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突然鬼叫啊!吓死我了。”
“浩哲,我问你。”虽然我觉得问他不是什么明智的想法,但也好过一个人烦恼。“假如你有一个很好的朋友,突然间你发现他好像烦你了,不想见你,怎么办?”
“啥?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他呢!我朋友那么多,少一个完全没感觉。我也是有自尊的。”果然有我的风范。
“可是如果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呢?”不晓得怎么说他才明白。“好到你不想放弃那种。”
小鬼盯着我的脸,把两条“毛毛虫”挤到了一起,想了好一会儿。“我想能成为那种程度的好朋友,应该不会是单方面一厢情愿的吧?如果到了这么好的关系,又怎么会突然烦你了?”
“我只是打比方,你不要往我这边扯。”心虚,所以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
小鬼冷哼了一声,意思是“你跟我还装?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他又琢磨了一会儿说:“该不会是那个某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吧?不过就死党来说,除了杀人父母、翘人老婆这类杀无赦的罪,应该不至于见都不想见。”
我冷汗直冒。
小鬼看着我像噎着似的表情,诡异地笑着凑近来。“被我说中了?”
“滚!”我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哇!陈浩南,你真的翘人家老婆了?!”
他那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像猫见了鱼,狗见了骨头,苍蝇见了那啥……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当然,我并不是那啥。
“是他女朋友说喜欢我,我对她可没意思。”想起这个事,我就有气。“我朋友好像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在生我气。”
“你是说罗宾吧?”小鬼一挑眉。
“你怎么知道?”小鬼在这之前应该跟罗宾没见过吧?
“我有什么不知道?你入篮球队第一天,我就认识他了。哈哈。”小鬼得意地笑,笑得我直想揪他的耳朵。“你还记得你那天喝醉了吧?”
怎么会不记得?罗宾后来说我醉了就不停说话,拉着他不让他走,还吐了他最爱的a一身。
“那你觉得你醉成那样,他是怎么知道你哪个宿舍的?那么晚了,总不会拖着你挨个儿去敲门吧?”
庐山瀑布汗!那时候我第二天醒来是在自己宿舍床上,现在一想,确实没有告诉过他我是哪个宿舍的。
“那天他拿你手机给我打电话,说你醉得不省人事,找我问了你住哪个宿舍,才把你拖回去的。从那以后我们就认识啦,他还经常给我打电话聊天。”
“你第二天怎么不告诉我?你们俩有什么可聊的?”
“宾哥怕你没面子,所以叫我别提这个事。我们倒是没聊什么,他也就是问问你的事。最近他来电话特别多,我就知道你们俩有问题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我竟然完全不知道!
小鬼啧啧嘴。“你看人家对你多好,你还翘人家老婆……”
“都说我没有!”我怒。
“好好好,你没有。错就错在你魅力太大了,好吧?”小鬼一副没大没小的口吻。“既然是误会,你就跟他说清楚嘛。”
“可是,我觉得他还是讨厌我,不想理我。”
“你的命都是人家救的好吗?他能真的讨厌你吗?你是没看见那天晚上他的样子,简直比我还要担心,眼睛红得都要滴血了!你们俩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这么犟,谁都不肯先低头。又不是和女人谈恋爱,兄弟之间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嘛!”
小鬼做小大人状,看起来极度不协调。
“你这个天秤喜欢犹豫不决是天性,没想到他水瓶有这么别扭,你们真是……唉哟!”
实在忍不住,我朝他后脑勺狠狠地拍了下去。
“我靠!我帮你分析问题,你还打我!有没有天理了?”
半夜里,我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又删掉,然后再打再删,总觉得说不好。最后,只发了一句简单的话。
“我明天下午2点出院,你能来吗?”
温柔
打架事件就这么平息下来,酒吧那边没有报警,不知道是老爸出力还是酒吧老板不想惹麻烦。
而孙哥“很巧”地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来看我,主要目的是怕我因为壮男的事迁怒于他吧?在得到我“过去的就算了”的答复后,他才安心地离去。
临走的时候他说:“小松这次也伤得挺重的,断了三根肋骨。等他好了,我一定让他自己来跟你赔罪。”
“不用了,叫他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道他有没有夸张,不过我也没兴趣。
出院的时候老爸没来,老妈理所当然地要把我接回她家去。这些事怎样都好,直到和老妈、小鬼一起走到医院门口,不停东张西望的我才在柱子旁发现不知道是刚来还是在发呆的罗宾。
天气这么热,这二缺应该不会是在这里日光浴吧?
老妈视力也挺好,她热情地招呼罗宾,也省得我为了要不要主动叫他而烦恼。
罗宾跑过来,满脸大汗的样子,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有身在球场的错觉,仿佛有股要和他击掌的冲动。
“哎呀,小宾啊,你那天怎么一溜烟就跑了?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
“阿姨,没什么,我早上还有课,所以就先走了。”
老妈抓着人家的小手不停地摸呀摸的,那股劲真的很像丈母娘看女婿,要是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