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遂即手上也是如此。
“老头子,你什么意思!”
绳子被当成暗器抛过来,迅速绑住她的手脚,招数手法非常娴熟,方苡墨措手不及。
风君皓正色,冷眼瞧着,心中信息千丝万缕,他迅速整理出结果,眉头微蹙,遂挂上以往的笑意,拱手作揖:“既隆凡大哥已经安全归返,在下也不多逗留,告辞。”
然而这一举动在方苡墨眼里便是赤裸裸的弃她而逃。
眼中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风君皓不是这样的人。
这是方苡墨的第一反应。
不想其他,她就是一味的觉得风君皓不是丢弃同伴的人。
就是想起他,进鬼谷前山坡倒塌之时,若不是风君皓就她,她恐怕早便埋在黄沙里,曝尸荒野了。
他在密林时还问她朋友不朋友的呢,这怎么可能?
方苡墨难以置信的歪着头,想说什么,回头看见的却是那人果决的背影,雪一样的颜色,白的刺眼。
*
方苡墨被压到府内。
白元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惬意的问道:“小丫头,这是牛皮绳。”
方苡墨不晓得白元这一抓一放到底什么意思,加之风君皓跑了,这些事儿扰得她很暴躁:“你想干嘛?”
白元见她吃了炮仗似的模样,暗叹年轻就是好。
不禁发笑:“外来之客,双十芳华,明艳照人,霸道果敢。合适,简直太合适了。”
这笑不知怎的引起方苡墨一阵冷汗。
她隐约意识到,白元擒她,必不简单。
摆摆手,听从命令的小厮漠然过来,捏着方苡墨的下颌,强硬的让她吞了一颗药。
白元忽然转头,对方苡墨道:“我要拿你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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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皓从执行师府上回了隆凡的四合院。
隆凡正候在外头,衣裳整齐,应该是早回来了,重新整顿了一番。
老神在在的进了屋,风君皓十分自觉的端起桌上的茶壶,端起一些倒进嘴里,习惯性的不兑嘴。
隆凡与大爷大娘见他回来了先是露出笑意,没一会儿意识到少一个人又皱起眉头。
探着脑袋往外头张望一番,猜想是不是走在后头,望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大娘有些焦急:“你媳妇儿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风君皓放了壶,问什么答什么:“被白元扣了。”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只有风君皓自己还是若无其事,其余人都急了。
隆凡一向敦厚,闻及此,觉得一定是自己害了她,急的五官皱在一起,半天憋出来一句:“我去救她。”
风君皓分外敏锐的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隆凡纵使老实,却是个很稳重踏实的人,虽然说不上细微谨慎,也绝不是他一句“方苡墨被扣了”就能让他如此冲动的,毕竟他这话情况不明。
这行为不合理啊。
风君皓渐渐露出了然的笑,望着隆凡,眸中璀璨。
隆凡本来就要冲出去了,被大爷大娘拉下来,对上风君皓的眸,先是一怔,遂即好像被戳破了什么,眼神仓皇闪躲着,不敢与他对视。
见隆凡的反应,风君皓确定隆凡懂他那眼神的询问之意,也肯定自己的猜测。
哎呀呀,哎呀呀。
风君皓看破不说破,只道:“听闻祭天那日圣水中要投放一味蛊香?”
隆凡依旧不敢看他,只点点头。
风君皓又道:“那日鬼谷王庭会出席?”
隆凡点点头。
风君皓再道:“若想救出方姑娘,也不是没有办法。”
隆凡骤然回头。
风君皓这两句都是重点,信息量大的叫老实的隆凡发懵。
其一,方苡墨可以得救。
其二,风君皓与他娘子,不,是与方苡墨并无关系。
再蠢的人也能听出来这话的弦外音,风君皓这样说,言外之意就是说救方苡墨一事需要他帮忙。拿了人家的,就要给人家一点甜头,这甜头跟后头便来了——是方苡墨与他并无过多瓜葛。
自然,也接触了隆凡方才与他对视的忐忑。
两句话说的慈眉善目,敌千军万马。
隆凡重新看他,正色道:“你要我做什么?”
*
祭天那日,在一片四面临山的地方。
鬼谷的人们都围在外头探看,各个好奇得很,却没有人敢逾越界限。
鬼谷王庭几乎都来齐了。
鬼王鬼后,以及各个分舵长老等人,按部就班的坐到指定的位置上。
白元站在高台上,手带银铃,赤脚站立,将那充满鬼谷色彩的衣裳穿的越发有寓意。
而他脚下被束缚的便是连日来失踪的方苡墨。
凌乱的发,被灰尘玷污的白暂小脸,原本精致的紧身纹花墨裙也残破了一些,显得很狼狈。她两眼直直的望着前方,没有一点儿当初的盛气凌人与霸道跋扈,整个人像被抽走的精气一样,黯淡无光。
白发苍苍的鬼王持着手中的权杖,望着远处这一场祭祀,心中百味陈杂。
“今年的祭祀有活人?”
坐在一旁的鬼谷小公主尹年年毫不忌讳的问出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圆圆的脸,五官不像女子那样柔和,而是带着一些硬朗,尹年年是个皮肤黝黑的小姑娘,人又生的小巧,老远看像一团煤炭。
鬼后瞟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问
尹年年吃了瘪,不高兴的嘟起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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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正式开始
白元口念亡经,并未像话本本中说的那样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