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往屋里走。
高擎月追上来,扯住她的胳膊,“高星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
高星回头,“祭拜。”
高擎月:“什么?”
高星觉得实在没有继续回答的必要,说了句没什么后,便往后院的方向走。
高擎月跟上,“莫姨的事你知道了吧?”
高星站在台阶上往下看,梅花开的正好,淡淡的清香,“听说了一些。”
高擎月站在她身后,“会不会调查错了,你爸……章民当年已经认罪。”
梅花树下的雪没有化,阳光照射在上面显得格外明亮,还有些温和的光芒。高星回头看了眼高擎月,“嗯是这样,不过也许是当年调查错了,而且我相信警察。”高家后院的梅花真的养的很好,花开的也好。
高擎月刚要说话,高星打断她,“你听是不是有警车的声音?”她说完往前门的方向走。
她走到门口,看到盛京带着人刚好下车,盛京向她走来,“是你报的案?”
高星:“是,麻烦你走一趟。”
高擎月上前,拉过高星的胳膊,“什么意思?什么报警?高星你到底在干什么?”
高星这次没有甩开,而是握了一下她的手,“等会你就会知道的。”
盛京弹了下警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吧,你说的尸体在哪?”
“怎么可能?”高擎月站在梅花树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高星,“你才在我们家住多久,要是这里有尸体的话,我怎么不知道?”
高星懊悔没有支走高擎月,她站在梅花树下就是不让警察动土。
“有没有我们挖一下就知道了”,高星再次试图劝说。
高擎月冷哼,“这是我家,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动一块土!”
高星正想着怎么说的时候,站在她们身后的盛京突然一铲子扔过来,铲子稳稳立在地上,“有没有权利不是你说了算”,说完她对其他警察同事说,“干活!”
“是!”
土堆成半人高,梅花树也倒了两棵,高擎月刚说完,“高星,我建议你尽快想好要怎么跟爸解释。”
她话音刚落,其中一位挖坑的警察突然说,“有发现又发现!你们快看这里!”
高星赶紧看过去,就见一截白色的手指出现在黄土之中。高星抬手捂住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蹲了下来。
警察局。
高星再次坐在盛京的对面。
盛京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高星仔细想了下,“十年前,我刚回高家没多久,不过当时并不确定。”
盛京:“为什么这么久了,你才报警?”
高星勉强抿嘴笑:“大概是因为当时不敢相信吧,觉得这怎么可能。”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的今天,高星跟高信全都不亲,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交集。十年前,高星因为刚到高家,只有有不开心,想不通的事,半夜就会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有时候跟碰到的严关说话,有时候跟溜出来的彩虹玩。
也就是在类似的某一天,她跟彩虹分别后,准备从后院回去的时候,听到梅花树下的动静,她悄悄看去,赫然见有人正在树下挖坑。
盛京:“你刚刚说是十年前看到有人在埋尸体,但我们法医刚刚鉴定的结果是,死者已经死亡二十五年左右的时间。”
高星:“我刚刚没有说完,那个人挖完后,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后重新又将坑埋了起来。那年冬天我们家后院又多了两棵梅花树。”
“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前段时间才知道。”
盛京:“是什么?”
高星:“戒指,婚戒。”
青龙山精神病医院。
郝云易坐在轮椅上,看房间里的女人吃东西。
医生站在他身后,“郝先生,您女儿的病情虽然稳定了些,但随时有可能会发作,您确定要带她出院吗?”
郝云易斩金截铁:“出院。”
病房里的女人,也就是郝暇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她看过来,先是歪着头发呆,突然丢下勺子光脚跑过来,跪在地上抱着郝云易的腿呜呜的哭:“爸爸!”
郝云易颤抖着皱巴巴的手,轻轻抚摸着郝暇半白的头发,“孩子,爸爸来晚了。”
郝暇突然抬头说:“爸爸,阿全死了,阿全死了怎么办?星星也不见了……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有看好她,才让她走丢的,爸爸星星肯定是怪我才没有回来的……”
郝云易握着她的手,又帮她擦眼泪,“星星回来了,她已经回来了,是她让我带你回家的,星星已经长大了,是个特别了不起的孩子,她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相反她很爱你,非常爱你。”
郝暇慢慢止了哭声,“真的吗?”
郝云易点头,“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爸爸现在就带你去见星星好不好?”
郝暇立马破涕为笑,手背抹着眼泪,“好,我们去见星星”,她说完,突然又哭了起来。
郝云易赶紧问,“怎么了怎么了?”
郝暇带着哭声,“我现在太丑了,星星要是不认我怎么办?”
郝云易松了口气笑,“怎么会呢?我的女儿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孩子无论多大,在父母的眼里永远都是孩子,永远都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孩子。
盛京再次问:“你知道死者的身份吗?”
高星低头,“我的亲生父亲,高信全。”
检察局审讯室。
高信全起身,对严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