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们,人鬼两不相犯,直到我碰到你。”
“我误会你了,你身上阴气太重了,我不知道你是人。”女人道,“我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每天受怨气侵扰,但是面对那些孩子还能勉强保持机智……我当时以为……我以为你妈妈想抢走你,我……我想保护你。”
“但是你杀了我妈妈,还差点杀了我。”
女人闻言呜呜地哭起来,嘴里不住地道歉。
薛晓焰把脸埋进胡礼亭怀里,心里不住地难过,这件事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这么多年了拔.出来又开始流血了。他一直以为当年那个老师已经烟消云散了,这么多年来也没去怨恨过什么,现在忽然知道真相,心里堵得慌,却依旧怨不起恨不动。
“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胡礼亭温声道,“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至于怎么做,也应该由你来决定。”
薛晓焰摇了摇头:“我想回家。”
“好,回家。”胡礼亭轻轻抚过薛晓焰的背,转头对女人说道:“你们已经死了,不应该再在人间逗留,早点了了,去投胎吧。”
女人怔了一下,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好的,希望你可以一直陪着晓焰。”
“我会的。”
☆、番外 尾巴
大年初一。
薛晓焰被折腾了一晚上还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身旁的人已经起床了,他想着反正还早准备直接赖到吃饭时间。
他眯着眼睛准备再睡一会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他嘟囔了一声“礼亭”,但是回应他的却是一个奶里奶气的声音:“嫂嫂——新年快乐!要红包。”
胡轩扑到床上,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薛晓焰,薛晓焰伸手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一把:“找你哥去。”跟胡轩闹了一会,薛晓焰也清醒了,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一下,抱着胡轩下了楼。
胡礼亭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线似乎在穿什么东西。
胡轩睁开薛晓焰的怀抱跳下去,蹦蹦跳跳跑到胡礼亭旁边搂着他的胳膊:“我把嫂嫂叫醒啦!”
胡礼亭赞赏地揉了揉胡轩的脑袋,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说:“等这个穿好就给你。”
薛晓焰见状也来了兴趣,学胡轩那样走过去搂着他的胳膊,说:“我被牙牙叫醒啦!”
胡礼亭闻言笑了,转头亲了一下薛晓焰,又继续折腾手里的东西。胡礼亭手上拿着一块白色的石头,形状像一只奔跑起来的狐狸,他正用两股红线把石头穿起来,在离石头最近的地方编了一小段结。
“你这么心灵手巧我怎么不知道。”薛晓焰看得稀奇,想伸手去拿,胡礼亭却是一躲,薛晓焰就趴在了他腿上,“这么宝贝,碰一下都不让?”
“不是不让。”胡礼亭把手上的坠子绑好,往胡轩脖子上一套,白色的狐狸就在他胸前一晃一晃的了,胡礼亭伸手掐了一下薛晓焰的脸,温声道:“是你不能碰。”
薛晓焰看了一会那个坠子,发现材质很眼熟,问道:“驭鬼桩啊?”
胡礼亭点头:“给牙牙当玩具,这个给你。”他说着从身上拿了个东西套在了薛晓焰手上。
薛晓焰收回手,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木珠子,看上去像在路边摊随便买的东西——除了上面挂着的一只黑色的小狐狸。
胡礼亭轻轻抚上他手上的珠子:“之前在永富拿回来那个,是妖怪附在上面吃了供奉,成了个小邪神,解决掉之后留下的木头还算不错,有点灵气,我让人做成珠子,你戴着玩吧,等腻了给你换别的。”
薛晓焰捏起那只小狐狸,说:“那这个呢,你刻的?”
胡礼亭点头:“黑曜石,能辟邪,虽然现在你也用不到,带个意思吧。”
薛晓焰扬起嘴角,爬起来亲了亲胡礼亭的脸,开心。
胡轩在一边捂着眼睛,他只是一只未成年的小狐狸。
胡莱也刚起床,站在楼梯口看了个全程,发出一声哀嚎,走过去握住薛晓焰的手,看着他手上的手链,对胡礼亭悲戚戚道:“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生你养你到这么大就没看你给我刻过东西——连牙牙都有!我还是你妈吗!”
胡礼亭接过薛晓焰的手,面不改色道:“我刻给媳妇,那你想要就应该去找你丈夫,找儿子干嘛。”
胡莱看了下来之后就坐在一边不说话的张怀珏,愤愤道:“指望你爸搞这种东西,还不如指望他良心发现给我炖鸡汤喝呢。”
张怀珏:“……”坐着也中枪。
“爸——”
张怀珏叹了口气,把胡莱抓回怀里温声哄着,胡莱不依不饶的搞得他头痛得要命,胡莱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哼了一声,然后让薛晓焰目瞪口呆的事就发生了。
胡莱身后慢慢探出来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头顶的耳朵随着她脑袋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跟薛晓焰当初第一次看到胡轩时如出一辙。
“相公——”
胡莱发出甜得有些腻人的声音,尾巴绕过张怀珏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