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莺歌哭一哭,你便不问缘由指责臣妾,你如此相信她,你说她会不会在紧要时刻背叛你呢?”
晋王怒道:“本王不过是说了一句,便惹出了你这么多数落!你让本王如何心平气和与你说话?今日她遭遇之事,难道不是你所为?她一个女人又如何背叛本王?”
晋王妃缓缓吐了口气,暗示自己别动怒,道:“今日我确实是打算派人掳走她,王爷也知晓臣妾的手段,她是不可能有逃脱的可能,若说她没有帮手,臣妾却是不信的。”
晋王起身冷笑道:“她命大便惹出你这么多猜忌,是不是都死了,才如你的意?”说完拂袖而去。
对于偏心的男人,你说再多也是错的。
晋王妃无力靠在福寿椅上,这一室富丽堂皇竟透出重重腐朽衰败之气,好日子是到头了?
晋王去到莺歌院里,得到莺歌温柔安抚。如此温柔体贴的佳人,怎会是王妃口中工于心计之人?
晋王打算不日就起兵上京,如今舆论哗然,东风已至,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一路上只见人们呼喊着烧死妖妃妖子,晋王诚邀大家一同参与,不过三日,二十万人便到了京城,虽九门提督换了皇上的人,不过有盘根错节的顾府在,又有何难?便在京城外五十里扎营。
夜间,顾致远如约而至。
兄弟二月对月畅饮,晋王道:“致远,终究还是让我们等到了这一天,所以本王常说人活着就是不能放弃目标,你看机遇往往就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降临了,不住抓那就是傻!”
是机遇还是自寻死路?不论那一条,他都没得选了,这辈子居然毁在了女儿手中,自作孽不可活!
见顾致远不搭话,晋王继续道:“宜早不宜迟,明天夜里,咱们就攻进皇宫。”又唤儿子过来:“苍闾,过来拜见你岳父。”
苍闾笑着上前俯首作揖:“岳父。”
晋王哈哈大笑,拍着顾致远肩膀道:“如今你我是儿女亲家,往后你顾国公府依旧是皇城脚下最顶级的权贵世家。”如今再忍耐你几日,往后你再如此坚硬难啃,便不要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
真以为皇上会不知你的所作所为?
似看出了顾致远想法。晋王道:“明日早上,皇上必定会收到边疆战火纷飞的消息,那震北将军想来也会因此命丧黄泉,你说皇上是先治外患还是内忧?两边夹击,不信他有这么多兵力应对!”
顾致远道:“还请世子往后好好待我的女儿。”
这世上的事情没有绝对的可能,便是有个万一,如今好言也算留了转圜余地。
苍闾忙道:“一定。”
翌日,太和殿。
兵部尚书道:“启禀皇上,边疆突发战火,我军节节败退,请皇上派兵支援。”
言官道:“皇上,此事不妥。近来流言越传越烈,若是此时有人起兵造反,朝廷的兵马又全部聚集在边疆平息战火,那内乱让谁人去阻止?”
户部新任尚书周尚存道:“下民无聊,而上天降灾,则国危矣。依微臣只见,皇上理应顺应民心,且祸国殃民之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千年帝国不能毁在一对母子手中。”
周渊道:“周尚书所言诧异,你明知有些人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暗图不轨,怎可是非不分就残害一对无辜母子?”
周尚存冷笑道:“周御史自然是反对的,谁不知玉妃是你的外孙女?你自然会替她说话,往后也好徐徐图之不是?”当谁不知道你家想坐收渔利?
周渊被气红了脸,他图什么?他有何脸面去面对他的外孙女?还想讨好她为家族牟利?他不过是想要护着这一对可怜的母子平安而已。
苍岩沉声道:“此事朕自有定夺,诸位不必再议。”
复指派军队出京支援边疆,也不谈烧死不烧死玉妃母子之事。
是夜,天色一暗,晋王便领着军队直奔皇城。
城门不开,城墙上头几个巡逻的歪瓜裂枣,不过几息功夫,就被晋军射死了。晋王命人爬上城墙开门,只见将士进去,却久久不见开门,莫不是被里头埋伏的侍卫杀了?皇上早有防备?他不信。复又派了一支分队进去,然依旧是有去无回。
晋王心中一沉,莫不是他真的高看自己?还未等想明白,就见下属来报:“王爷,咱们后方突然有军队来袭,看样子是今早出京的军队,咱们中计了!”
晋王拔刀抹了他脖子,擦擦脸上血迹道:“诸位,昏君包庇妖妃,想要暗杀我们,我们不能就这样受降,咱们一定要冲进皇宫,烧死妖妃妖子,还我们一个太平盛世!”
此时自然不能乱了军心,二十万人中间大多数的是无知百姓,理由当然得冠冕堂皇。
打着清君侧旗帜的晋军便是在皇城外已成了四分五裂的败军。
晋王妄图与西域联手,一个得皇位,一个分割些领土。本是□□无缝的,然莺歌却简单化解了。晋王的亲信影卫喜欢她,她便勾.引了他,那约定发起战火的时间信件便化为灰烬,在晋王启程后五日,她便与影卫一同消失在王府。
如今巴图领的军队只怕被震北将军领军打得个落花流水。
假装支援的军队亦从晋军背后包围着,晋军多为没有参加战役的老百姓,见到冷酷的铁甲战士便漏了怯,还等人靠近,便四处逃窜。
还除什么妖妃妖子?保命要紧!
封地上不可养军队,晋王还是偷偷摸摸养了五万人,如今依靠这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