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顺畅地过了下去,当你经历过太多事,吃过太多苦,内心思忖过太多的纠结与困惑……等到某一天豁然开朗时,你会发现什么都难不倒你。
这他妈都算什么呀!陆臻心想,曾经他们生死一线,天上有直升机,地下有机关枪,那样都能杀出来。曾经他们危机四伏,呆在一个陌生的小岛上,夏明朗毒瘾发作,自己六神无主,那样都挺了下来。到现在,已然是阳光大道了。
陆臻把每天都安排的很充实,早上起来跑步,恢复体能,披着淋漓的汗水回去洗澡吃饭。中午最热的时候,他们躲在门内模拟政审,陆臻就是那个目光敏锐、提问刁钻的政审人员,夏明朗负责气定神闲。严头儿搞来了这次政审的相关程序,而夏明朗是审惯了的人,经验十足。
海南的阳光很烈,天蓝得清透,夏明朗和陆臻穿着花花绿绿的岛服漫无目的地走在椰树的阴影里,时光像镀了金的丝绸从身边悠然流淌。
他们在不知名的海滩上长跑,每一天,伴着晨光与夕阳;他们去当地人才会知晓的海边市场买菜,从渔民手里换回最新鲜的海味,夏明朗最近厨艺飞涨,一盘葱姜炒蟹可以香飞十里。
陆臻变得很像一个教官那样操心着夏明朗的一切,从衣食住行到每天的训练量,设计出各种古怪的训练方案,苛责他,高标准严要求。他会在逛完一圈鱼市以后问夏明朗今天有几家卖生蚝,或者在跑步时问他,十五分钟前经过他们身边那个穿白裙的姑娘是长发还是短发。
这些都是常规狙击训练,随时随地的观察与高度注意力集中,夏明朗经常被他累得脑子里想不了其它事,然而,那也正是陆臻的目的。人心是一座迷宫,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路在何方,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彻底得到解决,有时候只能靠挺,让时间去淡化伤痕。
(我擦,就差一百多字……泪眼,为了表明我是一个有信用,更新足量,只多不少的人,再添点儿……)
17.
夜幕降临,陆臻“拖”着夏明朗走在酒吧街上,是的,拖着。夏明朗被训了一天,累得脑仁疼,闭上眼睛耍赖。陆臻万万没想到英明神武地夏队长会来这手,咬牙切齿地威胁着:“再不睁眼,回去跑楼梯。”
“行行行。”夏明朗把头点得像啄米:“我回去跑三次都成,饶了我吧,陆教官。”
陆臻围着夏明朗转了一圈,又笑了出来:“哎,你当年新兵蛋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啊?”
“咋样?”
“撒娇耍赖逃训练,变着法儿的讨好班长。”陆臻的笑容隐在霓虹灯光弧里,温柔动人。
“切。”夏明朗睁开一只眼:“我们班长哪有你狠啊?”
夜幕降临,陆臻“拖”着夏明朗走在酒吧街上,是的,拖着。夏明朗被训了一天,累得脑仁疼,闭上眼睛耍赖。陆臻万万没想到英明神武地夏队长会来这手,咬牙切齿地威胁着:“再不睁眼,回去跑楼梯。”
“行行行。”夏明朗把头点得像啄米:“我回去跑三次都成,饶了我吧,陆教官。”
陆臻围着夏明朗转了一圈,又笑了出来:“哎,你当年新兵蛋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啊?”
“咋样?”
“撒娇耍赖逃训练,变着法儿的讨好班长。”陆臻的笑容隐在霓虹灯光弧里,温柔动人。
“切。”夏明朗睁开一只眼:“我们班长哪有你狠啊?”
“过奖过奖。”
夏明朗睁一只眼睛还是觉得晕,连忙又闭上:“你这臭小子,不懂乱来,就你这么个训法,全麒麟只有陈默那个混蛋能挺住。”
“有这么夸张吗?”陆臻拉着他到路边坐下。
“明天我拿你试试,不用多,三小时就成,你要能挺得住我跟你姓。”夏明朗愤然。没料想陆臻居然一径沉默下来,过了几分钟,夏明朗怀疑地问道:“你不会是想当真了吧?”
陆臻慢吞吞地说道:“凭良心讲,跟我姓这个筹码还是蛮重的。”
“挺不下来你跟我姓。”夏明朗马上追注。
陆臻细想了想,狙击训练他没受过,但是小花当年是怎么个七死八活的状态,他是看着过来的,明智地转了个话题:“头还疼吗?”
“废话。”夏明朗试着睁开眼,四周霓虹流丽,人影绰绰。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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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脑子里那根弦又绷了起来,大脑高速运转,所有的路口、窗口、行人……像一张立体的图形直接拍进了他的脑子里。
“靠!”夏明朗捧住脑袋把头埋下去。
“还难受?”陆臻心疼起来,只是碍于大庭广众的,不好把人往怀里揽。
“废话。”夏明朗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环境吵杂,这声音曲折地钻里陆臻的耳朵里,就有了几分柔弱的意味。陆臻于是踌躇着站起来,匆匆说道:“我马上回来。”
夏明朗听着陆臻走远,就好像身边的气场被陆臻带走了一部分,周遭的一切像潮湿的塑料薄膜那样贴到他的皮肤上。自觉不自觉的,夏明朗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皮肤泛起细小的颗粒。
这恐惧来得毫无缘由,然而,却真实的存在着。
眼睛不看,听力就越发灵敏,远远近近的,车声、人声,从酒吧里传出的断续乐声,到角落里人们的切切低语,在夏明朗脑中徘徊吵闹……
看不见总是最可怕的,夏明朗叹了口气,只能把眼睛再睁开。晕总比怕好,心理恐惧这种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