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赵太医与她一样乱了章法,这一切发生的太猝不及防了,她们也是没想明白怎会在此时突然就出现了‘滑胎’的迹象,她们本来计划的是杜昭华服的那药经过猛烈撞击之后会出现和流产差不多一样的迹象和脉象,可以假造流产,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见红……更没想到圣上怎么会突然带着老太医前来。
连赵太医都心虚不已,他刚刚诊过脉,杜昭华的脉象是半点有孕的脉象都诊不出来了……他给杜昭华开的药似乎被泻掉了药效……
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吃了绿豆??
赵太医慌忙看了一眼桌上的晚膳,那粥里有绿豆?
在这一刻间老太医已经是坐下替杜昭华诊脉,杜昭华心急如焚却已是推脱不了,如今就算她即刻死了也不行了……
老太医的手指落在她的手腕上她惊的下意识一颤想往后缩,皇后却坐在榻边安抚她道:“不要怕昭华,廖老太医医术高超,一定会保住你这胎的。”
“是啊。”关静好瞧着她满头的冷汗,又扫了一眼赵太医道:“虽然太子妃信任赵太医,但这老太医也是常替皇后娘娘请平安脉的,太子妃只管放心。”
杜昭华居然从关静好的眼睛里瞧出了一丝嘲弄的冷笑……她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被关静好算计了!怎么办?怎么办?她能不能假装流产?可是她是与皇后娘娘吃饭时突然出现了这种迹象,难不成她要推给皇后娘娘??
她在那短短的半刻时间里想了千百种方法,却没有一条行得通的,瞧着老太医的脸色越来越狐疑凝重,她心就死了一般。
那老太医诊了半天突然起身对另一位王老太医低低耳语了两句什么,与他道:“我怕我判断有误,你再来确认一番。”
皇后更慌了,“怎么了?廖太医到底怎么样了啊?”
王太医坐下脸色凝重的替杜昭华诊脉,只是片刻抬眼看了一下杜昭华,又对廖太医点了点头,起身对皇后道:“此事还是要容臣禀明圣上。”
只这一句杜昭华彻底慌了,在那榻上翻身坐起来哭着道:“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一定是谁在那粥里下药流掉了我的孩子!我不信老太医,赵太医赵太医你来告诉我,我的孩子是不是被流掉了?”
她像个疯子一般哭着一定要让赵太医来诊断。
关静好瞧着她惊诧道:“若真是如此,定是要彻查此事,这摆明了不止是要害太子妃流产,还要嫁祸给皇后娘娘啊!”
她突然这样说让杜昭华懵了一下,忙去看皇后,皇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还是老太妃开口道:“去请圣上来,到外间,今日一定要将此事说清查明了。”
老嬷嬷忙去请圣上。
没一会儿圣上带着闻人重芳傅卿卿都来了,脸色阴冷的落坐在外间。
关静好过去轻轻拉了拉傅卿卿在她耳侧极低的道:“是时候揭穿她了,看我眼神,将我与你说的向圣上禀明。”
傅卿卿一愣,随后立即明白了过来。
那两名老太医便跪下回禀道:“回禀圣上、太妃娘娘、皇后娘娘,臣方才替太子妃诊脉,并未诊出有孕的迹象。”
“什么?”皇后扶案而起,“什么叫没有诊出有孕的迹象?是孩子……没保住?”
“回皇后,并非胎没保住,而是根本就没有胎象。”廖太医道:“太子妃的脉象根本就不是有孕,更不是滑胎,而是……葵水不正常引起的血崩之象。”
“葵水……你是谁她是来了葵水??”皇后不敢相信,“你到底有没有诊清楚?之前昭华不是确实有孕吗?如今怎么会突然没了!”
“老臣不敢胡言,王太医也和老臣诊出的脉象一样。”廖太医道。
王太医便也道:“确如廖太医所言,太子妃并未有孕,她如今突然‘见红’是服了什么影响葵水的药,导致葵水紊乱引起的血崩。至于之前太子妃有孕……可能是赵太医诊错了。”
“诊错?怎么可能诊错,当时不止是赵太医一人替昭华诊的脉!”皇后又惊又怒,当初圣上还请了李太医来诊,也确实是喜脉,如今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圣上由始至终都阴沉着脸没有开口,如今终于开口道:“赵太医你来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太医脸如死灰噗通就跪了下去。
可他还没开口,关静好就朝傅卿卿使了个眼色,傅卿卿忙上前跪下先一步开口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一直不知该不该禀明,此事关系太子妃,儿臣一直……不敢随意禀明,怕误会了太子妃。”
闻人重芳忙过去想要扶她,她如今有了身子怎么能动不动就跪着啊。
圣上落眼在她身上挥手道:“你有了身孕,起来说。”
皇后一惊,“她有了身孕?”她怎么不知?
连那内室之中的杜昭华都被惊的发懵,就见傅卿卿被扶着站起来回禀道:“在刚到这庵堂的那天夜里,儿臣睡不着与儿臣的侍女去找静好姐姐,在半路上碰到了太子妃与……赵太医,在那回廊下悄悄的说话……”
圣上顿时蹙了眉。
“你胡说!血口喷人!”杜昭华被逼得无路可退,死到临头尤挣扎的想要辩解,“我根本……”
“朕没有在问你话。”圣上突然开口冷喝了她一声,又看傅卿卿,“你继续说。”
杜昭华浑身发冷,觉得自己完了。
闻人重芳握了握她的手,傅卿卿忽然就不怕了,将关静好与她说的那些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