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我却不知怎么,心虚的厉害……
我刚才,的确想着一个人,心中满满的疑问使我愈发对他产生强大的兴趣,我不知道那样是否称得上是被吸引,或者仅仅是因为我的好奇。
可是……他,尼亚,能算男人吗?
我注意着脚下略微有些坑洼的石子铺路,很随便的问张姐:“一会儿我们吃什么啊?今天早上主编给我发了邮件,说是稿费已经打我卡上了,我任你宰一顿呗?”
“啊?今天不行啊!”她不无遗憾的回答我。
“为什么?你老公今天回来?你们要烛光晚餐?所以我这个三千瓦的电灯泡最好回避一下照亮第三世界?”
张姐戳了我一下,“什么跟什么啊,你个臭丫头,跟谁学的油嘴滑舌的,小心将来嫁不出去,一辈子当老巫婆!”
我嘿嘿着陪笑,“老巫婆有什么不好?我要是得道成了仙,噢噢,不,是巫,我肯定第一个先把世界上的男人都变没了,要单身,大家一起有难同当呗……唉,不过究竟为什么今天不行?我可事先声明啊,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店儿了,你以后可别后悔!”
张姐难得的露出一种纠结的眼神,她歪着嘴瞅瞅我,最后还是可惜的对我说:“美色当前……姐姐我就替你节约一回吧……”
“啊?”我不明所以。
“是尼亚,刚才他不是说要请我们去吃饭么?我一个没把持住……就从了……”
“啊啊啊?”我惊讶甚至惊悚了,“什、什么?尼亚怎么会请我们吃饭?”
这就好比王菲从我身边路过,然后笑容可掬的问,“嘿,朋友,我们一起就餐吧”,这难道不是……不可思议到无限大么!!!
张姐得意的把小提包往肩上一甩,鄙视的冲我解释,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刚才说的啊,就是看表演的中间那会儿,你难道真的被施了移魂大法来着?他说我们遇到这么多次,也算是一种缘分了,他是个相信际遇的人,所以就当是尽尽地主之谊喽,有什么问题吗?”
“那、那他人呢?”我连话都快要说不清了。
“他和他朋友都先去门口等着了,谁让你那么慢!”
“不过……”张姐补充,“我是有说过咱俩请客的,毕竟人家还送你一个头呢不是么,但是他特别坚持,我也就不再推脱了,不然显得自己真矫情。”
我从内心不得不佩服张姐,什么叫做送我一个头啊,不知道的人估计都以为我是买凶杀人的惯犯!
不容我迟疑,张姐的催促声又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她果然已经离我有好几米远了。
“快点儿啊你,别让人家等你太长时间,不礼貌哈!”
无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小跑着追上去。
其实,此刻我的内心究竟藏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连我都要迷惑不清了。
是些微的忐忑,还是丝丝的期待——总之,我能明白一点,那就是尼亚和我的交集不仅仅是点头的擦肩,不仅仅是微笑的赠送,起码……我们还留有了一顿饭的时间。
尼亚选的餐厅坐落在曼谷北边的一个小闹市区里。他说:“好多人来到泰国都尝不到这里本土的辣酱,这家餐馆是当地相对来说比较地道的,菜色也还算丰富,希望你们能够吃得惯。”
我和张姐只能不住的道谢,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我想,就算是再不合自己的胃口,也得摆出在等待人间美味的样子吧。
出乎意料的是,泰国蟹真的很鲜美,配上香喷喷的新鲜辣酱,不同于我以往蘸料的吃法,让我由内而外充满了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三个字——爽透了!
我已经顾不得吃相,便啃着蟹肉边对他说:“真好吃啊!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肯定找不到这么好吃的地方!”
张姐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我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么好吃的辣酱唉!不对不对,是螃蟹!唉唉也不对也不对,是全部都好吃!”
“呵呵……”尼亚不禁笑出声来,他淡淡的说,“你们喜欢就好。”
我忍不住动筷子去夹了另一只蟹放在小盘子里,却突然一顿……
我纳闷的问尼亚:“你怎么都不吃啊?还有你朋友……你们怎么都只吃那么一点儿?基本全是青菜,能顶饿吗?”
尼亚愣了一下,他看看自己几乎空空如也的食盘,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然后径直夹起一条蟹腿放在嘴里吮着。
“嘭!”
这声音来自坐在他一旁的朋友,不知为何,那人猛地放下筷子,之后又好像满腔愤怒的打掉了尼亚嘴边的蟹肉,音调极高的抱怨了句什么。
我听不懂泰文,只能傻掉一般僵直了身体,倒是旁边的张姐急急问了句:“尼亚,你不能吃辣?”
尼亚惭愧的笑笑说:“没有,我能吃的,刚才不也吃了么?”
张姐皱了眉头,声音难得的严肃。
“我还是能够听懂简单的泰语的,你朋友刚才是在说你不能吃还在硬往嘴里塞!”
她并没有用疑问的语气,我也慌了,心想别是犯了尼亚的什么忌讳了吧?
于是我连忙问他:“尼亚,你到底是不是不能吃辣?你可别骗我们,要是因为请我们吃饭让你有什么麻烦,那让我们怎么过意的去?!”
尼亚放下筷子,语气里有一些悲伤的无奈。
“其实……我们做红艺人的,不仅不能吃辣螃蟹,连肉都不能吃太多。辣椒很可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