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东西都要问个三五遍。
赵嬷嬷的罪名一听就知道不靠谱,赵嬷嬷谁啊,福晋的奶嬷嬷,照顾福晋多少年了,那手里会没点儿福晋赏赐的好东西吗?再加上她也算是忠心,怎么会将府里的东西给倒卖出去?
府里库房的钥匙,可不是在赵嬷嬷手里的,其余的平常东西,值得赵嬷嬷去冒险吗?
“奇了怪了。”静怡自己想了一遍儿,忍不住摇头:“这段时间,府里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啊,福晋如何了?”
“去书房找王爷了。”葡萄说道,“那边的情况,奴婢不敢去打听。”
“你不敢去就是对的,宁愿咱们不知道,也千万别将手往那边伸。”静怡忙说道,虽然抓心挠肝儿的想知道真相,可她也是有分寸的。
第二天去请安的时候,没进门,听月就出来行礼:“福晋今儿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就不见庶福晋了,还请庶福晋先回去,改日再来请安。”
接连三天都是如此,胤禛也没进后院。
“李侧福晋有些不太对劲儿。”葡萄从厨房回来,一边摆膳一边说道:“这两天好像特别嚣张,厨房的小太监抱怨,说是李侧福晋现在一天要要四五回饭菜,不合心意就立马倒掉,点心也光选那复杂难做的,针线房那边连着送了两回布料了。”
“这是趁着福晋不舒服想张狂两天呢,还是福晋有什么把柄落到她手里了?”静怡摸着下巴猜测,这葡萄可就不知道了,摇摇头,就拎着盒子出去了。
然而李氏没嚣张多久,第四天,福晋身子就好转了,众人忙去请安,李氏自然也是得去的。
“听说李侧福晋最近胃口挺好,可是老蚌含珠,又有了身子?”福晋面带微笑的问道,李氏年过三十,最是忌讳别人说起她的年龄,又被福晋讽刺老蚌含珠,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福晋前段时间不舒服,是不是有了身子?哦,对不住,妾身忘了,福晋这身子,是再也不能生了。”
福晋面色如冰,李侧福晋眼神如刀,剩下的人谁也不敢开口,生怕被牵连进去。
“李侧福晋好伶俐的口齿。”良久,福晋慢慢笑道:“不过,光有好口齿可是不行的,眼看又该换季了,弘昀身子弱,怕是会再生病,李侧福晋既然是个贴心的好额娘,不如就帮弘昀抄几卷佛经?”
李氏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福晋这话又是咒了弘昀,又是给她找了事儿,可真是一举两得啊。
可不接这活儿又不行,哪怕就只是为弘昀着想呢,她也得将这差事给接下来。
“就抄到九月份儿吧,药师琉璃光如来圣诞那天,李侧福晋觉得如何?”福晋这一下子够狠的,现在才刚刚三月,一下子给支到九月去了。
静怡更是确定,幸好自己抱着的是福晋的金大腿,当年没选择错。
“未免时间太长了吧?”李氏皱眉,福晋笑道:“李妹妹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求个儿子都求不来呢,李妹妹既然有,那还不赶紧多求求佛祖,保佑孩子平安健康?”
“李妹妹若是实在不愿意,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弘昀也只是叫我一声嫡额娘而已。”当亲妈的不是她,弘昀死活和她也没关系。
李氏皮笑肉不笑:“妾身会顺便帮着福晋也念几句,求佛祖保佑福晋是活的长长久久。”
说着又换了话题:“对了,怎么不见赵嬷嬷呢?赵嬷嬷不是伺候福晋一向贴心,从不离开福晋半步的吗?这会儿怎么没在福晋身边伺候着?”
这一句句的,非得是戳着福晋的心口才行。
静怡想想福晋之前对自己的照顾,又想想以后还得是靠着福晋才行,终于是鼓足了勇气:“赵嬷嬷年纪大了,也应该是回家享福了,福晋善心,定是让嬷嬷回去了。”
不等李氏再开口,静怡就笑道:“奴婢还有个事儿想求福晋呢,福晋能不能给奴婢个恩典?”
福晋面色这才微微缓和了一下:“你先说说。”
“奴婢想到庄子上住两天,奴婢前两天去看奴婢的马儿,发现它有些没精神,马倌儿说被关着时间太长了,得拉出去跑跑,所以……”
静怡有些期盼的看福晋,福晋沉吟了一下,点头:“这是小事儿,既然你想去,那就去住两天,回去收拾了东西,我让人交代一声,你什么时候想出门直接去问就是了。”
“多谢福晋。”静怡大喜,忙起身行礼,福晋笑着摆手:“你向来乖巧听话,既然是求到我面前了,我也不能不给你这个脸面,多去几天,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
静怡忙应了,福晋这话也是在表明一个意思,听话了就有好处。
大约也是不想和李氏继续计较下去,应了静怡之后,福晋就说累了,让请安的人各自都散了。
武氏跟上来压低了声音和静怡说话:“赵嬷嬷的事儿,会不会是和李侧福晋有关系?往日里李侧福晋虽说对福晋也没有特别的恭敬,但也不会和今天一样,简直就是……将福晋当成了敌人,胆子长的特别大。”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没有关系,都和咱们没关系。”静怡笑着说道,伸手捏了捏武氏的手心:“我去庄子上之后,你在府里就要小心了,再有人上门问你什么印子钱的事情,你索性找了福晋或者王爷说一声。”
武氏皱了皱眉,没有应下,过了一会儿,叹气:“有时候,我倒是十分羡慕你的,羡慕都快有些嫉妒了。”
“我有什么好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