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靠北墙而放的一柄古剑。古剑被数根铁链牢牢拴住,周围环绕着时有时无的火焰。
我不禁走上去,想去触摸那柄宝剑。就在我离剑三步之遥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别碰!”
那种在紫藤萝花道里体会到的温暖感觉瞬间又充盈心田,我回过头,正对上一双绿如翡翠的大眼睛。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火龙,它们有着最尖锐的利爪,最坚硬的翅膀和最明亮的眼睛。它们披着灿若黄金的外衣,翱翔在无垠的天空,口中喷出的火焰能让绵延的巴巫森林燃烧千年而熊熊不灭。现有的火龙极为罕有,人们已经数万年不曾见到它们。而现在,我竟然亲眼看到了。
火龙从天花板上落下,盘踞在我们面前,硕大的身体几乎占据了暗室三分之一的空间,而刚才我们进门时竟未曾发现。
“你们是谁?”它的声音温和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老老实实回道:“我们是长留山的客人,在上面花园散步时不小心走进了一条紫藤萝花搭成的小道,走到半路失足掉下来,才误闯了进来。”
辛萝道:“我们真的不是故意闯进来的,也没有什么企图,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火龙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我问你们一句,你们却啰啰嗦嗦说一大堆。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对黑灵剑有所企图,不然刚才你们就已经死了。”
辛萝问道:“为什么?”
“因为外面的暗室设下了保护这里的古老仙法,只有心思单纯,对这里没有邪念者,才能安然通过。”
我还想再问“什么仙法”,却听辛萝不可思议地问道:“黑灵剑?”
我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想不起来,便问道:“黑灵剑是什么?”
我问的是辛萝,她仍在怔愣,我只好壮着胆子问火龙。
火龙道:“黑灵王的黑灵剑,就在你身后。”
我回身看那被困住的古剑,周围的火焰似乎燃烧得更旺了。
说到黑灵王,我才忽然有了印象。黑灵王出生在邪恶的巴巫森林,却成长于仙界闻名的不周山,他曾受到四野八荒亿万子民的爱戴,也曾因保护魔族而被驱逐唾弃。他亦正亦邪,不知为谁而站,手里的宝剑让他的敌人胆寒,也令他的朋友心惊。每一本神魔史上,都记载着他的传奇故事,都以他消失于昆仑山巅,将黑灵剑永远封印为终结。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又将宝剑封印在了何处。
“这……这真是黑灵剑?”我亦怔在原地。
火龙道:“离它远点,虽然天心玉已被剥离,但难保它不会伤人。”
我赶紧退避三尺。
辛萝蹙着眉头,半是惊喜半是怀疑:“天心玉既已被剥离,那这柄剑与废剑何异?”
火龙道:“天心玉虽与剑分开,但仍残存了一半的力量在剑身,若不是有这些结界困住,方圆十里之内,没有法术护体,都会被剑气所伤。”
它稍稍挪了下身体,面向我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到长留山来?又为何在这个时候去花园?”
我理了理下思绪,道:“我们是赤梁仙术学堂的弟子,师傅暮穹与长留山的元徽上仙是同门师兄弟。因近日仙界多有妖怪作乱,长留山又出现了石像鬼之花,师傅便派了我们来长留帮忙,施法消灭石像鬼之花。今天晚上之所以来花园,只是和一个朋友有约,不想走错了地方。”
我说话的时候火龙一直紧盯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窥探我是否在说谎。听我说完了,火龙点头道:“这也算是机缘巧合,整个长留山通往密室的只有花园一条路,而设在紫藤萝道的结界之门,也只有每月十五才会开放一刻钟。除了长留的历代掌门和天帝,没有人知道黑灵剑被封印在此。”
我愣道:“这么说,我们只有等到下个月才能出去了?”
“对,而且在你们走之前,我还必须消除你们的这段记忆,很抱歉。”
我无奈地看向辛萝:“这下完了,出去后肯定会被师傅责罚了。”
辛萝亦无可奈何道:“这么远跑来长留山,却不能好好出一份力。”
虽是万般无奈,却亦无计可施,待在这密室里,连传个讯息也没有办法。
接下来的每天,我们都只好老实待着,困了就睡在地上,好在室内的温度挺高,到了夜晚也不会觉得冷。其实过了两三天之后,我和辛萝就开始分不清白天黑夜了,但火龙却能分出来,连哪个时辰都分得一清二楚。
没有食物和水,尚有灵力支撑,好在我和辛萝的修为撑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辛萝多次向打听火龙与黑灵剑的故事,可火龙不愿意多说,实在无聊了,便会和我们讲讲它来长留山之前的见闻。辛萝兴致很浓,可我常常听着听着就犯困。
第四天晚上,我突然被什么东西从梦中惊醒,可睁开眼,却没发现任何异样,辛萝和火龙仍在酣睡,黑灵剑的火焰依然轻轻摇曳。我想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便重新躺下,一觉睡到了早上。
可到了第七天晚上,我又突然在半夜惊醒,这次的感觉与三天前一样,醒来后密室里依然安静如常。我疑心大起,便在次日与辛萝和火龙说了此事。他们反应平平,辛萝说可能是我过于紧张,火龙说任何东西要进密室,只有我们来时那一条路,而且这个月结界之门打开的时期已经过了,不可能再有谁闯进来,于是都叫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