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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嗝屁了吗,
喝了两口海水,昏迷的吴明被呛得醒了过來,咸到极致就是深涩的苦,浑浑噩噩的脑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不能死在这里,为了我的弟弟妹妹,我一定要活下去,
飞机为什么爆炸,哼,不管是谁,想要我白狐的命沒那么简单,吴明憋了一口气浮出海面,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看了一下天空,简单的辨别方向后,他运用异常犀利的狗刨式奋力刨了出去,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吴明就像一艘抽风的快艇,双脚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足有三米高,他以快到让人咋舌的地步游了出去,势如破菊,勇不可挡,
“三桂,三桂。”诸葛大昌叫得嗓子都哑了,可是吴明浑然不觉,越游越远,他摇了摇头,笑骂道:“靠,俺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狗刨游得这么快。”
苏谦耸耸肩,打趣道:“原來狗刨式也可以这么飘逸。”
船停了下來,可是船身在渐渐倾斜下沉,恐慌的乘客哭爹喊娘涌了出來,诸葛大昌跟苏谦扶着甲板护栏,相视苦笑,刚才看到吴明失足落水,他们还一度为他担碎了心,看到他浮出水面后,才松了一口气,他们现在要担心的是自己了,
诸葛大昌摸着下巴,优哉游哉的说道:“俺觉得情况似乎不太妙。”
苏谦犹如溺水者抓到了一块浮木,他紧紧地抓着甲板护栏,气急败坏的道:“废话,这船好像触礁了,可能快沉了。”
“怪不得那小子头也不回的溜了,看來他早已有了先见之明。”诸葛大昌非常淡定看了苏谦一眼,问道:“小苏,你会游泳吗。”
苏谦抬起头,意气风发的说道:“想当年,我在家里的游泳池苦练了六年……”
诸葛大昌笑着打断道:“那就好。”
“可是依然沒有学会游泳。”
“…………”
苏谦吞了一口唾沫,苦笑道:“我要用游泳圈才会游。”
诸葛大昌沒好气的道:“现在上哪找游泳圈。”说着,他活动了一下胳膊,然后才接道:“不远处有个小岛,俺会带你过去。”
苏谦感激涕零的道:“谢谢昌哥救命大恩,小弟沒齿难忘。”
“少肉麻了,你只要别拖累俺就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
此时,船上兵荒马乱的景象如同电影里撞了冰山的泰坦尼克号一样,不少会水的乘客已经跳入了海中,不同的是,船倾斜进水的速度比较慢,也沒有断成两截,还有几个冷静的乘客在给皮筏艇充气,
这几位淡定的仁兄都是不会水的土鸡,善游者溺,善骑者堕,淹死的大多是水性不错的人,惨死的大多是擅长骑人家马子的人,共同点就是不会趋吉避凶,不会水的可能反而会活得更久一点,因为他们够谨慎冷静,
一个文艺青年以优美的姿势的跃入水中,他刚浮出水面帅气地甩了甩头发,诸葛大昌正好拎着苏谦跳入了海中,然后,一屁股坐到他头上,这绝对是毁灭性的灾难,
随后,诸葛大昌拖着两个男人游向两三百米外的小岛礁,不少水性好的乘客纷纷跟着他们游出去,身为第一个英勇掉海的前辈,落难者的急先锋,吴明已经率先游到了小岛礁,
可能是他游到脑子有点错乱了,双眼发赤的吴明刨上岸后,还在陆地上刨啊刨的,十足傻逼的刨出了几十米后才停了下來,呆呆的楞了一会儿后,他捂着额头翻身仰躺在冰凉湿滑的礁石上,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袭來,印象深刻的,清晰的,模糊的,什么乱七八糟有的沒的全都搅在了一起,脑海里掀起了万丈波澜,吴明感觉头都快涨爆了,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流了下來,
吴明是谁,白狐是谁,我是吴明,我是白狐,我到底是谁,吴明露出一脸痛苦的神色,双手捂着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舌头一吐,两眼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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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市龙口山,几栋欧式建筑坐落在郁郁葱葱的山野中,这里原本只是一家教堂,善良的老修女玛丽收留了很多孤儿,后來在善心人士的帮助下建起了几栋瓦房,最后慢慢就变成了‘安琪拉孤儿院’,
玛丽修女去世后,接替院长位子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华人大叔,名叫白河洋,他接手孤儿院以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还募资兴建了篮球场跟一些健身设施,并亲自交孩子们读书认字,
‘小白’是一个还沒有正式取名的孤儿,只是随了院长的姓,刚满五岁的他是孤儿院里的孩子王,古灵精怪,狡黠聪慧,从小受到院长爱国主义熏陶,算是一个小小的愤青,
一个风光明媚的中午,小白领着几个小伙伴在林子里用弹弓打鸟,虽然白院长一直反对他们伤害鸟类,但看到他们绞尽奶汁都射不中一根鸟毛,索性就不闻不问了,
“你知道我在等你妈……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小白嘴里哼着最流行的金曲,而且还是两首合起來的串烧,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孩子,他就像一个领兵的皇军小队长,看起來有点鬼头鬼脑的,
林子里的鸟还是挺多的,肥嘟嘟喜鹊,掉毛的云雀,洞庭湖的老麻雀这些都是沒有的,其中一棵大树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马蜂窝,看起來凶相毕露,
小白完全沒有注意,他看到了一只小鸟,举起了手中的弹弓,将一枚小石子射了出去,射人射中马,他将歪打正着这种高深的射术发挥得淋漓尽致,鸟到是沒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