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腰带,却能抱起人。纪柔直接被他扛到了肩头,“你干吗?”
他直接伸手一拍她,“到点了。”
有话可以好好说,不要这样野蛮。她已经妥协,却发现他直接略过了自己的房门,走向了里间。
哎?
哎!
“我的房间过了!”
他的目标好像已经锁死了,直接就向里面走。
哎哎哎……
这是要做什么呀!
☆、他是一个娇羞的盖世英雄(4)
现在的事态,已经超过了纪柔的预期。
冷气开得足,她被团成一团裹进被子里的时候,还在犯迷糊。谢悟空倒是毫不客气地凑到了她的身旁,头不住地往她脖子那里拱:“柔柔,我们好久、好久没有睡一起了。”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污蔑,明明也没有睡过一起。不自在地挪着,被他一下子隔着被子按住腰,“色|魔!”
惊声尖叫划破夜空,他的耳膜一阵疼。“嘘——你能不能温柔点。”伤残人士直挺挺地倒在一旁,右手很安分地置于身上,“我想听故事。”
不是刚刚还说自己困的吗,纪柔翻身就要出去,又听到熟悉的哼唧声:“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哭的。”说着他还装样地抽泣几下,她又想起刚刚两眼红红的样子,只能认命地跌回去:“从前有座山……”
黑夜中都能猜到,他的眉头是皱得多么紧:“你好歹也是一个漫画家,能不能有点想象力?”怎么一开口就像一个小老太太样。有了个不错的念头:“你给我讲讲你的漫画。”
“不行!”纪柔很心虚,“没前途的,不好看,销量很低,一点都不好看。”
这算不算是欲盖弥彰?困意一下子消散干净,谢悟空作势就要起床:“我自己去看。”到底是身姿不够矫健,被人家反攻,八爪鱼一样缠过来。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房,房里有口井,井里住着一只荷花仙……”
“你讲了这么多遍,都不嫌烦的?”
哈欠来的恰合时宜,纪柔小心翼翼地摆正他的手:“我困了。”
那就睡觉。她粗线条,还有健忘症,已经完全忘记了最先的争端开始于哪里。床头的马蹄铃闹钟指针的声音一下下,呼吸慢慢地变得平缓,纪柔原先还一下下拍着他的肩头,越来越慢,就没有了动作。
寂静了好一会,谢悟空却睁开了眼。屋内成片的黑暗,他小口呼气,竭力小心地把她的胳膊挪开。轻轻地翻个身体,掀开那一小片被角,搁在了自己的身上。
即便离得很近,但是纪柔的面容显得还是很模糊。凑近了一分,他吹开她脸上的些许碎发,静静地看了一会,慢慢笑起来。
还想要抬手,一下子牵扯到,瞬间逼出一腔男儿泪。吸吸鼻子——算了算了,这点小痛我不计较的……
天,真的好疼!
这是一个混乱的夜晚。该酣然入眠的那一个,一夜疼到天亮;原本生物钟颠倒的那一个,居然抬眼还是下午两点。纪柔在床上反应了好一会,凭借片段的记忆力,还能够想起来前一夜的荒唐。
裙边擦着眼镜,她双目浮肿地走到外间,看见他在洗草莓。一转身,眼下的青黛吓了她一跳:“你做贼了吗?”
他反而哀怨地看她一眼,哼了一声。顿了顿,好像还觉得不满意,再哼一声。她伸手想要拿一只,被一下子拍下来,脸色马上就不好看了:“干嘛啦!”
“不许碰!”他比她还凶。
莫名其妙的火气,要不是看他一只手还吊着石膏,纪柔只怕要跳起来打他。揉揉手腕,她嗅了嗅,才发现甜甜的酒味。撩眉看他一眼又一眼,才别扭地恩舍出一句:“这是酒。”伏特加泡着的鲜草莓,她还空腹。一抬腿踢她一下:“去吃饭。”
桌子上摆着的,最简单不过的炒饭和鲜奶。家里住个人还真的是好事情,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还没有吃到第二口,一盘新鲜草莓就摆到了她的身边。谢悟空眼睛直直地看她,又很怨念地叹一口气。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吗?”
这话还真是耐人寻味,她一下子盯住他:“你对我做了奇怪的事情!”
“……”哪里来的顺理成章、脱口而出?他咬牙:“是你,是你对我做了很奇怪的事情!”
摸摸自己的脸,丝滑柔嫩有光泽,看看精致著称的空空,双目无神经气虚。好像真是睡了一夜,她就采阴补阳了——太歧义了。是躺了一夜,纯洁地盖着棉被聊天。
“我不过是给你讲了一个故事。”都还没有讲完。她一般这个时候吃得也不多,原来就是谢悟空在她冰箱里隔三差五地补上各类甜品。小半盘吃下,就放下了。谢悟空一言不发,接过餐勺,自己解决剩下的部分,也不嫌弃。纪柔碰碰他的胳膊:“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言不发。更多的时候,他比她还要别扭,动不动就林妹妹附身,小情绪说来就来。偏偏她不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小姑娘,人家不说,她就也不问,谢悟空一口气憋到了心底。
还真是不愿意回想,这一夜是如此地惨绝人寰。纪柔不断刷新他感官,入睡快,说梦话,全程都在蹬被子。第一回踢向他的小腿,还在承受范围内,之后就越来越过分,最夸张的一下,更是毫不留情地打到他的手臂,谢悟空差点就在黑夜里叫出了声。
“打得好……”她还给自己喝彩!
不堪回首。
她凡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