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等敷衍的回答,那位被拐带走的藤姬却只是回了一声和刚才别无二致的笑声。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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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在青年身旁的巨大乌鸦,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青年会对这位藤原家的公主如此的中意了。
它观察了那么久的时间,以为那位公主不过是单纯的一个贵族家的公主,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那位公主根本不应该被养在贵族的宅邸里,在那个宅邸里她只会是个公主而已。
但是被青年带走之后,她才能真正的笑起来。
‘原来如此,果然是这样。’
乌鸦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那位公主,说不定和他还真是天生一对。’
乌鸦的视线注视着青年,青年的侧脸上的那份如愿以偿的喜悦,足以连百鬼夜行都退避三舍。
第66章平安时代
策马狂奔在平安京外的道路之上的马匹很快便陷在了厚厚的白雪之中。
那些白雪漫过了马蹄,马蹄之下依然是雪,夏日时的柔软草地早已不见了踪影,那些冰冷的、堆积在一起的雪被马蹄践踏起来,冰渣散在了蹄印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又个古怪的造型。
满天的星子围绕着一弯下弦之月,隐约的星光与月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那暗淡的光芒根本无法与青年怀中的公主相提并论。
那般昳丽的容貌,就算是在深夜之中,也不会被人所忽视。
正好相反。
那容貌恰如照亮前方道路的灯光。
多么的美。
又美又温柔。
藤原家的公主除了自己那一身贵重的衣服之外,只将手上的那柄桧扇带了出来。
此刻,系着长长彩带的桧扇正指着突出雪地的一株杂草。
“那是什么?”
她问着抱着自己的青年,而青年则在勒住了马之后,告诉了她这是什么。
“杂草。”
“没有杂草这种词。”
公主固执的对青年说着这般奇怪的话题。
“它一定有名字。”
换做别人,别说能得到那么温和态度的答复,就连稍稍反驳他说法的人,都会被这名青年的暴怒弄得苦不堪言。
即便他在外人眼中是如此的残暴不仁,可只要不触犯了他的底线,那在他的庇护之下,便可过上和平安稳的生活。
即便不如平安京的那般无边风雅,却也不必担心明日的自己是否会饿死路边,却连尸骨都会落到他人腹中的地步。
“是呢,会有吧。”
青年对于杂草的名字一贯是浑不在意。
他能回答如此无聊的话题,也是因为开启话题的人是他朝思暮想了那么多年的姑娘。
“但是我不知道呢。”
“是啊,不知道啊。”
藤姬叹了口气,随后又鼓起了勇气。
“那么,我来起名吧。”
她手中的那柄价值贵重的桧扇指着自己目之所及的一切,若是青年回答说自己不知道那叫什么,她便兴致勃勃的给他所不知道的一切都冠上一个风雅的名字。
对青年而言,那些名字都毫,却能取悦他怀中的公主殿下,能让她开心的笑容停留在此刻,那么这一切都是极有价值的。
比那些贵族宅邸中小心存放的重宝要更有价值。
当公主殿下再也没法给自己所见的一切起上名字后,便含笑着看着抱着自己的青年:“呐,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用着一种夹杂着残酷的困惑目光看着藤姬:“为什么公主殿下会想知道我的名字呢?”
“因为,正如我有名字一样,你也应该有一个名字。”
听得她这么说了,青年便大笑出声。
惊得落在马背上的乌鸦一拍翅膀,跺了几步之后,便又发愣的看着眼前的那一幕。
“我没有名字。”
一直被乌鸦换做“喂”,被下属和自己所庇护的山民称为“大人”,从来没有人、没有哪个妖怪想知道他名字的青年这么回答了藤姬的问题。
比任何季节的花卉都要美上千万倍的藤姬抬起手,轻轻的抚上了青年的面容。
“那么……”
她张开口,说了只有两人之间才听得见的名字。
“只有我才能这么叫你。”
“啊。”
青年高兴的抱起藤姬,任她的双脚悬于空中,随后在她短促的、又惊又喜的叫声中,将她重新抱上了马。
“我想是的,我的公主殿下真是这世间上最有学问的人啊。”
他一扬马鞭,骏马一声嘶鸣,便带着青年和他怀中的公主奔向了真正的目的地。
“——而且还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呵。”
公主殿下捏着桧扇,侧脸贴在青年的胸膛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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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从来没见过青年那么温柔的对待一个人。
他抱着熟睡的公主殿下下了马后,用目光示意迎接自己归来的下属们保持安静。
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火烧了柴的劈裂声在响,将头埋在青年怀中的藤姬那一身美丽的服饰是这些山民生平未曾所见的布料,她手上的那柄桧扇也是从未能得一见的精巧,那纤长白皙的手指怕是从未拿过比那柄桧扇更重的东西,然后,在青年转身之时,原本在他怀中熟睡的公主醒了过来。
她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转过头,茫然的神情无辜的双眸,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青年。
“嘘。”
青年冲着公主轻轻的眨了眨眼睛。
“我们到家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