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黎却镇定自若,眼角含笑的垂下去:“是吗?我的报应就快来了?如若真是如此,乔某定将拭目以待。”
林清溪并不接话,只是抬头明艳艳的笑着,随着舞曲的节奏自由的挥散着舞姿。那笑容落进乔逸黎的眼里,明晃又刺眼,和她在一起的那几年里,他从未见过她有过如此明媚璀璨的笑容,即使在他双手捧着‘璀璨之心’,下跪向她求婚时,她的笑容也是温婉而含蓄。心里如同被小猫轻轻挠了一下,乔逸黎觉得隐隐有些烦躁,但又说不清楚是为什么而烦躁。
一曲华尔兹结束后,林清溪抽回被他握着的手,轻快的一个转身,便没入了人群里。见那柔弱似柳的芊芊细手突然被抽走,他竟然有些许的不适。看着她在人群里的从善如流,再想起刚才夏鱼儿一脸的泪痕,还有三年前她做的那些事情,乔逸黎掩住心底那些异样的情绪,狭长的双眼闪过一丝危险的光:林清溪,原来你真的是为了复仇而来。
一个噩梦,让沉睡中的夏鱼儿蓦然惊醒。梦里,林清溪双眸嗜血的看着她说,夏鱼儿,你让我沦为全城笑柄,你让我家破人亡,现在轮到你失去你所有的一切了;她说,你那么爱着的乔逸黎,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你面前死去;一把一把闪着幽蓝色光芒的匕首,被林清溪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身体,一时间血流成河;她无助的大声呼救,最后却只能听到自己的绝望的回音;她眼睁睁的看见她最爱的男人鲜血直流,满目苍夷。梦里的场景真实而危险,吓得她惊叫连连。
原本正在附近办事的秦屿,在接到乔逸黎的电话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来了酒店,他来时,夏鱼儿正在沉睡着,不想打扰她所以一直都守在外厅,听到卧室里传来的惊叫声之后,他赶紧放下手中的咖啡冲了进去。只见她双手抱头紧紧缩在床的一角,浑身瑟瑟发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听起来无助又可怜。心中仿佛狠狠被重锤砸了一下,秦屿快步上前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急忙出生安慰:“鱼儿,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秦屿…她回来了…她肯定是回来报复我的…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秦屿…我该怎么办…”惊慌失措的夏鱼儿,使劲的捶打着脑袋,想要把梦里的画面从脑袋里剔除掉。
秦屿听她的声音如此颤抖又害怕,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谁回来了?”
“林清溪…她回来了…林清溪回来了…怎么办…秦屿…我该怎么办啊…”夏鱼儿激动的挥舞着双手,像是要挣脱那个梦魇。秦屿害怕她弄伤自己,紧紧箍着她的双手把她抱在怀里。
“鱼儿,你是不是看错了?她怎么可能回来呢?”秦屿见半信半疑。
夏鱼儿哆嗦着嘴唇,有些语无伦次:“她真的回来了…就在晴风广场签约的酒会上…她出现了…她真的回来了…她一定是向我报复而来的…怎么办…我不能让乔哥哥知道那件事…怎么办啊…秦屿…我该怎么办…我能再失去乔哥哥了…秦屿…你帮帮我…”
看着她一脸的惶恐,秦屿的心里一阵阵的抽搐着的疼,只好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轻声安慰试图让她平静下来:“鱼儿,别担心,有我在,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你先冷静一点,别慌了神。你担心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的,相信我,鱼儿。”
“秦屿…你帮我赶走她…不要让她再出现在乔哥哥的面前了…秦屿…我不能让她抢走乔哥哥…没有了他…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夏鱼儿的乞求让秦屿的心越揪越紧,脸色阴沉的就像暴雨前的乌云,一个不小心,就是一场避之不及的电闪雷鸣。
看着这个平时一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月牙的姑娘,此刻那双明亮清澈的眼却红如残血,秦屿的心越发的沉重起来。一颗颗泪珠儿从她的眼角不断滑出来,让他的羊绒针织衫湿了一片,湿哒哒的衣服紧贴着他的胸膛,让他快要窒息而死。这个让他疼爱了五年,宠爱了五年的姑娘,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捧在手心里的姑娘,他怎么舍得让她流出哪怕一颗泪水?
“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我帮你赶走她,我让她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秦屿一边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一边低声安慰着,好一阵之后,怀里的人才渐渐平静下来,沙哑着嗓子讲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你说,林清溪是青橙国际的负责人?”听到夏鱼儿这么说,秦屿的心里微微震惊了一下,他没想到,她竟然就是那个抢走了晴风广场的幕后黑手。
真没想到,时隔三年,林清溪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看来是他小瞧了林清溪了,原以为三年前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能彻底将她击得粉粹,没曾想三年后她竟然还能卷土重来,这次她一定是准备十足才重新杀回南城的,回南城的目的肯定不仅仅只是抢走乔氏生意那么简单,更多的可能是为了报复。
一双鹰眼闪过一丝戾气,秦屿的声音凛冽如冬:“你放心,就算她今时今日攀上了新权贵,我也定能让她无法活着离开南城。”他的承诺,就像一剂安定药,让夏鱼儿一直惶恐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见怀里的人似乎已经沉睡了过去,秦屿这才轻手轻脚的把她安置在房内的大床上,掖好被角,将室内的温度调到适宜,随后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