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来说不太好,但从人的角度来说,这倒也正常。”
陈大庆低头看着桌子,又不说话了。
“不过,考虑到你和徐梦雨发生过关系,我们就不能排除你和这起案件有关系的可能。”
“我?”陈大庆抬起手,给吕志平看自己的手铐,“我都这样了,还能杀人?”
“你当然不能亲自杀人,但不能排除你雇凶杀人的可能。”
“雇凶?报告政府,我的歌厅被政府一端,我哪儿还有钱去雇凶。我要雇凶早就雇了,还用等到现在?现在杀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冷静点儿,冷静点儿。”吕志平心里好笑,表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你和徐梦雨除了男女关系之外,不是还有别的恩怨吗?你小舅子和丁启逊的儿子打架就是因为她,可以说要没她你也不会得罪丁启逊。”
“那我也犯不着现在杀她呀,我跟丁启逊之间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再说这件事我们早就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花钱?花了多少?”
“你管不着,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
“牵涉到徐梦雨就跟我们有关系了,说说吧,徐梦雨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赚钱工具?床上用品?惹祸精?仇人?”
“我说了,你管不着。”
“陈大庆,老实回答!”旁边的管教干部厉声呵斥。
陈大庆立刻蔫了,吕志平扬了扬下巴:“说说看吧。”
“什么也不是。”陈大庆有些颓丧,“这么多年都没见了,还能是什么,陌生人呗。”
“同样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孙国伟可一直耿耿于怀呢。”
“他?他就那点儿出息,呸。”陈大庆狠狠啐了一口,“不过,警察同志,你说得对,我确实没资格说他爱勾搭女人。”说到这儿,陈大庆居然笑了一下,笑得非常凄惨。
☆、十五
“说说看吧,你和徐梦雨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上床而已,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她在孙国伟和丁瑞喆打架的事情上,扮演了什么角色?”
“什么角色?”陈大庆有些悻悻,“事情就是她惹起来的。”但他随即又缓和了一下态度,“不过也不能怪她,要不是孙国伟那么不长进,这架也打不起来。”
“孙国伟说,徐梦雨告诉警察,是他先动的手,所以丁瑞喆没什么事,而他被拘留了,是这样吗?”
“是。”
“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处理得太好了。丁启逊的儿子跟我的小舅子在我的场子里打架,本来就够我喝一壶了,万一再因为这个被拘留了,那我就算是把丁启逊得罪到家了。实话说,我还得感谢徐梦雨,救了我,也让孙国伟吃点儿苦头。”
“那你对徐梦雨有什么表示没有?”
“我能有什么表示,我感谢她没让丁瑞喆的儿子吃大亏,还是因为她给我惹事往死里整她?再说,发生了这件事,人家的地位立刻不一样了,还用得着我有什么表示。”
“什么叫地位不一样了?”
“因为徐梦雨向着他说话,丁瑞喆是千恩万谢,一开始天天把她往外面领,过了没两天就跟我说要长期包她,让我开个价。”
“那你开了吗?”
“开个屁,谁不知道他丁大少就是个空壳,钱都在他爹手里攥着呢。再说了,我让丁瑞喆花钱干这种事,丁启逊听了该怎么想。所以我跟他说了,开不了价,以前没干过,让他先看看他能拿多少钱出来吧。”
“再后来呢?”
“不了了之了呗,还是老带徐梦雨出台,不过再也不提包养的事了。再往后的事儿你们也知道了,我那儿被抄了,我也到这儿来了。”
“后来丁瑞喆和徐梦雨怎么样,你也不清楚了?”
陈大庆苦笑一下:“我都这样了,谁会告诉我这些事。”
“徐梦雨是什么时候到你那儿的?”
“她?早了。”
“什么时候?”
“我也记不清了……”
“丁瑞喆和孙国伟打架的时候,她到你那儿几年了?”
“可能……六七年?不记得了,这些人都不是我自己挑的。不过,这事很重要吗?”
“不重要。”吕志平笑着摇了摇头,“徐梦雨和丁瑞喆的事情,你还记得什么吗?”
“不记得了,都太久了。”陈大庆摇摇头,他随即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怎么,徐梦雨被杀和丁瑞喆有关系?他是不是杀人犯?”
吕志平笑笑:“这我可不好说。”
“你们肯定是在怀疑丁瑞喆!”陈大庆说得颇为笃定,“说实在的,真要是那小子干的,我一点儿也不奇怪。”
“哦?为什么呢?”
“丁瑞喆这小子,就是个公子哥,什么本事没有,就靠着爹。可是这人还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还爱喝酒,还特别仗义,跟你男的说得热闹了就恨不得跟人拜把子,跟女人玩儿多了就恨不得娶人家。可是真要是一句话说得不对胃口了,他能跟人动刀子。”
“跟女人也这样?”
“差不多,这小子打女人一点儿也不手软,真不是个东西。”
“打过徐梦雨吗?”
“徐梦雨?”陈大庆摇摇头,“这我不清楚。他打女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也记不住我手下那些女孩都是谁。”
“丁瑞喆和孙国伟打架之后呢?这时你应该记得徐梦雨了吧。”
“那也不记得,就算我记住她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