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下。
能怎么办?再跑吧。索性奉行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焕焕跑回汴京了。”
冯黄尴尬地笑了笑,毕焕焕有时是会不靠谱。
不过,错有错招。
只见追踪布震所用的罗盘忽而爆亮起来。青红火焰仿佛熊熊燃烧,倏然间将中心处的那抹灰色吞噬的一干二净。
下一刻,罗盘变回了最初未施法时的模样,干干净净地一点多余的颜色都没有了。
“言老大,布震死了。”
冯黄尽力面不改色说出了这个肯定结果,但心里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数月来,他们辛辛苦苦地从北到南追查布震,眼看还有一招之差就要亲自逮着他了,这就被毕焕焕给冲撞死了。
这运气,真是没得说了。
*
汴京城,「来一只王氏烤鸭」店后街。
一身大红大绿的年轻男人正一副委屈表情。
毕焕焕举起三根手指对张龙与赵虎发誓,“两位差爷,我发誓今天真的没有对老王家的鸭子做什么。真不是我唆使着火的鸭子往别人家里跳,谁想到会撞见一具可怕的尸体。”
张龙与赵虎无奈地对视着摇了摇头。
一个月前,这位喜欢穿红着绿的毕郎君,搬到了王家烤鸭店后街。
这一带是鸡鸭鹅等熟食一条街。
只要附近的邻居一杀鸡,被正巧路过的毕焕焕见着,王家散养的鸭子屁股就会着火。
此事听着古怪,但经过王家人的缜密观察,还真就锁定住了可疑人物毕焕焕。不过,一直没能人赃并获,抓着毕焕焕放火的切实证据。
今天,事情更加古怪了。
某家店铺的杀鸡声起,毕焕焕正巧从王家店铺后门口经过,是与里面紧盯他的王大飞四目相对正着。
下一刻,院内的一只肥鸭屁股冒出一缕小火苗。这火怪就怪在从来不会烧伤鸭子,仅是烧掉它尾部一撮羽毛。
肥鸭吓得扑腾翅膀冲出围栏,更冲出后院门,一路狂奔试图灭火。
不知不觉间,它就跑了四五丈的路,一下子冲入了一户院门紧闭的人家。
王大飞见着肥鸭夺门而出时就傻眼了,他朝着毕焕焕喊了一句‘快!一起追啊!鸭没了你赔!’
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绝不认账的。
毕焕焕这样想着却也追了出去。尚未冲到那户人家门前,只见里头窜出一股煞气,正冲在敲门的王大力而去。
霎时间,毕焕焕下意识地护住了王大飞,出手去拦住煞气进攻。还不等他出全力,只听院发出了爆炸声。
‘砰!’
屋内,一个浑身刺青的男人忽然爆裂开来,尸块散了一地。
毕焕焕遮遮掩掩地交代了经过,就昂首挺胸地说到,“我才是受害人,一推门差点被尸块砸中头。两位差爷,这种情况该赔我医药费才对。”
谁也不傻。
张龙与赵虎在开封府任职一年半载了,他们知道毕焕焕绝对有些问题。
可能是无伤大雅的问题,但每天烧鸭屁/股羽毛,又会遇到尸体爆裂的诡异事件,这人总该有谁管一管。
这会两人想得一模一样,‘言先生,你可知汴京百姓很想你。我们更加需要你。你快回来,不能和展大人公费旅游,乐不思蜀啊!’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喜欢的,忌讳的
如果问言不周究竟有没有乐不思蜀?
她十分肯定地会答非常思蜀,恨不近几年就能去蜀地,说不定能见证苏轼的出生。
旅行真的会上瘾,何况是有猫同行。
至于汴京,早晚都会回去的。眼下想快,也没法加快速度。
这会正赶上今年特有的五月考生出行季。过去十多年省试落榜生看到恩科皇榜后,十有八九都要赶去京城参加秋闱。
各地码头都增加了船次,但江淮一带不久前进入汛期,行船安全更为重要,必须看着气象变化调整速度。
“来时顺流而下,船走得快。返程能在七月初到京城就不错了。”
言不周听着雨打江面,不论江南是否无限好,该办的事情办了总也要回京。
言不周也想免去舟车劳顿,重温空中飞人的便利,朝发夕至快速航行回京。
问题在于冯黄不仅是带不了两人一马一起飞,而是他在耗费妖力作法卜测后,自身都没法以原型单独飞回汴京。
冯黄索性就不暂且回了,决议江南玩个半年再归,此间顺带照顾成长期的小黑炭。小家伙不愿意离开白玉堂,又需要一个妖力引导者,冯黄就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
什么?还有老友毕焕焕在汴京等他?正是因为毕方在,聪明的凤皇才要走得远远的。
那只蠢毕方没少干糊涂事。冯黄单方面宣布断绝两鸟的友谊半年,免得被言不周连坐问罪。
“七月归京,正与原定计划相同。不必为提前几天而加快船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