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随手关上门,她坐到他床沿上,没说话,伸手去扯他的被子。
他裹得更紧。
夭夭放弃,问:“你发什么脾气?上来就打人还有理了?”
“你不是因为车祸一直愧疚吗?这就是你愧疚的方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小心人死了怎么办?你满十八岁了,是想在监狱里待几十年,等老了再出来吗?”
“没错!”被子猛地掀开,他坐起来,吼道,“你失望了是不是?我就是个打架斗殴的小混混,你也不用教我了,我就不是那块料,就算考上大学我也不上!”
他死死盯着她,眼眶通红,像要吃人一样。
夭夭冷笑一声:“我有什么好失望的?你自己的人生自己都不在意,你想一辈子碌碌无为,得过且过,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哥哥有什么关系?”
“你哥哥年纪轻轻事业有成,要什么有什么,以后会更好,越来越好,到时候人们提起他只有夸奖。你呢,你这样下去,有想过未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你会一辈子一事无成,成国家社会的拖累,你就算待在监狱里,也浪费了国家的资源,浪费了纳税人的钱来养你,就算枪毙你,还浪费一颗子弹。”
夭夭自己都不知道她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一口气说完,手指都是抖的。
林近冬攥紧手指,等她说完,才颤声问了一句:“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他赤脚跳下床,拽着她把她推到门外,“砰”得一声关上门,上了锁。
林近冬趴到床上,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委屈过。他不让她穿得这露她不听,被人骚扰还不知道,他替她出气,连她送他的礼物都摔坏了,她不感谢他也就算了,竟然反过来骂他。
反正他做什么都是错,以后也不用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他以后也再也不管她了,管她去死,等尝到被男人欺负的滋味,有她受的。
在里面的时候,那种人他见多了,眼神就透出来一股又脏又臭的味道,指不定心里怎么意淫她呢。
不想管她,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想那只手偷偷往她屁股上摸的画面。
他骂自己:“林近冬,你他妈真是贱得慌。”
夭夭被赶出来的时候,林广夏已经铺好了床过来。
夭夭苦笑:“我被骂出来了。”
他“嗯”了一声,“我听见了,你先去休息吧,接下来我来。”
夭夭转身,又回头,忐忑道:“我觉得我说得太重了,你别骂他了。”
他说:“我知道,你去休息吧。”
夭夭一步三回头的进屋。
林广夏等了一会儿,省了敲门的步骤,直接拿钥匙开门,大步走到床边,皱眉,一把把被子掀开,冷声道:“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娘们儿似的。”
他盘腿坐起来,眼眶已经不红了,他伸手,“给我一支烟。”
林广夏抽出一支烟扔给他,又抽出一根给自己,点着之后把火机扔过去。
林广夏没说话,一支烟抽尽,问他:“还要吗?”
“要。”
他笑了一下,兄弟两个把一整包烟抽了干净。
林广夏抬下巴,示意他打开窗户透透气,林近冬跳下床去开窗户,回头的时候,不经意似的问:“那个老女人在干嘛呢?”
林广夏挑眉:“那是你老师,怎么说话呢?”
“她算哪门子老师?”他轻嗤一声,一脸不屑。
“手心不疼了?”他笑。
林近冬脸立刻爆红,粗着脖子解释:“我那是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林广夏笑:“是,你最威风,想逞英雄,结果你陈老师被人推到地上了,你看到了没有?”
林近冬瞬间哑了。
“这里。”他在自己腿上比划一下,“破了好大一块,水泥地上脏得很,都是砂子,全都蹭到肉里去了,你在派出所的时候,我带她去了药店,买酒精棉签,把砂子一颗颗挑出来。”
林广夏站起来,把自己的火机拿回来,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冬,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蹭到的不是膝盖,而是脸怎么办?万一留疤了怎么办?甚至再倒霉一些,碰到了什么神经怎么办?”
林近冬没有回答,他也不指望林近冬现在就回答。
“好好想想你为什么不学车。”他说完,重新帮他锁上门走了。
林房,站定,敲了敲她的门,问:“夭夭,睡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慌乱,答:“学长,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
林广夏明白过来,微微有些尴尬,他好像敲得不是时候。
门打开,夭夭站在门内,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但是……
他扫了一眼就立刻移开,她没穿内衣,t恤清晰的勾勒出胸部的形状,而且不知是不是刚受过刺激的原因,又挺又翘。
夭夭似乎没反应过来,让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刚才在穿衣服,让学长久等了。”
林广夏咳了一声,“没事,既然你不方便……”
“没有没有。”夭夭连忙打断他,“我也担心小冬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了?进来说。”
客房没凳子,只能坐床上,他没坐,站着道:“按照预想,过两天他就该后悔,你别一开始就原谅他,多磨他两天。明天我送你回去,这两天不用过来了。”
一个唱白脸,一个□□脸,这是他们实现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