日便恰巧遇上了。还有这等好事,虽是件占便宜的好事,但她素来不爱贪人便宜。
那管家只说是主家交代,摆这宴席也是希望郑家以后多添后代,多子多福,郁春晓推辞不过,只得入席,但想着不能白吃人家的,便拿了十两银子出来,算是贺礼,管家倒也没有推辞,想来是见惯了。
郁春晓落座时才想明白,还以为郑家这一定是个赔本的买卖,现在看也未必,这些受邀来吃宴席的,哪能真正的白吃白喝完拍屁股走人,总要留下点什么当贺礼的。
等了不一会儿,从郑府里出来一干人等,想必是郑府的当家人了,席上面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郁春晓招眼看过去,正中间站着的那人应该就是郑家老爷子了,因为之前的那位管家走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连连点头,挥手让管家下去了。
而站在郑老爷子身旁的那人,郁春晓的眼睛不由瞪大,不正是那日见到的江神医,郁春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死神棍,貌似混得还不错,被郑老爷子待以上宾。
只是奇怪的是,江神医旁边站着的那位青年男子似乎正在朝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