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放过江楚绣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丝表情。
江楚绣迎上定王的目光,心里虽然彷徨不安,可是语气却很是坚定道:“我和太子殿下的亲事吹了,太子殿下已然再无娶我的可能,我也再没有嫁入东宫的机会,这个绝好的机会到底是浪费了。”
听到江楚绣的话,在场三人皆是一惊,他们自然知晓江楚绣是用如何手段骗过太子的,可是如今见她被太子揭穿,心里实在是倍感惋惜。
尤其定王,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眼眸之中皆是不甘心和后悔,冷静下来,定王开始追问这婚事告吹的缘由。
这无疑也是刘珣和谢世休极其想要知道的答案,可是江楚绣却慢慢抬起眼睛,目光在刘珣和谢世休的身上来回大朗,终究是压着声音开口道:“这件事情,我想要单独对太子殿下说,还请谢公子和世子回避。”
江楚绣丝毫不客气地直截了当的将话说了出来,谢世休和刘珣闻言同时看向定王,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定王见状微微颔首示意。
等谢世休和刘珣的身影真正从眼前消失之后,江楚绣才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开口道:“殿下,我同太子殿下的婚事之所以告吹全凭常季瑶所赐。”
听到江楚绣这话,定王显得很是吃惊,清明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狐疑,季瑶已然站到了自己这边,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定王正暗自纳闷,便听面前的人柳眉一扬,拔高了声音道:“常季瑶她精心策划这一切,不光光是想让我与太子殿下的亲事告吹,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定王的手伸到东宫里去。”
“你的意思是,季瑶的心仍旧是向着东宫的?她此刻帮助本王,不过是障眼法?”定王虽然不大欢喜季瑶,可是正常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当下一双眼睛奇怪地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江楚绣今日十分地激动,眉眼之中都带了不可忽视的憎恨,这让定王有些惊奇,她嫁入东宫本就是牺牲自己为自己谋取情报的。她和太子的婚事告吹固然令人很是遗憾,可也不至于怀有这种憎恨心思。
定王本就是个多疑的人,此刻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试图从她的话语之中再听出些什么来。
“自然不是如此,常季瑶根本就不愿意帮助东宫……”江楚绣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对上定王诧异的眼眸,一字一顿道,“她不愿意帮助东宫,更不愿意帮助定王殿下,因为她自始至终要扶持的人是世子刘珣!不然定王殿下以为她常季瑶如何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转变主意?”
季瑶打算扶持的人是刘珣,这样的话定王从未听人在自己面前提起,他自己也更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他了解刘珣,他知道刘珣所有的心思,若非一早确定刘珣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又岂敢将大权全数交到他手中?
“不是所有话都可以乱说的,你若是没有任何的事实依据,那便算是在离间我同阿珣的关系,你知道吗?”定王淡淡笑了一声,一脸不在意地伸手端过一旁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江楚绣见他全然不信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解忧,竟然全都被解忧猜到了,实际上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解忧告诉她的,她不过是复述了一遍罢了。
她也因此不由得暗暗吸了口气,果然鲁莽行事不如巧言善辩来得更有杀伤人,解忧说过的,若定王是全然不信的模样,那便说明,了。
江楚绣眨了眨精锐的眼睛,再次抬步上前道:“定王殿下……”
☆、第一百六十四章半信半疑
江楚绣眨了眨精锐的眼睛,再次抬步上前道:“定王殿下应该知道常季瑶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她此前为了复仇更是倾尽了所有,再看她这些日子的所为,时时刻刻都压着自己,似乎是在筹谋什么大事。”
“据本王对常家的了解,常季瑶这些日子并未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本王方才已经说过了,若是你不能拿出该有的证据来,那么你便是蓄意离间。”定王说到这里,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盯着面前的人。
江楚绣被他紧紧盯着,却丝毫不犯怵,只因她如今失去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已然无所谓了,她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未曾想过退路。
这一回,就是赔上整个自己的性命,她也一定要将季瑶拉下水。
“定王殿下还不知道吧?常季瑶动用家中财产入资江家,用的却是山西掌柜的名号,为的就是一把手地控制住江家。我知道常季瑶知道我们江家是为定王做事的,所以她这般处心积虑,到底还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定王府。”江楚绣目光微微一紧,加重了语气道,“不瞒殿下,常季瑶此前已经来过江家数回,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言语之中的戾气却是让我觉得可怕,我始终都觉得她在策划一件大事。”
定王负手而立,坚定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动摇,江楚绣见他侧转过身,当下抬脚走到了他面前,对上他阴翳的双眼,不紧不慢道:“殿下这些年来这般信任刘珣和谢家,甚至从未对他们生出半分怀疑,可是他们呢,却是怎么做的?”
江楚绣忽然说到谢家,这无疑是让定王的眉头再次紧了一回,可细细一想,面前的人情绪激动却未能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这几乎是磨灭了定王最后的耐性。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谢家出事的时候,是常季瑶拿出了谢家与常家私下来往的帐簿,才救回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