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行礼便离开,贺兰慕冷哼一声,望着龙尘,小声道:“让你睡床,便宜你了!”
衙署的摆设十分简洁,一进门便摆着一张紫檀木桌,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折子,另一边摆放着文房四宝,看上去十分崭新。
再走进一点便是卧室,里面摆着衙署唯一一张木床,那是贺兰慕平时休息的地方。
她瞪了一眼龙尘,咬着牙便给他盖上被子,见他额头出了些许汗珠,便命侍卫拿来毛巾给他擦拭,她的指尖刚刚接触毛巾的那一刻,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轻声道:“这些功夫,让我来!”
她轻轻一愣,却见廖子俊拿着毛巾走到龙尘床前,对着她道:“你是女人,帮男人擦身体很是不好,我也是男人,就让我来帮他擦。”
“谢谢!”
贺兰慕脸一红,心中突然燃起了些许温暖。
“为慕将军分忧,是子俊的福分!”
廖子俊莞尔一笑,便转身为龙尘擦拭身体。
要不是他不想让贺兰慕勉为其难去照护龙尘,他也不会帮龙尘擦拭,现在他要尽可能让贺兰慕远离龙尘,越远越好。
她静观着龙尘的状况,心里很是不服自己的发小勉强照顾一个垂死的病人。
不过龙尘都病成这样了,早已是她的砧上鱼肉,她还介意什么呢?
贺兰慕捂嘴一笑,心中不禁打起了小算盘。
侍卫带着一个大夫模样的男子走进衙署中,侍卫对着贺兰慕道:“将军,大夫到!”
“好好好!你快过来,看看这野小子……不对,龙尘怎么样了!”
她见大夫进来,急忙招手把大夫引到龙尘床前,查看他的病情。
大夫点点头表示会意,俯身坐于椅子上伸出两指替龙尘把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便结束会诊,起身收拾好箱子,便要走。
“大夫,那龙尘怎么样了?”
贺兰慕一把拦住了他,忙问龙尘的病情。
大夫没有回答她,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贺兰慕一看大夫的模样,心中一惊,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你倒是说话啊!他怎么样了!”
她十分着急,双手紧紧握着大夫的肩膀,死死不放,大夫被她步步逼问,肩膀处被她抓的生疼,便只好大声道:“公子他没事,只是喝醉了,好生休息便好!”
“什么?只是喝醉了?他不是发烧吗?”
贺兰慕一愣,恍若有几千桶水浇在她全身,霎时间便让她冷却下来。
她缓缓放开大夫,整个人像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好似深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公子身体不能消受如此酒性强的酒,便会出现如同发烧的症状。”大夫缓缓解释道:“将军,我这就开一些药让公子调理身体,很快便好。”
“好!你带萧儿去捡药。”
贺兰慕点了点头,萧儿会意,道:“是,小姐!”
“那在下就告辞了!”
大夫行礼,便带着萧儿出了衙署。
“告辞!”
贺兰慕向着大夫回礼,尔后便命侍卫互送他出衙署。
“喝醉,不过是喝醉了!”
贺兰慕走到龙尘床前,见他此时呼吸已经平稳,苍白的脸色回复了一丝血色,她心中很是愤愤不平,握拳举在半空中,想要教训他。
他修长的睫毛忽然动了一下,他微微睁开双眼,望见贺兰慕站在他跟前,举着手,眸中充满了一丝丝怒意,他开口道:“龙尘有病在身,将军是要教训我吗?”
见他有气无力之姿,她不禁有些心软了。
她缓缓放下拳头,道:“病人你只不过是装病而已!”
龙尘无力笑道:“龙尘平生滴酒不沾,只是这一次是将军强硬给龙尘灌酒,如此强烈的酒性,让龙尘的身体吃不消,自然会有如此反应。”
贺兰慕深吸一口气,道:“少宗主的意思是,是本将军的错,是吗?”
“不敢不敢,龙尘可没有这么说……”
龙尘口中连连否认,贺兰慕挑了挑眉,心中知晓这野小子暗中盘算着什么。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