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妻儿老小的将士们来说,即便是短暂的相聚,也是最大的幸福。
“曲将军,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智者,但说无妨。”
“永清城沦陷,可是,澄国最南边的领土,至今无人前去收管,那我们也不用去管吗?”
“智者是说……南楼?”
智千虑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的心里也很没谱,不确定此处,到底该不该去管理。
若是不顾一切的私自前往,那边还有华天留下的毒雾未曾驱散,反倒让健全的泷军将士,无故遭到毒物的侵害。
若是不去,将来泷国准备一统天下之时,南楼百姓的生死存亡,还是会成为一个令人头痛的事情,不好解决。
多年前,南楼百姓联合起来怀疑当时的太子华天,是否真的治死了他们的同胞。此消息一经扩散,南楼百姓的名声也不太好,身为子民竟敢妄自揣测君意,实为大逆不道。
可如今,澄国战败,南楼百姓失去了“束缚”。在这种情况下,战胜国的泷国澍麒依旧选择不闻不问,反倒会让他人觉得泷国是在冷眼旁观,这和那推行以毒治国的毒夫子华天,没什么两样。
故而,关于是否继续往南走,此一行事关重大,智千虑决定,还是开口问问主将曲如风比较好。
恰巧,那人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曲如风一样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方法。他既不想让数万的将士们跟着受伤,也不愿国君被别人猜忌谩骂。
正犹豫之际,曲长英悄悄凑了上来,他的本意,是来“看看”智千虑的。没想到,刚一走上来,就有两道犀利的目光齐齐盯着他。
“嗯……那个,爹,您看着我干嘛?”
“我是你爹,我想看看儿子,你有意见?”
“哦,没有,您老继续看。”
“那……千虑,你又干嘛看着我?”
“没什么啊,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管不着,管不着。”曲长英一边认真的摇摇头,一边很是无奈地道,“您二位继续聊,我就先撤了啊。”
看到曲长英转过身准备离开,智千虑和曲如风很是默契的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这一路走来,曲长英也想到过不少奇思妙想的计策,以及应战方式,那么,对于这件事情,不知身为最年轻一代的他,又会如何看待。
“站住,我有话问你。”
“啊?爹要问什么呀?”
“如今,永清城破,华天自尽,澄国已灭,但是,南楼的百姓至今无人理会,你来说说,身为战胜国的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更为妥当?”
闻言,曲长英默言,静静思考了良久后,望着他父亲的双眼,很是用劲儿的摇了摇头,诚恳的回答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等了半天,却听到这么一句话。登时,曲如风的脸黑了下来,好在此刻正是行军的时候,他也懒得去管那任性的儿子。
而一旁的智千虑,却不禁笑了笑,道:“长英,你胆子还真大,也只有你会这么无情的驳了曲将军的面子。”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谁叫你一天到晚的驳我面子。”
“小孩子家家的,还要什么面子啊。”
“哎,千虑。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说我小孩子,你怎么老是忘。看来啊,这人一老连记性都不好了。”
曲长英断然决定,主动发起“进攻”。
听完他这一番歪理,智千虑彻底无语了。曲长英还真是越学越“聪明”,越来越大胆,竟然把责任全部推卸给她。
有史以来,他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对待她的人。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她也觉得,嘴上吵架的气势,还不能输。
“你给我回去,别再过来了。”
“就不,我跟你是一道儿来的,你让我回哪儿去。”
“我……懒得跟你计较了。”智千虑故意白了他一眼,转而道了一句:“你的想法还是好的。既然不能确定南楼会发生什么,不如……再次选择兵分两路。”
“智者是决定了要去南楼吗?”曲如风很是惊讶的问道。
智千虑面色坚定地回答:“国君澍麒要一统天下,南楼的事情就必须处理,此事耽搁的久了,好像也不太好。”
“千虑,你又要去吗?”
曲长英站在她的身后,面色不安地问道,看到那人不出意料的点了点头,他也下定决心,要一同前往。
“不可。”智千虑断然阻止,她不希望,曲长英再跟着她身犯险境。她说:“泷国现在急需一批年轻的力量,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你得留下来,继续帮助你的好朋友。”
“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一个男人。现在的我,不仅能帮助我的朋友打下江山,还能守护好我心爱的女人。”
“咦,肉麻死了。”
尽管曲长英那番话,是凑在她的耳畔,只说给智千虑一人听的。
可是,一直走在主将及军师身旁的骑兵将领曲秋夜,也听到了他说的话,遂即,表现出了全身心的“反抗”。
曲长英后退一步走,狠狠地瞪着他,心中默默地吐槽道:你肉麻个鬼啊,又不是说给你听的。
人选确定好了,智千虑在脑海中制定出简单的对策,遂即,直接吩咐下去。
“好了。既然这样,曲长英以及雪渊会馆所有人即刻改变路线,向南楼边境出发。骑兵队尾随在我们身后,互相照应。其余人马跟着曲将军,先行前往安海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