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地对着我来,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伤害无辜的女人,你算什么男人?”阮翎君怒喝道。
楚卿唇边仍旧噙着笑,眼里却涌起了一股仇恨:“想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他睁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眯起来就如真的狐狸那般狡诈,危险,“我就是要让你尝尝逐渐失去的感觉,我要从你手里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属于我的东西!”
他忽然心潮起伏,激动了起来。趁着这个空档,阮翎君骤然出手,一掌击中了他的左肩,将冰糖拉了回来。楚卿口吐鲜血,那满是憎恨的目光便宛如恶鬼一样,浮现在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颊上。
“阮翎君,你今日不杀我,我是不会感激你的。他日,我定会取你的首级,去祭奠芷怜的在天之灵!”
扔下这句狠话,他就纵身而起,离开了这里。
祭奠芷怜的在天之灵……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在阮翎君心里激荡起了难以平静的水波。
“这是……什么意思?”他喃喃地说道,目光十分凌乱,“到底什么意思?”
冰糖扶住他担忧地说:“哥,别胡思乱想!我知道他的用意,就是要让你自乱阵脚。我可是骗子,我知道骗子的心理就是这样的!”
那一夜混乱之后,阮翎君回府便受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从来都不曾得病的少主突然之间卧病不起,让全庄上下都惶惶不安。冰糖眼看着这样不行,便督促白若水和叶伶俐整顿天水庄的气势,并且加强防备,以防楚卿再度来袭。
而她自己,则端茶煎药,同样手忙脚乱。
昏睡之中,阮翎君一直喊着:芷怜……芷怜……冰糖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由一阵痛楚。
你只记着你的芷怜妹妹,那你在她生前,又为何不好好珍惜她?楚卿说得没有错,害芷怜丧命的人,同样也包括你啊。
汤药喂下又吐了出来,冰糖连忙去寻帕子,一只炽热的手倏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意识不清的阮翎君望着她,眼眸很深很深,轻轻地唤道:
“是你吗?”
冰糖很想回答他:不是!
却听他继续喃喃:“冰……糖……?”
☆、偷吻
是你吗?冰……糖……?
他竟然在意识不清中,唤了她的名字。冰糖瞪大了眼睛,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小心地上前问道:“少主?哥?你醒着吗?”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冰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望着他的睡颜无可奈何,只是,那抓在她手腕上的温度,热烫得让她的脸颊也不禁红了起来。
她悄悄地上前,趴在他的床头,静静地看着那张俊逸的脸。嗯,长得确实挺帅,饱满的额头,深邃的眼眸,高高的鼻梁,还有那两瓣如花儿一样红的唇。
她望着那双唇瓣,忽然想起了上一回趁他不备,偷吻了一回,不禁喜滋滋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的心便开始紧张起来,一双明眸只凝着那双唇,仿佛受到了诱惑。她悄悄地,小心地,慢慢地挪近,想要再尝一尝他薄唇上的温度。
门忽然开了,叶伶俐心急火燎地走进来,灌了一壶茶就问:“少主怎么样了?”
冰糖急忙直起身,捂着砰砰直跳的心,佯作若无其事地说:“服了药以后,已经稳定下来了。”
叶伶俐这才舒了口气,冰糖见状又问:“外面怎么样?”
叶伶俐揉着酸痛的肩膀,说道:“一切都无事,料想楚卿那个怂货,也不敢真的打到天水庄来。”
冰糖也随之松了口气,这时,忽听身后传来响动,两个女人纷纷回头,就见阮翎君已经睁开眼,撑起身子想要做起来。
冰糖义不容辞立刻奔上前扶他起来,冰糖却如五雷轰顶,僵立在原地。
他他他他他他竟然醒着!
那他他他他他他是不是发现了她想偷吻他?
阮翎君啊阮翎君,你这个鬼畜男,心机男,腹黑男!
眼见着冰糖的脸上白一片,红一片,又青一片,叶伶俐担忧地探了探她的额头,奇怪道:“没有发烧啊,难道你也被传染了?”
阮翎君虚弱的目光落在冰糖僵硬的脸上,那目光很深,似乎还含着一言难尽的千言万语。冰糖顿觉大事不好,急忙找了个理由,飞也似的逃了。
摇摇晃晃的冰糖一路上横冲直撞,宛如太空漫步一般轻飘飘地,飘过来,飘过去,一直飘到某人身前,一头撞了上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调侃的笑意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冰糖顿时一个激灵,定神一看,果然是楚卿!
“来人啊——”她张口就大声直呼,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荒僻之地,放眼望去,没有半个人影。
她紧紧护着胸前,一边看着楚卿色眯眯的笑容,一边连连后退,说出那句千年万年都不动如山的台词:“你你你……想干什么?”
楚卿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狭长的眉梢使得那双狐狸眼分外的惑人:“来看看你啊,这都不行?”
冰糖壮着胆子说:“这里可是天水庄,你是天水庄的敌人,就不怕别人发现你吗?”
楚卿嗤然道:“谁会发现我,连一头撞进我怀里的你,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他笑得分外诱惑,连同薄唇里吐出的话语都让人无法抗拒:“怎么样,冰糖姑娘。你都已经陪了他好几日了,也该轮到我了。就跟我一起去做些好玩的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