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滨的声音轻轻震在耳边,“妍妍,我爸差点死了……”
39、39...
当一个男性想要征服女性时,会展现他的刚强、力量,可有时,男性的脆弱对女性而言恰恰是最大的蛊惑。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孙心妍好不容易让自己不再想他,谁知道他一出现,简简单单一句话,她的理性就全线崩塌了。
那些他的不好,她瞬间忘光,脑海中只有他刚刚等候在楼梯口的孤单侧影,转脸过脸来时,目光里的忧郁神色。
她觉得心疼。
为他疼,也为自己疼。
好想问:因为你的爸爸出事了,所以你才这么久都不找我吗?
是的,是她提出的分手。可是,她依然感到深深的委屈——因为我提了分手,所以你就真的不再来找我吗?
你说过的,你会永远喜欢我。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孙心妍说:“何滨,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那一晚后来的情景,孙心妍事后想起来犹如置身梦中,只记得空气里有雨冲洗过树木的气味。
是的,何滨吻了她。
在她双手抱住他的后背,在她委屈地说出以为他再也不会来找她之后。
他的气息从她脸颊旁擦过来,孙心妍忍不住有些发抖。也许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今晚会发生点什么,可当这个吻真的来临时,她还是紧张地低下了头。
于是世界彻底地安静了、消失了,只剩面前的人、丝丝热热的呼吸。
她的额头轻轻抵住他的肩,他偏过脸,嘴唇不由分说地压下来。孙心妍听着自己清晰的心跳,觉得他的嘴唇很凉。昏眩中,她不自禁地闭上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配合的,只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像是不会呼吸了。
在他轻轻吸吮她舌尖的时候,她吓得把他推开。
何滨伸手抱紧她,下巴靠着她的额头,摸她冰凉的脸颊,“害怕了?”
孙心妍在他胸前摇头,“讨厌你……”
抚摸两下她的头发,何滨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
他们又久久地抱在一起。
后来,何滨一直把她送到楼梯口。
偷偷摸摸回到家,父母还在熟睡。
孙心妍在房间换掉衣服,忽然情不自禁地转了一个圈,做出了六七岁学芭蕾舞时的一个动作。接着她羞涩地躺倒在床上,彻底、彻底地迎来失眠。
万籁俱寂的夜里,孙心妍一遍又一遍地回味那个亲吻。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那种心动到颤栗的感觉就像之前的那场烟花,一切的一切都在寂寥的雨夜中绽放,在失去的同时,伴着一种永恒的获得。
这就是她的初吻。
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场景,没有惊天动地的诺言,却真实生动,令她永生难忘。
很多时候,一段感情的起起落落简直毫无逻辑可言。何滨和孙心妍就这么和好了。不过孙心妍第二天就对何滨提出三个要求。
第一,这一次他们要绝对绝对绝对的保密。何滨想也不想,一口答应。
第二,他要给韩东道歉。何滨想了想,也答应了。
第三,关于他们的成绩。
上一次,孙心妍对他提出的要求是进步五个名次,尽管他状态不错,但是错过了期中考。这一回,她的要求更高了,而且不是针对他,是针对他们两个人。
何滨挑起一边的眉毛:“两个人的平均分,什么意思?”
孙心妍说,“就是不光看你一个人,看我们俩的平均分。”
孙心妍说,期末考试的时候,如果他们俩的平均分能达到全班前二十名就继续在一起,如果不能,就说明谈恋爱真的影响学习,等高考后再在一起。
“平均分?前二十名?”
眉头皱着,何滨盯着她看了要有十来秒。
“你自己也不过就是前二十名的成绩,再加我,一起前二十名?你怎么不说咱俩直接来个前五。”
他们并排坐在公园的长廊里。雨后的天气极为澄清,外面有几个老人在下象棋。
“我有时候也能进前十的好不好?”孙心妍穿着深绿色的牛角扣大衣,头发披着,转过脸看他。何滨发现她头发长长了,披散下来更加直。
“你都说了是有时候,你就拿我们的感情这么去赌?”何滨目光微转,帮她捏走黏在肩膀上的一根头发:“你看看期末考试还有多长时间,也不说个靠谱点的数字……”
孙心妍:“行,那你说一个数字。”
“三十。”何滨张口就来。
按照孙心妍班级十五名左右的成绩,三十名的话,他只要考个四十名就没问题了。
“不行。”孙心妍说:“你想得美呢,三十的话你岂不是原地踏步就行了。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要求。”
孙心妍:“二十五。”
何滨:“二十七。”
两个人对视着,就在何滨以为孙心妍还要争的时候后,孙心妍忽然说:“好,就二十七。”
歪头看看她,何滨:“这么听话?”
孙心妍调开脸,何滨也跟着往旁边看看。
这个公园离市区挺远的,他一次没来过,孙心妍现在要彻底跟他搞地下情,他在网上特意找了个这么远的。
何滨觉得这样也好,人生地不熟,她心理压力小,他们可以做一点亲密举动。他伸了个懒腰,舒展开的手臂刚要放到她肩上,孙心妍却又忽然说话了。
“何滨。”
“啊?”他被她叫得一愣。
“我之前跟你说的一些话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