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苡墨扶着他慢慢的走,道:“等过几日我和段衡说说,尽快把你和萧潇的婚事办了。”
小羽有些不好意思,他道:“苡墨姐姐,讲真的……”他揉揉袖子,苦着小脸道:“我笑起来真的没有风公子好看吗?”
咔!
方苡墨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头撞到树上,痛苦着揉着脑袋,嘟囔:“南苑的桃子树实在太多了。”
小羽还眼巴巴的望着她,想起那日萧潇说的话,他还是在意的。
方苡墨揉揉他脑袋,又揉揉自己的额头,道:“我们家小羽是世界第一漂亮的男孩子,谁也比不上。”
小羽像得了圣旨一样,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咧着嘴笑出来。
老远处萧潇一边狂奔,一边挥手,尖着嗓子喊:“不好啦老大——”
萧潇奔过来,扶着小羽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今早,凤锦在少门主的书房与小厮苟且,被少门主撞个正着!现下大家都围在前厅呢!”
*
方苡墨赶来的时候正瞧见凤锦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在诉说些什么。
段衡就坐在堂上,一字慧剑门的弟子们都围在门外探着脑袋瞧。
方苡墨穿过人群,进了前厅才发现,风君皓竟然也在,连同他许久未露面的小跟班慕隐。
段衡见她来了,示意她坐在旁边。
方苡墨搞不清局势,狐疑的看着四座。
凤锦私通?
这也……太扯了吧。
对于方苡墨来说,凤锦的死活与她没有关系,她也不在乎,但就这件事来看,的确有些危言耸听了。
凤锦此人,盘踞一字慧剑门一定别是干好事,且她一向谨慎,就算她真的与……送饭的小厮有苟且,也断不可能在段衡的书房里,还是青天白日,让段衡逮个正着。
这太奇怪了,方苡墨越想越觉得蹊跷。
段衡道:“你怎么看?”
方苡墨被段衡问懵了。
关她什么事?
楞了一下,方苡墨道:“我,我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
届时,凤锦哭喊着:“少主,你要信我,你书房里的香有问题,有人涉及我!”
这话说出来没人能相信。
段衡书房里的香一直是同一种,从来没有变过,往日里段衡自己在书房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的今日凤锦去了,就有问题了。
段衡盛怒,喝斥她:“还在诡辩!”
凤锦大冤:“若少门主不信,去查查那香炉就知道了!”
赶在二人说话空挡,方苡墨道:“若香炉里的香真有问题,那人既能悄无声息的动手脚,此刻也能悄无声息的销毁证据,查不出什么的。”
凤锦眸子一闪,随即指着方苡墨:“是不是你!那个人就是你!你恨我请走少门主,才想出的毒计!少门主,凤锦冤枉,凤锦好冤枉啊!”
方苡墨最烦她这样,不耐烦的靠在椅子上,道:“以往你设计我,我不想与你计较,如今你自己被设计了,还要栽赃我?随你的便,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段衡听了这番话,想起以往自己为了凤锦,多次寒了方苡墨的心,越发愧疚。
他多处偏袒凤锦,说到底还是可怜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她这样的命运,为了活下去会算计不奇怪,只要她不过分,段衡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她竟然自甘堕落,和小厮……
这样的凤锦就失去了原先的风骨。
她可以不如方苡墨磊落,也可以不如门里其他人善良,但她一定要有一个女孩子的骨气,这才是他在一种乞丐中救下凤锦最根本的原因。
那样明亮的眼睛,像晶莹的琉璃,注定和别人不一样。
像丢掉一块肮脏的抹布一样,段衡将纸条扔到凤锦膝盖边:“现在来狡辩了?你送这张纸条来邀我去书房的时候在想什么?你不就是要我看你与别人苟且?你不就是要我难堪?”
凤锦哆哆嗦嗦的抹着泪捡起纸条,在看清内容的那一刹那眼睛瞪大,连殷红的唇都在筛抖,话都说不完整:“不不不,这不是我写的,不可能,我从来么写过这几个字,不可能,这不能!我从来没写过!也没叫人送信!少门主,真的没有……”
“这信上的笔迹不是你的?你做梦写的你不知道?呵!”段衡气的发抖。
从来只会抵赖,以前是,如今也是!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凤锦拼命重复这句话,声音越来越低,漂亮的眸子忽明忽暗,忽然,眸中所有的神采都定格在一刹那。
他绝对没写过这六个字,而她最近一次动笔写字昨日,她在风君皓的屋子里,替他写了一首诗,那首诗是什么……
藏头诗!
凤锦全身的血液都停顿了,冷汗一瞬间从脊梁骨窜上脑门。
难怪,难怪突然作了首狗屁不通的诗,哪里是作诗,分明就是随口报,只哄骗她把第一列的那六个字写出来罢了!
凤锦发了疯一样,歇斯底里的对着堂上一派悠闲的人嘶吼:“风君皓,风君皓!”
众人皆一滞。
从头至尾关一个门客什么事?
她一定是想开脱罪名想疯了!
凤锦疯狂的笑出声,一双眸子饿狼一样盯着白衣胜雪的男子:“好一个工于心计的风公子,莲花宗的门客真不是谁都能当的!”
她如今被骗的有苦说不出。
她若说这列字是风君皓“断章取义”搞来的,就必须供出她昨日确实去了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