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
这些行当是往日里不常见到的,展凝印象里烤番薯还是她前世十岁以下的事了,现在旧事新翻,也觉得挺新奇。
自己家田地租借给了邻居,跟邻居大妈招呼了声便浩浩荡荡朝农田进发。
“你车技到底行不行了?”孙婉忍不住吼了声。
“行啊,肯定行!”展铭扬兴奋的回吼了声。
他们骑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子不大,车兜里装着三个人,挤的连条缝都快没了,晃荡着感觉随时都能翻了。
展凝跟孙婉稍微还好些,程谨言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最开始他是拒绝上这么一辆少爷气质终结者的交通工具的,但碍于路远,又不想一个人呆在楼里。
在展凝不耐烦的一声催促中,硬着头皮坐了上来。
前方司机持续兴奋中,压着一块石头又一次飞过去后,展凝忍着尾椎被撞碎的疼痛,几乎要骂娘。
这样悲惨的状况持续的时间不长,因为最后真的翻车了。
展铭扬这三轮车新手不小心一个自信过度直接给冲上了田埂。
孙婉坐旁边草堆上:“我就说得翻吧,还不信,就那技术不翻都说不过去。”
“这是意外,”展铭扬扒着车,“谁知道路上会有牛,我纯粹是给吓的。”
孙婉:“呦,你这心脏小的有拇指大了。”
展铭扬说:“人总有怕的东西呀,不巧我就正好怕那些有角的,比如牛啦,大象啦,山羊啦,我都怕!”
孙婉无语的说:“你可真长脸。”
展凝插了一句嘴:“要么走过去吧,不远了。”
孙婉:“附议!”
“别呀!”展铭扬观察着似乎撞歪了的车头,“我难得骑一次,你们怎么着都得支持我一下。”
展凝:“我们已经用生命支持过了,可惜你让我们很失望。”
车子是侧翻,翻的时候还缓冲了一下,所以一兜人掉下去的时候不算特别狼狈,就多多少少沾了点泥。
展凝小腿肚上就还牢牢沾着一片。
一直没吭声的程谨言转眼看见了,也不说什么,直接蹲身朝她腿上轻轻拍了两下。
把正胡侃的展凝被拍的蹦了两下,跳远后见鬼似得望着程谨言,她下意识的想吼一句:“你吃饱撑着了?”
但话到嘴边又想起这人总归是在给自己服务,尽管动作突兀了些,但初衷还是好的。
由此话音一转又没吐出去,只能站那哽的不上不下。
程谨言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指,说:“……沾到灰了。”
展凝心想:“我自个没手,你没嘴是吧?”
展铭扬听见了,冲程谨言招手:“谨言,借一下你的尊手给我拍下屁股,我也沾到了。”
“……”程谨言把视线调到别处,纯当没听见。
孙婉顿时就乐了。
等展铭扬将车拔拉出来后,一伙人是懒得再坐了,他只能自己一个人继续坐车头慢腾慢腾的骑,另外几人在边上走,拖拖拉拉的到了地头,挖了十来个番薯后打道回府。
程谨言上辈子没来过这个地方,尽管有好多次机会,但他全然没当回事。
他在最开始一直把跟展凝的相处划分在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那一列,似乎跟这个人多吭一声都费力,当然为此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展铭扬兴匆匆的垒砖块搭火灶,程谨言默然的在一旁帮着递了两块砖。
“哎?什么时候划伤的?”展铭扬说。
他音量不小,把一边正摆番薯比大小的孙婉惊动了,同时还有干站着嫌脏不干活只顾逗狗的展凝。
程谨言右手手腕被蹭掉了很大一块皮,带着血丝,混着泥土,微微还有些化脓,看起来蛮严重。
孙婉跟着说:“刚才摔的时候蹭到的?”
“没事。”程谨言把翻上去的衣袖要放下来,企图将伤处掩盖住,边偷眼看展凝,发现展凝没什么反应后,心底又忍不住有些失望。
他拉衣袖的动作更大了些,用力擦着伤口过去,怎么看怎么疼。
展铭扬“哎呦”了声,开始赶人:“你别在这倒腾了,赶紧去上点药,我姥姥长期备着红花油的,你去涂点。”
那红花油用处超级大,磕了碰了这事不用说,夏天被蚊子叮了都能被拿来涂一涂,跟老太太说了无数次不管用,老太太愣是不听劝,照样把它当传家宝一样的供着,留到现在已经好多年了。
程谨言不怎么想去,他紧闭着嘴,继续在那蹲着,边留心展凝的反应。
他承认,他是有点卖惨,不,他确实在卖惨,他想用尽一切方法来调动展凝对自己的注意。
后者这次不负他所望,不再无动于衷。
展凝目光撇过他的袖口,皱眉说:“严不严重?”
“不严重。”程谨言说。
展铭扬注意着砖块垒的高度,边说:“挺严重啦,赶紧进去上药,就算不上药也得洗洗,你那胳膊都沾土了。”
程谨言还是不怎么想动,他想再调动些展凝的反应出来。
最后展铭扬看不过去,直接用伤残人士碍手碍脚为由,愣是把他推到了展凝身边。
展凝踢了下脚边一直咬她裤腿的阿黄,说:“你进去吧。”
程谨言:“我不知道那药放在哪。”
老太太和阿姨这个点在午睡,展凝只能认命的跟着他进屋去翻箱倒柜。
红花油被装在一个饼干盒子里,由于排上用场的次数不多,加之躲这盒子里的年数也已经很可观,瓶身上的商标都剥落了,瓶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