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阳点头:“还行。”看柏峻言也系好安全绳,她问:“可以了吗?”
柏峻言却道:“你先承认错误吧。”
初阳心头咯噔一下,抬头看柏峻言,他阴着脸,似乎没开玩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初阳垂着脑袋,讷讷道:“我知道错了。”
柏峻言倚着山壁,气势如同坐在他的大班椅上,点了点头:“哪儿错了?”
初阳低声检讨:“我不该为了偷拍来爬山,觉得这事挺简单,结果下不去了,还劳烦你兴师动众来救我。你看你那么忙,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我对今天事深感歉意……”
“就只是对今天的事深感歉意?”柏峻言咬牙切齿地问,掐死她的心都有,为了个新闻,冒这么大的险?一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命都不要了吗?
初阳却把重点放在“今天的事”几个字上,土匪卷土重来,初阳头皮发麻,继续道歉:“那天晚上我不该跟你吵架,更不该把你赶出去。”
柏峻言点了点头:“继续。”
初阳:“不该把你拉进黑名单,不接你电话。”
“嗯嗯,”柏峻言意味不明地发出短暂喉音。
初阳:“不该把家里锁芯换了,不让你进屋。”
柏峻言脸色再黑下几分,追问:“还有呢?”/
“还有吗?”初阳茫然地看他。
柏峻言:“不深刻检讨,就别指望我把你弄上去。”
初阳:“检讨什么?”
柏峻言示意下方的林居然,为什么第一个电话要打给林居然?闺蜜能想出办法吗?比他更重要吗?比他更有意义吗?
初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一变:“你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上次那根头发是从林居然头上拽的?这家伙洞察力强,对了,刚才他们俩在下方聊什么?难道他从林居然身上看出来了?哦,不!初阳快崩溃。
柏峻言面上阴云密布:“自己承认错误。”
初阳僵硬地笑:“那根头发的确是我从林居然头上拽的,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别放心上,玩笑嘛,调剂一下生活……”
柏峻言的脸色黑如锅灰,字字从牙缝中挤出:“你还是在这里呆着吧!”
柏峻言自顾自爬了上去,初阳听到他喊何左:“把她的安全绳给我解了,让她自生自灭去。”
初阳闻言快哭了:“别这样,把我拉上去,你不能见死不救……”
惩罚
初阳被拉上来时已经是下午,饿得双腿发软,柏峻言恬不知耻地让人去打包了外卖,晌午时,几个人在初阳下方来了个野外会餐,林居然问了柏峻言好几次:“你真不把初阳弄下来吗?”
柏峻言悠闲道:“她不是说那里挺安全吗?晚上再拉她也不迟。如果你着急的话,可以报警。”
“不要报警,不要报警……”初阳的声音在山壁处飘荡。
其实柏峻言也没那么狠心,安全带那一头还好好地系在树上,不过初阳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仅凭个人之力,实在爬不上去。好话说尽,柏峻言才姗姗地将她拉上山崖。
下山,回市区,初阳原本想坐柏峻言的车,趁机讨好他几句,缓和一下关系,结果柏峻言一摔车门,把初阳晾在车外,初阳面色讪讪,只能去搭林居然的车。
虽然不用对着柏峻言那张冰山似的脸,但初阳仍旧脊背生凉,她把他惹毛了。
初阳给柏峻言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随后便无法接通,完了,被他拉进黑名单,初阳惴惴不安,对林居然道:“你开快点追上他,我今天要是把他哄不好,我就完了。”
林居然道:“我车没他的好,而且很明显,他的司机技术也更好。”
高速路上还能追一追,市区路况复杂,两个红绿灯之后,柏峻言的车子消失在车流中,连方向都寻觅不到。
“你去哪儿?”林居然问。
“回家。”
林居然把初阳送进小区,初阳向她道谢,又抱歉道:“今天不请你吃饭了,我先去把柏峻言搞定再说。”
不知道柏峻言去了哪里。
柏峻言还在车上,何左请示他:“现在去哪儿?”
柏峻言面色冷凛,如同覆着一层寒霜,何左无奈,他真的开得很慢了,后面喇叭声一片,但对方就是追不上来,女人的技术啊!
“回公司。”柏峻言说。
何左看了看时间,都快下班了。
柏峻言出现在公司时,高管脸色微变,老板又要加班,哎,害他们也不能早回家。
公司虽大,但堂堂一老板,不可能所有事都亲力亲为,柏峻言的事不算多,只是,不加班他又去哪儿?
九点,回家,看何左把车子往柏家大宅的方向开,柏峻言道:“去江山苑。”
何左提醒他:“这两天,江山苑的物业在给绿化带的公用椅子刷保护漆,经过某些地方时,会有油漆的味道。”
“没关系。”柏峻言不甚在意道,谁让初阳只有江山苑的门禁卡?
要是今天你没来,你就死定了。
车子驶向江山苑,他的别墅映入眼帘,别墅前停着一辆电动车,车上坐着一个人,身形娇小,柏峻言眼中一星光亮闪过。
初阳坐在电动车上,左顾右盼。她只有小区门禁卡,没有院门钥匙,只好在门口等。看到熟悉的车子驶过来,初阳眼神一亮,笑容可掬地凑上去。
但车子只在门口停了两三秒,大门打开后,车子缓缓驶入院中。初阳从电动车上拿下一个包,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