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又来拨虎须。更何况他现在更为关心的是,“你一进门就要找我算帐,算的就是这笔帐?”
“当然。”冬凌点了点头。
她又看向陆小凤,问:“莫不成你那里还有其他的帐,我该一并算了?”
“没有没有。”陆小凤赶紧摇头,“就这一条都好像是强加给我的,毕竟我的朋友那么多,如果哪一个做了什么都要算到我头上,那我恐怕早就坟头长草三米高了。”
然而他心中却是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恰巧听到了之前那翻话,天就还是蓝的。
他的命根子总算是保住了。
以至于这时候,他总算有心思追究,“究竟是我的哪位朋友,不长眼惹上了冬女侠。”
无情也看了过来。
冬凌说:“那人长得偏瘦,动作灵活,轻功极好,看着像极了一个猴。”
“是上次的那一个。”无情说:“他究竟是谁,为什么盯你这么久。”
陆小凤心中一突,猛的就想起一个人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冬凌便说:“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他不光晚上光顾,白天还想偷我的东西,只是溜得太快,没抓住。”
无情听了倒是心下一松,即是司空摘星,那最多就是破点儿财,无甚其余大事。
陆小凤却是十分奇怪,上上下下的把冬凌打量了一个遍,才说:“还真别说,你这身上每件东西都挺稀奇,就是我以前也没见过相同的。引得那猴精盯上也是正常,而且他偷完过足了瘾会还回来的,所以不必担心。”
这会儿陆小凤倒是自在极了。
背后说人坏话没被发现,而且要算的帐还是司空摘星惹出来的。若是别的朋友他或许还得头疼一下,即是司空摘星,那就没什么大事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喝完还不忘感慨一句。
“果然还是朝廷的人有面子,我来住的时候,掌柜的就不给我上这种好茶。”
无情神色一顿,直觉的就看向冬凌,后者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见他看过来还冲他挑眉一笑。
好似在说:“瞧,我说的什么?”
无情也只能笑一笑,装做没有听到陆小凤的话,也没看到冬凌得意的眼神。
陆小凤觉得自己眼睛有点儿疼,这两人还说没什么,威胁要动他的命根子。但看看他们俩人那模样,还眉目传情,当着他的面就已经这样黏糊了……这要没什么,他陆小凤就把桌子给吃下去。
情人遍天下,自认对男女之情谁都没他懂的陆小凤,十分不甘心的又灌了自己一杯茶。
这年头,实话都不让说。
等陆小凤给自己灌第三杯茶的时候,欣慰的发现那两人终于发现他了。只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冬凌说:“他要是自己好奇想拿一个去看看倒也无所谓,就怕是不是有人花钱雇他来的。”
这种事情司空摘星也不是没做过,陆小凤立即有些犹豫了。
“你得罪过什么人?”他问。
“多了去了,例如青衣楼的人,霍休虽然死了,但里面一百零八楼的人却有大半逃了。谁也不知道那天夜里的消息有没有传出去,他们知不知道。也没人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人有好兄弟,或者是亲兄弟什么的死在那个雪夜。”冬凌说:“虽然可能性不太大,但保不齐就有人回来报仇呢。”
陆小凤:“……果然,那天你身边的尸体都是你干的。”
这点他之前没想明白,但一得知冬凌会武而且很高强,就立马知晓自己为何会觉得那部分的尸体比较更为凄惨一些。
但现在……“我觉得你可以放心,青衣楼的人大多都是孤狼,就是联合行动,也只是看起来关系好,没人会为对方以身犯险。”
这个冬凌当然知道,她特意提起,无非便是再在无情面前刷一刷存在感。
对方若是觉得她可能有危险,多关注关注什么的……所谓的爱情,除了一见钟情,不就剩下这么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日久生情了么。
当一个人关注另一个人到一定地步时,观感自然会不一样的,更何况她冬凌本身又不差。
人美武功高还有钱,简直世间难寻。
无情看着眼前的漂亮姑娘,总觉得她笑得有点儿意味深长,还有些勾人。
他定了定神,指尖触到茶杯,这么久了,茶都已经凉了,正好让他能凉一凉。
“还有何人。”无情听到自己问,声音倒还算得上是平静。
冬凌说:“除掉青衣楼的人,旁的暂时想不出来。但若是有神精病看上我了想做什么,或者又有个甄聪那样的脑残,也不是不可能。”
陆小凤只想说你简直是……他不知道被害妄想症这个词,因此只能说:“你不觉得,你想得有点儿太悲观了么?”
“什么叫悲观。”这个形容冬凌可不认,她说:“人生在世,谁也不是银子,那么招惹个个把变态就是正常。而且就算是银子,也能勾得人去动它,不然人家好好的在地底埋着,是怎么上来的。”
陆小凤:“……”
他再次在心中警告自己,以后绝对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冬凌这样的女人。
不等他缓过神来,冬凌已经继续开口说:“不过我说什么都是猜测,也都是没必要的猜测,因为只要你抓到了司空摘星,找他一问便知。”
陆小凤苦笑道:“这可不好办,雇主的事情,他可从来不敢泄露。”
“跟你也不说?”无情问。
陆小凤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