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知道。
车子才刚停稳,就有人凑上来,问:“几位来旅游的?”
车边站着一名高个女孩,长得漂亮,眉清目秀,声音清亮:“要不要住店?”
大包从后座探出头,问:“不是,我们来找人的。”
女孩的笑容有些虚浮,“哦,找谁?”
“白锦辉,你知道他家么?”
那女孩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好半晌才说:“我带你们过去。”
大包:“好,你上车。”
开车的是周时亦,阮荨荨坐副驾驶,女孩钻进车,坐在徐盛旁边,大包捅了捅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别光玩手机,跟人说说话。”
徐盛瞥她一眼,不是自己的菜,没理。
大包跟女孩说话就容易脸红,周时亦连阮荨荨都说不上几句,更别说陌生姑娘了,徐盛又不愿意说,阮荨荨也不是会聊天的主,多了个人,整个车厢蔓延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女孩也不多话,静静坐在一边,到了转弯的时候就提个醒。
车子停在河边的一栋小楼,她扬手一指,“就是这栋楼。”
大包:“谢谢,”
他们下车,那姑娘问了句:“你们也都是记者吗?”
几人互视一眼,“不是,我们是他朋友。”
女孩愣了愣,说:“这个时间只有他奶奶在家,白锦辉应该出去了。你们哪里过来的?”
“北洵。”大包说,“你知道小白什么时候回来么?”
女孩摇摇头,“我不知道,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他了。”
大包点点头,又一次道谢。
小楼有五层高,设计很复古,窗户全是木头雕花。阮荨荨是第一次来,瞧得出了神。
周时亦走到她身边,“想什么?”
“这里房子设计的很复古。”
“这里是古镇。”周时亦提醒她。
“那你说,这里的人,思想会不会也很守旧?看到那条河了吗?”她用眼神指指运河,“你说,未婚先孕,在这里是不是还要浸猪笼?”
周时亦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住了。
他敲敲她的头,“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说着,白锦辉就回来了。
大包冲上去对着他的肩膀来了一圈,“妈的,不声不响跑回来,想急死我们是不是?”
几人纷纷回头。
徐盛从手机里抬头,“你面子够大啊,小爷我都出动了。”
小白愣在原地,环顾了一圈,熟悉的面孔,眼眶忍不住一热,余光瞥到边上干立着的女孩,脸色微变,声音冷硬,“你过来干什么?”
那女孩转身就走。
小白追上前,扯住她,“我问你,你来干什么?”
那女孩甩开他的手,“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小白冷笑,“看完了就赶紧滚。”
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干嘛?人姑娘好心送我们来你家的。”大包勾住他的脖子,“对女孩怎么能这样?这点儿你得跟十一学学,看看人家怎么对女孩的。”
白锦辉冷哼一声,“你确定你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万年光棍?”
大宝掰着他脑袋,往阮荨荨那边一指,“先来认认脸,看见没?贼漂亮那女孩。”
“看见了。”
“十一正在追的。”
“万年光棍追女人?”
“啧啧啧,别小看他,这丫的藏得深呢,追起女孩子来是一套套的。”
……
阮荨荨此刻正迎风立着,江面荡起微波。
很奇怪。
从未来过的城市,
周围都是陌生的建筑和树木。
却莫名其妙有着一股熟悉感,
一踏上这里的土地,
仿佛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好像她本来就生在这里,长得这里。
?
☆、30
? 白锦辉领着他们一行人进屋。
江边的独栋小楼,风景宜人,屋里头光线晦暗,看得不是很清楚,白锦辉走在前面,“你们等下,我先去开灯。”
一走进去,漆黑一片,一股暖气袭来,阮荨荨不经意说了句:“小白,你们家没人么?怎么空调还开着。”
“空调?”徐盛看她一眼,不屑:“不知人间疾苦。”
灯光打开,稍微亮了些。
阮荨荨环顾了一圈,这才看清。
这是很老式的矮楼,低矮破旧,跟雕栏玉砌的外表看上去完全是两个样子,屋内终年晒不进阳光,昏暗潮湿,墙皮黑漆漆,有些都已经起了皮,一楼的几个房间全部用木板隔开,通往二楼的楼梯看上去松散摇摇欲坠。
确实,这样的房子不需要装空调,冬暖夏凉,就是会有点潮湿。
她沉默。
要说不知人间疾苦,徐盛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似乎没资格说这话。
周时亦淡淡看了眼徐盛。
后者撇撇嘴。
大包忙打圆场,“阿盛,注意点口气。”
转头又跟阮荨荨解释:“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样,其实是这样的,这几年旅游业大火,郿坞吸引了大批的游客,但有些木瓦房建的早,影响美观,于是政府就拨款全部翻修了一遍,把外头弄漂亮了,整齐划一,能吸引来更多的游客。”
白锦辉前几年确实没钱翻修,这几年存了点钱想翻修,不过奶奶死活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只能由着老人家。
“是小白回来了?”
说话间,一道木门“嘎吱”开了,有人站在门口,佝着背。
白锦辉应了声,“奶奶,是我,我有几个朋友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