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幸收回借力的脚,叹了一口气,却也有些高兴。
那就打吧。
早就憋着气儿了!
阿幸的身手自不必说,渠偲林焕也都是勤练武艺的,三人不留手,很快地上就倒了一片,一时间竟将周围的人都逼退了。
然而,他们毕竟只有三人,且他们下手都还留有分寸,只用拳脚而没用武器,因此倒在地上的人也只是受些轻伤。
“别怕,他们就三个人,怕个球!”又有人在外面卖力吆喝。
原本有些退意的人群顿时又鼓噪起来,一窝蜂地涌上去。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突然人们感觉地面震动起来。
一些人茫然地抬头四顾。
于是他们很快看到,巷子口突然出现的那一列列盔甲鲜明,持刀佩剑的士兵。
“暴民作乱,围攻定国公私宅,速速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
列队严明的士兵前方,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扬起手中长刀,朗声喊道。
在这天之前,大多数朝臣对新帝的印象还是宽厚仁慈,当然,宽厚仁慈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了,宽厚仁慈也可以等同于没魄力没手段,等同于能被朝臣的意见左右。
所以,对一个帝王,尤其是开国帝王来说,只宽厚仁慈显然是不够的。
而罗钰当然不是只宽厚仁慈的人。
新帝赐封定国公后第四日,儒生和暴民围堵新任定国公私宅,甚至对定国公之女施暴,新帝震怒,依旧驻扎在京城的红巾军雷霆出击,迅速平息事端,当场格杀十三人,其余闹事的儒生和暴民也被通通抓捕。
这消息刚刚传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那些普通百姓自然不会有人关注,但是,被抓的可还有读书人,甚至还有不少国子监的读书人!
立刻有人鼓噪着要上书,要抗议!
然而,还没等他们上书抗议,就发现,他们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新朝元年二月,初初登基的皇帝第一次向朝臣露出自己冷酷决绝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我有罪,我是混蛋……
快完结了感觉我又陷入完结综合症了
明明一整个下午都有空码字,但突然好懈怠,完全不想码qaq
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码出一章……
啊啊啊啊!
骂我吧骂我吧!
快狠狠地骂我一下骂醒我啊qaq!
第142章自杀
前朝之所以灭亡,与红巾军骁勇善战有关,与前朝连续三任皇帝都昏庸有关,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前朝的整个统治体系都被蛀空腐朽,犹如一棵生病的大树,树干外表看着还好,里面却早已经被害虫蛀地千疮百孔。
此时若还想救树,要么将害虫涤荡一空,要么将整个树干截去,使其从根部另发新枝。
若以罗钰的性子,他是宁愿痛一时,砍去所有树干促发新枝的。
然而真要那样做风险还是太大,很可能新枝还未发出,大树便已死亡。
所以,只能尽可能地荡涤蛀虫,就算不能消灭所有,也要让它们害怕龟缩,给大树以喘息之机。
定国公住处被围堵攻击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以这个导/火/索起点,那些放松警惕,优哉游哉,以为新帝登基后依然可以与前朝一样混日子的蛀虫们一个个被揪出。
连续十余天,整个京城都仿佛被笼罩在一层乌沉沉的阴云之下,每天都有官员权贵被查抄,无数积累数十甚至数百年的世家被拔根而起。
不是没有人反抗,甚至还有人动用私兵,联系前朝皇室遗脉策划造反,但一直镇守京城的数万红巾军可不是吃素的,而且掌控着京畿最大兵力的英国公林济,如今也已经彻底站在新帝这边,在绝对的武力镇压下,所有的反抗都像毛虫的挣扎一样不堪一击。
这时候,所有人都才明白,之前的所谓宽厚仁慈不过是麻痹朝臣的假象,新帝不是不想动他们,而是想先站稳一些,先观察一番,再给他们狠狠来上一击。
只可惜,这时候明白已经太晚了。
在这番风雨飘摇中,曾经是威远伯府,但如今却已是平民百姓家的沈家,自然不会有太多人关注。然而没人关注,却不代表沈家过得好,相反,如今的沈家惨极了。
红巾军抓了上千儒生和作乱的暴民,自然不可能将这些人都砍了,几天之后,这些人陆陆续续都被放了出去,当然,要么是交了罚金,要么挨顿板子,没有人毫发无损。
然而相比起来,这些交了罚金或挨了板子的其实还算幸运,因为还有继续蹲在大牢,压根没放出去的呢。
从犯可放,主犯却不能轻饶。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次民众之所以如此疯狂□□,正是因为背后有人不断煽风点火,不遗余力地抹黑污蔑定国公,才将那些底层百姓心中的怨恨煽动到极点,进而火山般爆发。
煽风点火的人很快被揪出来,大部分人竟是受几个极端反对赐封女子爵位的大儒指使。
这几个大儒没有跟那些儒生一样在定国公私宅前静坐抗议,表面上甚至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却私下成立了一个小团伙,一手指使煽动了这次□□。
这几人算不得多么德高望重,但在儒林文坛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且其中还有两个是国子监的博士,那些去定国公住处门前静坐抗议的国子监监生便大多是他们煽动的。
他们没有什么重要的官职在身,但却也不是说动就动的,因为儒林有时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