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摇头道:“当然不了,他要回去上班,就呆一晚,明天中午就走。”
我们打车到海鲜码头的时候,叶泽林已经到了,在一个半露天的包间里等我们,还有海风能吹进来。她们几个挺客气扭捏地叫他叶老师,叶泽林也没什么表情没什么话,扫了我一眼,然后跟她们点头“嗯”了一声,就让我们几个自己去挑海鲜了。
“叶老师还是那么酷啊。”出门后筱晴悄悄地跟我说:“惜字如金的,他平时也是这么和你说话的吗?”
“唔……是啊,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说,其实他闷得要死。”我想了想,又撇撇嘴小声道:“不过他不是酷,我看他是有语言功能障碍。”
筱晴静了几秒,悠悠地说:“没事儿,只要不是男性功能障碍就行。”
“……”我差点一口血喷了。
这儿的海鲜都是活鲜,选好了以后想清蒸还是想爆炒饭店都可以做。这一带商家竞争激烈,价钱也不算贵,所以我点了挺多的。饭桌上只有筱晴比较能活跃气氛,每个菜一上来她就积极地给每个人分菜。但其实叶泽林不是那么爱吃海鲜,所以人均点了一个的那种鲍鱼龙虾什么的他那份都归我了。筱晴看着他把虾壳摘了往我碗里夹又故意在那调侃我:“裴裴,你能吃就算了,好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你这样我真看不下去了!”
我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闫菲就笑说:“你得了吧,叶老师愿意要你一外人管啊。”
“就是啊,把你嫉妒的嘴脸都收起来!”书亭也笑着附和,筱晴又说:“我怎么是外人了,我是裴裴娘家人,是吧叶老师?”
我听这玩笑都开到叶泽林身上去了,马上转眼去看他的脸色。他拿纸巾擦了擦手,抬了抬眼睛,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我只好赶紧说:“你们都合计好了要起哄的是吧?他是因为过敏不能吃所以我才包了,你们谁想吃让给你们。”
“走开走开!”筱晴起哄得越发带劲了,抱紧自己的碗好像我给她的是□□似的:“我可不敢吃,你这会儿穷大方,一会儿该在心里记恨我了。”
我终于没好气地笑了:“我怎么会记恨你?咋们寝室现在就剩你孤家寡人的了,我只会可怜你好吧?”
筱晴一听就呆了,哑了几秒,转头气愤地对叶泽林说:“叶老师,你可得多管管夏裴了,你听听她这话说得多恶毒啊!”
“你是不是傻了啊,有你这种到敌方战壕里去请求支援的吗?”闫菲恨铁不成钢地说,书亭也忍不住笑了。这其乐融融的氛围里我又瞄了眼叶泽林,生怕他还不买账,不过这回他的唇角终于轻微地挑了一下,或许她们看他表情不再那么淡漠了,后面才渐渐放开了些。
吃完晚饭,天已经半黑了,她们说想沿着海边散散步。我想着叶泽林在的话她们或许会不自在,就和她们往不同的方向走了。
五月天气还不热,沙滩上的沙子也是凉的,被海水一冲,还有点打滑。安静地走了一阵,叶泽林垂下头转眼看着我说:“她们刚才说你前两天都不高兴,真的?”
“谁会高兴啊?”我抬眼瞪他:“你都不送我,出差也不告诉我,还敢吃饭的时候放我鸽子。”我一件件地跟他算,“这么多事呢,你别指望一顿饭就混过去,何况你本来早就该请我们寝室的人吃饭了。”
叶泽林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夜色里我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就听到他低声说:“吃饭那天我是有点脾气,但你那时候那么说话,难道我就会高兴”
我想了想,撇撇嘴道:“我说什么了?我不记得了。”
他顿了一下,好像摇摇头笑叹了声:“你真会耍赖。”
然后他就不吭声了,又沉默地走了几步,我只好说:“好好好,我想起来了。但你那时候的确很蛮横啊,说什么都不行,我觉得像要被你绑起来了一样。”
“我没有想绑着你,我只是担心你,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他步子停下来,语气煞有介事的。我怔了半天:“可关键我挺好的啊,我不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又不是十来岁的小孩了,而且我们那么多人一起……”
叶泽林却不说话了,安静了很久,仿佛站成了个雕像。我莫名其妙地走近一步想看看他到底什么表情,可他却是垂着眼睛的,又过了好几秒:“可能你说得对,我有点小题大做。我只是觉得,我身边的人好像运气都不太好,我总是怕你万一出点什么事,那我会……”
他停了几下都没说下去,我好笑地说:“你不是个科学家么,怎么也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啊?”
“不是迷信,是我现在生活里没有什么比你重要的了。”他看着我,我蓦地有些说不出话,静了几秒,只能伸手去牵他。我小声地说:“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好好跟你说的,也一定更小心地照顾自己。你也不要那么没有安全感,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行吗?”
他又看了我半晌,忽然把我拉过去,头低下来用力地吻了两下。我有些目瞪口呆,把头埋进他颈窝里:“干什么啊,这到处都是人……”
他就笑了笑:“又没人认识。”
后来,我陪叶泽林回他住的酒店,就在离这海边不远。他的房间阳台上能远远地看到海景,正好是海滩上最热闹的地方,黑压压的一群人在游泳嬉水。安静地站了一会,叶泽林走过来把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我听见他轻笑着说:“你是不是技痒了?”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