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受伤的事?”
她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她忘了,但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连一星半点都想不起来。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
冷茶下咽,喉咙中传来不适的凉意,他皱眉,很快便展开,似是毫无知觉般,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谢诣也不替她解惑,看着手中的白玉杯,眉目间恢复凉薄,淡淡道:“一月之后,待大嫂临盆,我便要出发前往雪龙关,归期未定。”
她静静的听着,并未多言。
“你的生辰怕是要赶不上。”
往年次次刘唐生辰,不管旁人记不记得,反正谢诣都是记得的。
他甚至还有些小得意小窃喜,因着每年陪在刘唐身边的,除了李妈妈和后来出现的那个小鬼头,就只剩下他了。
李妈妈年纪大,他便不同她争,三人之中,他怎么也能排个第二吧。
只是今年,他倒是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记得。
“其实,正月过后,我也——”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话语被打断。
谢诣皱眉望着她,像是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刘唐却闭了嘴,不肯再吐露半个字。
王晗钟进来时,看见房中两人皆定定的望着她,表情捉摸不定,一个似是不满,另一个像是松了口气。
她推着门的手僵在那儿,一时不知是该进去还是退出来。
“我是不是......”
“无事。”
丢下硬邦邦的两个字,谢诣从她身侧离开,踏出房间的那刻顿了顿,抿唇,不过还是没有回头。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觉得,在旁人眼中,便多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谢诣也不知每日在发些什么疯,不理我也就算了,如今竟得了见人就跑的毛病......”
王晗钟将药汁从托盘上拿下,小心的搁到床边的茶几上,冲刘唐抱怨道。
药刚熬好,瓷碗边缘还有些烫,她捏了几下发红的手指,整理裙摆,小心的坐到床榻前。
“这是疾医开的药,郎君还是趁热喝吧。”
刘唐接过这碗黑乎乎的汤药,眉心不自觉的皱了皱。
她向来不喜喝药,幸好从小到大,也未生过什么病,连发热都少的可怜,才躲了这喝药的劫难。
哪知这遭竟是在这儿等着她。
一口气将整碗药咽下,将瓷碗放下时,眉毛眼睛拧成一团,口中更是苦涩发麻。
美人笑靥如花,顾盼生辉。
英雄救美,美人自当以身相许。
她被汤药苦的脑中混沌,竟未发觉美人手中还拿着本书。
她这般孩子气的模样,王晗钟还是第一次见到,眼神闪烁,面上笑颜更欢。
“良药苦口,晗钟倒是没想到郎君竟然怕苦,不如我为郎君读段书,讲个故事解闷吧。”
一刻钟过去。
王家女郎合上书页,将其放到床的一侧,双手平整置于膝上。
望着床上面色苍白,侧脸垂眼的刘家郎君,微微一笑,轻声细语道。
“刘郎若换上女装,不知比那木兰美几分?”
刘唐终于记起,她忘记的是件什么事儿了。
她为救王晗钟而受伤,如今又身在王家,王家岂有不请疾医之理。
一诊脉象,暴露无遗。
如今尚不知,究竟有谁知道这件事。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王晗钟摇头,头上步钗晃动。
“刘......刘郎请放心,除了晗钟,无人知晓此事。”
“不过,”她笑意渐深,眼底深处却埋着不为人知的情绪,“郎君可否给晗钟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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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梦中不知客
王家兄妹惊慌之中连忙将人送到王家,一进府门便赶紧唤疾医前来为人诊治。
外头的他们放心不下, 王家的疾医就连宫里的今上都召见过, 称赞说好。
这兄妹俩一个眼中含泪, 一个衣衫染血, 自是引得家中长辈纷纷派人来打听, 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辈们的关心推脱不得,身为兄长,王崇之当然是那个向众人解释缘由的。
嘱咐阿欢照顾好刘唐后,便跟着老夫人派来的人走了。
王晗钟捏着帕子, 坐于一旁,目露担忧。
“苏疾医, 刘郎他怎么样了?”
老疾医正在为其诊脉,尚来不及回答这王家女郎的话,眉毛就率先皱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半刻钟左右。
他收回手,摸着长长的胡须,看上去还有些疑惑。
“并无大碍, 女郎尽可放心。”
“那为何如此长时间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