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拍掉他的头,他却一手按紧不让我动。他开口道:“阿声,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只开一间房吗?其实并不是为了省钱。”
我就知道不是这样,省钱?这不会他沈洋的理由。“那是为什么?”我问。
“当然是为了方便交流感情!”他笑眯眯道,头在我脖子上不时的摩挲。
我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他攥着我的手,扳过我的头,对视着我说道:“阿声,我想要你。”
他说:阿声,我想要你。
猪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虽不是猪,但是个人,当然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果真就到了这一步么,我心想:太快了吧。
颈边忽然没了动作,我一看,沈洋的脸上写满了失落。“阿声,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他说着,起身就准备换衣服走人。
我站起身一把拉住他,对上嘴唇就凑了上去。
“哎……”他睁大眼,一瞬间身体绷直,僵硬。嘴巴被我封死,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最初的一瞬,他是僵硬的,脑子里可能一片空白。但随后,身体比神志先一步做出反应。他开始回应我,吮吸、纠缠,你躲我追。
一吻毕,他一把推开我,眼神是无比的困惑。
我问他:“要不要?”
他忽然抬起头,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清亮。“要!”他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情、欲来的快而猛烈。
衣服?没有衣服!
松垮的浴巾早在纠缠中被剥去,露出漂亮结实的胸膛。沈洋急不可耐地亲吻、抚摸,在我身上留下湿漉漉的印迹。
我看到自己的神志凌空飞去,身体在燃烧,噼啪作响,就要被火焰吞没。
沈洋吻着我的嘴唇一把抱着我跌上床,力气之大把床板撞得咔咔作响。我忽然想笑,这床会不会断掉?
到了关键时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你知道怎么做吗?”
他正陷在□□中不可自拔,听见我的问话先是愣了楞,随后爽然一笑,“知道!”
我便不再多言,任由他上下其手。
之所以不与他争这个上下主动权,除了不想太费劲之外,更多的是放心。因为是他,才愿意被进入,只因为是他。
异样的、难耐的、无法形容的感觉从身体内、部涌出来,一下子惊得我全身僵硬起来。
不是疼,对于一个历经磨难的士兵来说,疼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怪异,全然陌生的怪异。即使知道禁忌恋爱之间的事情,这种经历却实实在在是头一遭。身体的内、部就像一个禁地,从未有人触及过,包括我自己。现在突如其来的触感就像面临敌人袭击,紧张,可又无从下手。
“很难受吗?”沈洋一直在观察我的神色。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
其实,是真的很难受。各种感觉都有,酸、痒、麻,无力的麻痹感从腰、部开始扩散到周身。我的身体开始战栗,几乎支撑不住。
为什么不是我熟悉的感觉?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疼痛,这才是我熟悉的感觉。
我睁开眼望向沈洋,他正在兴头上,全然不知我正承受的陌生感觉。不能扫他的兴,我这样告诉自己。于是复又闭上眼,开始思考明天的行程,借此来转移神经。
沈洋大概是第一次,起初不太懂,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磨蹭了好半天才进入正题。而不久之后,他就已经轻车驾熟,饱食了那滋味,兴致勃勃地又来了第二遍。
最初的陌生感觉过去,就是另一番天堂。我虽不能形容那种感觉,但是单纯的来说,还是很舒服的。我俩都很享受,顺其自然地在欲、海里翻滚了几次。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
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我感觉你不是铁,却像铁一样的强和烈。
我感觉你身上有血,因为你的手是热乎乎。
我感觉这不是荒野,却看见这儿的土地已经干裂。
我感觉我要喝点儿水,可你的嘴却将我的嘴堵住。
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因为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干枯。
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放纵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不了床。
我是被疼醒的。
腰以下好像不是我自己的,车轮碾过般疼痛的。想坐起来,屁股碰不得床板。双腿无力地平落在床上,稍稍转个身都艰难。
沈洋不在房间,不知道干嘛去了。
我也难得想他去做什么了,挣扎着做起来穿衣收拾。等到我从浴室洗漱完出来,他已经回来了。一见我不在床上便疾步跑过来,扶着我就要往床上放。“你怎么起来了,快躺着!”他说。
我挡开他的手,扭了扭身子就要下来。谁知他使劲按着我不让我动,力气大得惊人。我拗不过他,只好安分呆着。
他从桌上提回来的带子拿过来,掏出里面的粥一边要喂我一边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张口接过他送来的粥。反正有人愿做好事伺候,我又何乐而不为?
“那……那里还疼吗?”他又问,眼睛一眨不眨地小心翼翼看着我,生怕我对他破口大骂。
我低头一口嘬了勺子里的粥,不语。心想:你还会关心我会不会疼啊,昨天那么狠的时候干嘛去了?做的时候完全没留力,横冲直撞像头发情的豹子,现在倒来马后炮。不过我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