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来给孟氏请安:“哎,老爷说妾身晚上服侍辛苦,让妾身早上多睡会儿,妾身岂是那等轻狂之人,晚上是想着定要早早起来给太太问安的,奈何妾身的身子不争气得很,晚上伺候过老爷,就偏偏起不来了,还望太太责罚。”
她都说了是老爷让多睡的,孟氏又怎么能责罚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肚皮都一阵阵发紧,心道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呢:“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来请安了。”
黄姨娘惶恐不安地说:“那怎么能行,太太可是生妾身的气了,太太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说着竟然跪下来了。
孟氏只觉得胸口堵得更厉害了:“快起来吧,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故意为难你呢。我这身子日益沉重,精神也短缺,白日总要补眠,你和秦姨娘就每逢一和五的日子再来问安吧,我也乏了,你们都去吧。”
黄姨娘连续几天都早起来给孟氏请安,孟氏只推说自己未起身,让丫鬟打发了。
这天,二老爷下了衙去到黄姨娘的院子,发现没有丫鬟们服侍,黄姨娘一个人坐在窗口,暗自垂泪。她穿着玉白的小袄,头上只简单的插着一支素银的簪子,黄昏的阳光淡淡地照在她身上,只显得身形更加单薄可怜。
二老爷一阵心痛,这可是这些天自己的心头好,怎么会委屈成这样呢。忙上前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小乖乖,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黄姨娘似乎才刚发现二老爷来了,吃了一惊,忙起身道:“老爷来了,妾身竟没发现,老爷快坐,妾身给您斟茶。”
二老爷按住她坐下:“先不忙斟茶,给我说说,怎么哭了,是谁给你气受了?”
黄姨娘揉揉眼睛:“妾身哪里哭了,是沙子迷了眼睛罢了。”
二老爷道:“这屋里哪里来的沙子,连谎话都不会说,真是个老实人。快说实话,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黄姨娘这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就是妾身刚来府里,晚上睡得不好,又服侍老爷,难免就起晚了,太太有些生气,说是不要妾身天天去请安了。妾身连着去了几天,太太都没有见妾身。”
说道这里,黄姨娘又轻轻哭起来:“老爷今晚还是去别处安歇吧,妾身若再不能给太太请安,在这府里可怎么安身呀?”
二老爷生气地说:“枉我还夸她是个贤惠人,趁我不在府里竟然如此搓摩你,哼,别怕,有我在。”
黄姨娘忙拉着他的胳膊:“老爷万万不可因妾身与太太生气,本来妾身就有错,要是老爷找太太理论,妾身的罪过就更大了。太太也不会饶了妾身的。”
二老爷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要是这样从你的院子出去找她理论,她只会更怪罪你了。你别担心,我不去了,你也饿了吧,来,让丫鬟们摆晚膳吧。”
第二日,二老爷还是忍不住埋怨了孟氏对黄姨娘太严苛:“她新来府里,本就不习惯,晚上服侍我又没睡好,是我让她多睡会儿的,不过晚了些,怎么你就不许她来请安了?”
孟氏抬头看看二老爷,见他正气愤地看着自己,不由地一阵心寒,嘴里忙解释道:“老爷息怒,实在是妾身身子沉重,精神短缺得厉害,秦姨娘和黄姨娘来请安,妾身坐上片刻就觉得腰酸,若是就躺着和她们说话,又有些不好看,所以妾身才让她们每逢一和五的日子再来请安。”
二老爷对孟氏的肚子很是看重,这里面可是自己的嫡长子,虽然并不能确定男女,但是孟氏和二老爷都期盼是个男孩子,嘴里也一直说肚子里是嫡长子。
见孟氏说自己腰酸,二老爷不敢勉强,说道:“你做得对,你的身子要紧,请安每五天一次就够了。要是觉得累了,就让她们回去,或者干脆你生产前就好好歇着,别让她们来了。”
孟氏道:“五天一次倒是无妨。”
二老爷道:“你自己小心,不要太勉强了。”说完又去了黄姨娘的院子。
黄姨娘见二老爷脸上没有怒容,不像是吵过架的样子,心道,难道别人说的他耳根子软是假的,他竟没有找孟氏的麻烦?
二老爷过来拉着黄姨娘的手:“太太身子沉重,不耐久坐,你们就少去请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二房的嫡长子呢,你们不要让她太劳累了。”
黄姨娘明白过来,天大地大,嫡长子最大。
作者有话要说:
……
下章预告:元泓带着明珚骑马。
第18章寒食节骑马记
上巳节才刚刚过去,寒食节就到了,卫元汐早早就给明珚下了帖子,邀请她一起过寒食节。明珚有些犹豫,永平侯府是她未来的夫家,她不想太早面对未来的婆婆。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侯府的情况也是必须了解的。对于永平侯府的小姐的邀请,老太太和二老爷都很高兴,极力赞成明珚赴约。
寒食节一大早,永平侯府的马车就侯在了顾府的门口,明珚带着夏兰和夏竹登上了马车。马车并没有去永平侯府,而是直接到了城门外,卫元汐乘着马车已经等她了,卫元泓一身宝蓝色箭袖衣衫,在旁边骑着马。
会和后,卫元汐和明珚乘一辆车,夏兰和夏竹同卫元汐的丫鬟乘一辆车。
卫元汐拉着明珚的手:“明珚妹妹,我早就想下帖子给你了,可是你只有旬末休息,又不知道你方便不,三月三的时候也想邀请你来着,可是大哥说你们家的姐妹们是一起行动的,好容易等到这寒食节,总算是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