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做一个典还算好的。
这见赵祯不掩失望之色,公孙策又补了一句,“官家,不妨从好的方面想,那些去看水傀儡的人可能有一半从外地来没听过阿言说书,他们一定会询问此中是什么笑点,变相地也再给阿言做宣传会去听说书了。”
既是师出无名,找不到律法依据,而全凭水上飞的傀儡戏班子自愿,那么多半也就是没戏了。
赵祯失望的并非损失了几百两银子,而是没了一个名正言顺向人讨账的机会。
虽然如此,他还是预定了几天后下半回合的「白衣郎的垂钓姻缘」,想要看一看那条人鱼木偶是否也会似两只人形木偶一般活灵活现。
只会总还有一撮撮不甘心,他好不容易逮到的讨债名目。
与此同时,真正被借用名号的某人却已经乐不思蜀,不谈趁势加场说书赚钱,那是已经几天没回城了。
言不周在金明池园林玩了五六天,嫌弃回城路远,索性在靠近金明池西门的乡野脚店里短租了一间客房。
春游时节,即便装修不怎么样的脚店,却早早都客满爆棚。言不周还是靠刷脸才弄到了房,因为老板是她的书迷,才特意腾出了一间给自家亲戚余留的套房。
别说五天,五十天也不能将金明池全部逛完。
其实,金明池的建筑并不多,主要是南岸的赏景,而好玩的是各地商贩带来的玩乐项目。
关扑博/彩,无疑最具人气。
大宋禁赌,唯有一些特定节日或是特定游乐场除外,金明池园林里允许设额度不大的关扑。
摊主摆出些许好物,物品并不能直接购买。游客出钱兑换筹码参加关扑,赢了则能把东西赢走。
当然,并不允许直接开盘赌钱,这种形式的关扑摊主必然赚钱,而游客十有八/九不能以小买大。
言不周只当在重温后世的游戏城,挑选了几处有意思的摊位,并不以奖品值钱与否为标准,而更看重它是否够有趣特别。玩了几个摊位还是两手空空也不恼,继续来到说是卖古图的摊位上。
要不怎么说人的运气不会背到底,这一次她投出了摊主限定的三三四点数。
“哎呦,中了。客官请随便挑,这一堆古画随便选哪张都行。”
摊主指了指被随便堆在一起的画作。说是古画,那是这些都不是纸画,有羊皮、绢布、竹简等等,乍一看差不多都是低仿古物。
哪怕言不周并不精于鉴宝,也知这摊主是蹭着古董收藏的热度卖画,正如后世大街上拿布一铺放着所谓古物任人捡漏。
不过,她本就不是来捡漏,而是看中一张半带残缺的羊皮,隐隐觉得其上的画风与被土缕拍飞那次意外坠落的古墓藏宝室壁画画风相近。
“我就要这样张了。”言不周抽出了羊皮,正要细看,隔壁关扑摊旁吵了起来。
那是一个摆放了几根玉簪的关扑摊。
戴草帽的摊主高声叫到,“没钱就别玩了,我家又没矿石能让你赊账。关扑拼的就是运气,你凭什么说我做局?除红本就是最难赢的,要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赢,我又赔得起几只羊脂玉簪。”
袁青听得草帽摊主扯开嗓子喊,他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幸而这会已经快要关园,水上飞傀儡班的其他人都入城玩乐,应该没谁会认出他是谁。
“我怎么就胡扯了。”袁青并非喜欢玉器,他在吴勇那般抠门的班主手下做事,能有多少工钱够他收藏玉器。
接连四天,袁青一直来草帽摊主的关扑摊,看中的是玉簪子品相非常好,想要赌来卖掉赚些外快,谁想前后已经倒贴了二十两银子进去。“四天来,我一直来你的摊子上,你这五根玉簪一根都没赌出去,怀疑一下你出千还不行了?”
言不周听了几句,她对损失不起钱还要赌的话题不感兴趣,则是拿着那张羊皮边看边要离开。
去年土缕四角羊的事件过后,言不周请公孙策再入古墓,可惜并未获得更多线索。壁画的颜料并无太特殊之处,而谨慎考虑后没有打开唯一还紧闭的一扇石门。
公孙策就壁画稍稍分析了作画人的特有画风,正与眼前赌来的这张羊皮画有些接近,这也算金明池之游的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该是更加意外一些。
草帽摊主被袁青呛得来气,随便一看就喊住了言不周。
“前头灰衣服的郎君帮个忙吧。不收你钱,你随意来一回除红,无需十中六,只要一次中,这支玉簪就送你了。”
言不周指了指她的自己,得了草帽摊主肯定的点头,反倒让她为难了。不是不敢应,先不说这送的玉簪是男用短簪而她只用发带,就说除红这种赌法她根本不会。“老板还是另找人吧,我不会除红。”
“不必懂规则,精通此道的人正说我出千呢。”
草帽摊主显然和袁青杠上了,只让言不周扔骰子就好,至于怎么算边上多的是会玩的主。
那就随手投几次骰子。
言不周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