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昨晚到这里后倒是听这驿馆里的人说了一些,不知燕王殿下可是有什么想法?”
慕容玥垂眼想了片刻,悠悠道:“詹大人,你在御史台做了十年多,办过的案子定然不下千数。虽然父皇将此事托与本王,但本王对办案没什么经验,本王想了想,此案还是托付给詹大人负责比较好。”
詹傲一时懵住,他实在不知慕容玥此举有何深意。
原本他还以为慕容玥想邀功,但现在他却将案子转给自己负责,莫非是因为他在调查这个案子时无从下手,所以想将麻烦甩给自己?
正想着,又听慕容玥道:“前年赈灾的银两全是从关知州手上过的,而关知州的兄弟关提龙开了个吉祥赌坊,这个赌坊最近两年最为强盛,你可知为什么?”
詹傲一听慕容玥这么问,便大致猜出了原因,“莫非吉祥赌坊便跟灾款有关?”
“詹大人所言不差!”
“那下官即刻便去带人搜查吉祥赌坊!”詹傲道。
“不!你去吉祥赌坊查不出什么结果,他们的账本在关提龙在外养的一个女人手里,那女子名叫林天伊,被养在陵阳后巷的一家住宅里。”慕容玥道。
“下官这就带人去查!”詹傲立马道。
慕容玥点点头,“若是詹大人拿回账本,那这功劳便是大人的,今后回京,本王定会将詹大人的功劳如实告知父皇。”
詹傲忙表忠心道:“为皇上和殿下效力,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下官不敢居功,只求早日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
“詹大人有此心,真是百姓之福。趁早去吧,要是对方转移阵地了,那就错失良机了。”慕容玥道。
詹傲忙应了是,随即便出去调集人马往陵阳后巷去了。
苏染香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玥,“殿下果然好心计,竟让那詹傲去当出头鸟。这詹大人愣头愣脑的,被你利用了不仅不自觉,反倒以为可以立下大功。”
“染香这是哪里话?论侦查案子的能力,詹大人绝对远在本王之上,本王这安排有何不妥?更何况,我们来此本就为了厘清那些灾银去了哪里,这不仅是本王的职责所在,也是詹大人的职责所在。”慕容玥辩解道。
“殿下说得这般义正言辞,染香倒显得小人之心了。不过,詹大人此去无论是否可以搜到账本,都会得罪关知州。想来这詹大人定然还不知关知州身后还有靠山,若是他知道的话,不知是否还会这般义不容辞地去查账本?”苏染香盈盈一笑,眼里闪着狡黠的精光。
慕容玥轻笑一声,“本王真是庆幸,没有站在染香的敌对面,不然本王真不知该如何对付你这么聪颖的女子。”
“殿下这是在夸我吗?为何我听起来像是在骂我狡猾?”苏染香嫣然笑道。
“自然是夸你聪明!昨晚熬了一夜,你看你的眼眶都乌青了,赶紧去补眠吧!”慕容玥伸手将苏染香额前散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
苏染香一时怔住,慕容玥眼里的温柔让她赶紧垂下眼,“那染香便先告辞了!”
说罢,苏染香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慕容玥看着她疾步离去的背影,不禁温柔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苏染香,真是可爱至极。
不过,想起昨晚的暗杀,慕容玥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
这些杀手到底是什么身份?若是单单想杀自己,那倒也说得过去,为何他们的目标连苏染香也要一起除掉?
想来对方肯定是知晓苏染香的身份,那便不单单是陵阳的人,其背后的黑手,定然在京城之中!
看来荀云涛所言不假,账本确实在林天伊的手上;而詹傲也发挥了他的长处,半天时间便将厚厚的几摞账本拿回。
慕容玥草草翻阅了一遍,便让詹傲把所有可疑的账全部陈述清楚,以便好上呈皇上。
而同时,客栈的遇刺案也被府衙简单地定性为劫财案,草草便了结。
清荷听罢气得破口大骂,这群衙役分明就是敷衍塞责。
苏染香倒没觉得什么,既然他们跟在秋猎时刺杀自己的是一路人,就算这陵阳的衙役查出是谁所为,也没那个胆子去抓。
詹傲拿到账本后如获至宝,饭也不吃便积极将手上账本全部细细查看;他这越看越是胆战心惊,这账本上记录的文章大有来头。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全部一五一十记上。
然而,就在詹大人查获账本的当日傍晚,这个积极的詹大人却非常不幸地死在了青楼里。
燕春楼是陵阳城最大的一家青楼,里面的女子个个香艳美丽,是陵阳的一道风景。
据说詹大人被发现的时候浑身赤裸,身上还有许多污物,他身边有个漂亮的女子,一直哭个不停,诉说此事与她无关,是詹大人非要拉着她玩尽兴,所以才暴毙在床。
作者有话要说: 孤独的作者君: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在存这章的时候,才刚到9月,但是,你们要在中旬才看得到,(* ̄3)(e ̄*)
☆、死因
苏染香进去的时候,詹傲的尸体已经被人用白布盖上,旁边衣衫半敞的女子一直哭哭啼啼。
府衙这次倒来得及时,慕容玥和御史台的大人跟他们了解了大致情况,那衙役便急着将哭闹的女子带走。
苏染香上辈子在后宫中见识过太多巧合的死法,若说詹傲不是着了别人的计,只怕没人会信!
詹傲才拿到账本,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燕春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