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谨慎,还有沈仲飞相助,都落得粉身碎骨凄惨的下场,薛玉茹怎能躲过家族和命运是双重禁锢。
薛家大房一时如烈火烹油,嫡长子和嫡女薛玉茹都是炙手可热,但大房中的小少爷薛梓祥却是个列外。他的姨娘没了,便记在何氏的名下,有祖母阮氏亲自教养。
因为是在身边长大的,又年纪小,阮氏对他很是宠爱。相比之下,反倒比兄长薛梓鸣,这个正宗嫡出的少爷还要受宠,何氏便有些不满,对他很冷淡。
但薛玉翡却很喜欢这个年幼的弟弟,他是大房中唯一没有被侵染的良善之人,对他很是疼爱,每次出门回来都要给他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
阮氏是薛家老太爷亲自选的,品貌兼优,先前有老太爷撑腰,和薛贺还能举案齐眉。后来老太爷去世后,薛贺便疏远了她,纳了好几房姬妾。
阮氏眼光不俗,看不上薛贺目光短浅的狭隘心胸,对他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是含饴弄孙,□□后辈。她本来是很宠爱薛晏这个最小的儿子,可是薛晏和苗氏恩爱,不肯纳妾。苗氏又只生了薛玉翡一个女儿,便有些不喜,虽然暗中有些不满,但大面上还过得去。
前世,薛玉翡锋芒太盛,清高自傲,阮氏却是看的清楚,她是被家族利用,却也只是冷眼旁观。今生怜惜她毁了容颜,成为家族的牺牲品,倒多了几分怜爱,而其中自然也有几分薛梓祥的功劳。
阮氏被薛贺冷落,中馈大权也落在了长熄何氏的手里,阮氏也不计较,只专心照顾薛梓祥。
早上一家子过来请安的时候,阮氏已经收拾妥当,在大厅里候着了。薛玉翡和苗氏一起过来,薛梓祥看见她,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不放,阮氏看在他的脸面上,对苗氏也和颜悦色了几分。
但薛贺对大房的态度显然更加的热络,看见薛玉茹打扮的花枝招展,趾高气扬的样子,薛玉翡就有些同情,她好似看到前世自己的模样。
薛玉茹却是一副骄傲自满的样子,对薛玉翡很是看不上,她的眉眼长开了,还是很漂亮,但那道横担在脸颊上的伤疤,实在是太过惊悚,毁了所有。
薛贺和阮氏上坐,一家子上前见了礼,薛晟也在家,过来拜见。本来是阖家团聚的好日子,但薛玉翡却劝阻了父亲薛晏,让他一连装病数天,哪里也不要他去。前世就是这个时候,薛晏在出外办货的时候,遇到劫匪受伤,今生一定要避开。
薛玉翡也尽量压低了身子,使自己泯然于众,希望一家子不要注意她,偏偏薛贺指名道姓的找她,薛玉翡只得上前躬身请安。
☆、11.11.11.11
薛贺看见她脸上的伤疤,眼光便黯淡了许多,只是沉声道:“你且算算,今日你大伯所求之事有几分胜算。”
薛晟很不以为然的扫了薛玉翡一眼道:“父亲,三丫头和虚空观主只学了几年,能学得多少皮毛,还是算了吧。”
何氏也是一副讥诮的样子,冷眼看着薛玉翡道:“父亲莫要信她在此招摇撞骗,我已给玉茹找了最好的批字先生算过,我们家玉茹的命格是贵不可言,”
薛玉翡也不看她,只是面对薛贺道:“祖父最近夜间多梦盗汗,心绪不宁,是太过多思多虑,昨日您心情恍惚,还从石阶上摔倒了,祖父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多多保重。”
薛贺本来也只是病急乱投医,胡乱的询问几句而已,如今却是大惊失色,他昨日摔倒,这样掉面的事自然是瞒着一家人的,没想到薛玉翡竟能算出来。他的神情不由肃穆庄严了几分,坐直了身子道:“不必管我,你且算算今日的大事。”
薛晟看见父亲的脸色,心知薛玉翡是算的很准了,便也有些期望的看着她。薛玉翡从荷包中拿出三枚崭新的铜钱,抛在空中。
那几枚铜钱在空中滴溜溜的乱转,却不落下,薛玉翡伸手快速的抓住,按在桌面上,缓缓摊开。
众人面容严肃的看着她,见她半响不说话,薛玉茹不禁急道:“你不要装神弄鬼,倒是快说啊。”
薛玉翡收起几枚铜钱,淡淡道:“大伯这是要带二姐姐,去琦月阁见三王子楚崬瑞。”
这本是极隐秘的事,便是阮氏都被蒙在鼓里,薛家的小辈更不知晓,现在薛玉翡一次便算了出来,众人不屑的脸色顿时彻底褪去。
楚崬瑞乃是受宠的王子,生长在京都临城,很少出现在淄安,他的行踪,薛玉翡都能算出来,薛贺心中再不怀疑,沉声道:“那所谋有几分胜算。”
“既然是祖父垂询,孙女就直言不讳了。”薛玉翡面有难色的说道:“三王子此行是为了笼络淄安城中的世家,在他的心中,江山要比美人重要。二姐姐若是想要和他联姻,只能屈居侧妃之位。”
薛玉茹闻言嘶声道:“胡说,我这么漂亮,怎会做什么侧妃,三王子必然会以正妃之位娶我的,你别胡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此叫嚷什么婚姻大事,不禁让众人侧目,好在都是自家人,也没说什么。但薛玉茹也已觉得脸颊发烫,慌忙闭口不言,只是愤恨的瞪着薛玉翡。
薛玉翡却是视若无睹,依旧淡淡接道:“大伯现在带二姐姐过去,时机不对,
三王子今天最想见的是仲飞公子。”
薛贺沉吟道:“沈仲飞从终南山进学回来不久,又一向深居简出,即便三王子也不是能够轻易见到的。”
“沈仲飞与顾家大公子顾澜有同窗之谊,而他与其弟顾澔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