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信心,还是想出个清华北大面上光?
黄蓓咬死了不报体育专业,老师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让她回去再想想。
不等何冰来问,黄蓓就自觉的坦白从宽。后来高世杰也知道了黄蓓的志愿,煞有介事的跟她说最后一役,要一决胜负。
神经病!谁跟他玩。
随着高考的临近,黄蓓开始一晚一晚的睡不着。何冰以为她是压力太大,也不算错,但让黄蓓有压力的事却实在没法跟何冰说。
回来这几年看似过的不错,但是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其实都没有脱离过去的轨迹,初中上错分,高中差一分,高考呢,还会不会出幺蛾子?
前一世黄蓓只将将过了二本线,选择服从调剂,哪个系人不够就被扔到哪个系。这一次她相信自己有实力考进重本,但真的能顺利考上么?
晚上梦变着花的做,进了考场发现考的是微积分,一道不会做;出了考场老师说她准考证号写错了,答卷作废;更神的还梦到查分查不到,电脑提示说此人已死……
天天做这样的梦黄蓓能睡好才怪,半夜就被吓醒,然后睁眼到天亮。
见天的顶着个熊猫眼,高世杰看见她都不开嘲讽了,推推眼镜转身走了,难道高世杰也看出她前途渺茫?!
黄蓓也知道她八成是自己吓自己,但就是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人家要是连个机会都不给,那还有个屁用。
训练早就停了,所有人都在为文化课考试全力备战,她只能一遍一遍的看书,做卷子,下课去操场一圈一圈的跑,企图让自己忙起来,少想些有的没的。
临近高考,黄蓓做的梦更奇怪了。
梦里她站在一条河边,河水昏黄,水面无波,罩着一层薄雾,看不到彼岸,能感觉到水面下暗潮汹涌,不知深浅。
黄蓓光着脚踩在黄沙堆成的岸边,回头是无尽的沙海,无波的水面分不清上游还是下游,,她只能随便选个方向顺着河边走着,然而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一回头,看到的是与前面无二的光景,脚印哪去了?!
黄蓓用脚踩了个印后就在那看着,脚印周围的沙子慢慢的流下来,没一会就看不出痕迹了。
走也走不到头,黄蓓也就懒得动了。抱着腿坐在河边,目光呆滞的看着河水。
黄蓓觉得也挺好,挺平静的,比做那些提心吊胆的梦强多了。
一连很多个晚上黄蓓都做着这样的梦,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发现雾好像变淡了点,对岸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东西要过来。
黄蓓正抻脖子看着,忽听有人低喝:“你为何在此!”
紧接着就脖子一紧,忽的她就醒了过来。奇怪,好像在哪听过那个声音。没一会黄蓓就又迷糊过去,梦里的事也忘的一干二净。
按照黄蓓她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尿性,她本来是准备天天给小白脸烧信问候的,但是左右一合计,要是惹得小白脸故意作梗就不好了,毕竟高考是大事,不能等闲视之,难得的她消停一回。
时而气愤,时而惶恐,跟个神经病似的挨到了高考。
早上老妈给黄蓓做了碗面条,图个顺顺利利的意思,借她吉言吧。
何冰跟黄蓓不是一个考场,谁跟她都不在一个考场,挺好,省得被人看见她出丑。临进考场的时候何冰和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黄蓓深吸了口气,开始吧。
答题的时候没什么特殊状况,题也还是那些题,没有微积分,也没有写错准考证号,可心里就是慌,总觉得哪要出点事。
考数学的时候,下雨了,黄蓓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点。
回忆像浮在水面上的乌龟忽隐忽现,是了,曾经高考的时候也下过雨,黄蓓记得考完出去的时候天就晴了,铅灰色的云碎成一块一块,蓝天从缝隙里挤出来,映在操场的积水里。
也许一切还会按着原来的轨迹发展,但总还是会有些变化,就像她认识了何冰,认识了陈教练,认识了烦人的高世杰、孙剑。
即使时间过去,黄蓓还是会记得他们,相信他们也同样会记得自己,哦不,陈教练除外,一切还是不一样了。
黄蓓要改变,哪怕它真的很难,恐吓小白脸的事她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心里安定,答题就顺溜多了。
两天下来,黄蓓自我感觉良好。
考完的当天晚上,吃饭、k歌、通宵上网,狂欢三项永不老。
饭桌上久不出现的吴悦悦又开始作妖,一惊一乍的在那对答案,这人就该跟高世杰凑一对,举世成双的烦人。
黄蓓拉着何冰换了一桌坐,高世杰妇唱夫随,也起身跟了过来。
“哎哎,怎么走了。”,孙剑和魏成轩本来正拿着酒瓶跟人对吹,不明所以的也跟了过来。
这下一桌子人走了一半,又把那个泪包给气哭了,几个人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然后就都各吹各的去了。
好不容易解放了,谁愿意这个时候听人对答案,要发现哪错了还有个屁的心情玩。
到了去唱k的时候,吴悦悦直接说她不去了。爱去不去呢,还当自己是班长有老师撑腰啊,大家懒得理她都当没听见,三三两两,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吴悦悦气的剁了下脚扭头回家了。
走的好,世界清净了。
ktv里面人满为患,全是高考完的学生,幸亏孙剑他们提前定了包间,不然只能站大街上嚎了。
黄蓓本想安静的待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