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皮草,12月的天,穿那样的衣服开那样的车,每一个选项都惊人的亮眼,再加上她的模样和妆容。
肖扬喃喃说:“原来她已经到了。”略微迟疑,还是走了过去。
王矫没过去,上次丢钱的事情他印象比较深刻。
就只见风吹着西餐厅外的假花假树晃动。
肖扬走到大路旁,岑予微靠在跑车上,手撑在后面,就那么娇娇地看着肖扬。
肖扬还什么都没说,岑予微就猛然抬手搂上了肖扬,肖扬太高,她搂得很艰难,但是那衣服和车的造型都不错。
那裘皮像一个棕色的小狗熊,长得漂亮的岑予微,还有钱的岑予微,也像小熊猫一样珍稀可爱。
肖扬由她抱着,像久别重逢的朋友。
王矫自己先往餐厅去。他不想过去,他如果过去岑予微也会那样抱他。
她以前见他们也亲热,但王矫从他女朋友的事情之后,他有点怕和女人相处。
他进了餐厅,就看到在中间的桌子上,伊糖正趴在桌上写东西。
一瞬间好像回到公司最早那时候,她总趴在桌上每天学写字,程皓给她买了好多田字格的本子。
他走过去,有点轻地说:“糖糖。”
伊糖抬头看到他,露出笑容来:“你们来的好快。”
“你干什么呢?”王矫猛然觉得自己也傻,进来被问肖扬在哪儿他可怎么说。
伊糖却拿过纸给他看:“我在写餐牌上的字,这样可以顺便等你们。”
王矫拿过纸,看了阵,而后真诚地说:“比以前的字好多了。已经看不出像外国人写的。”
伊糖抽回纸,高兴地说:“我有件好事,你猜怎么了?-----今天其实我去宠物市场了,肖扬说要养宠物,我怕养死了。结果结果你知道怎么了?”
她连着说两个“结果”,一句一句重复着,语气兴奋极了。
王矫提着兴趣,陪着说:“怎么了?”
伊糖说:“今天我在一家鸟店,看到有只鸟垂着头站在鸟笼旁边面壁思过,好玩极了。然后我们就和老板聊天,怎么鸟也可以罚站,结果那老板说那鸟是病了,因为要给鸟看病,需要几百块钱,那鸟不值钱,所以人家不准备给鸟治病,那鸟站着等死呢。”
她双手一拍,眼睛好像更亮了。
“我一下就想了个好主意,赶紧把那鸟买了,其实不算买,人家送给我的。我留了钱给那鸟治病,人家说肯定能治好,那这鸟好了,我养着她,她本来也是要死的,以后活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的,我也再都不用担心她死了。你说是不是特别好?”
她心里显然觉得这事情特别好,好的空前绝后,天地无双,整个眼睛都亮得流光溢彩。
王矫印象里,她都没有这样开心过。
他说:“是挺好的。听上去真没有比这个更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对了,是什么鸟?”
伊糖说:“可漂亮的一只黄黄色的鸟,长得圆敦敦的。我没有问名字。反正什么鸟都无所谓,她是我的了。”
王矫一时竟然卡了声音,心里难过极了,她这么高兴说着要养的宠物,一点不知道肖扬在和别的女人说话。
伊糖说:“你怎么了?”
王矫说:“你和肖扬,你现在开心吗?”
“我知道了。”伊糖手搭在桌上,无奈地看着他:“你怕我对他不是真心的,还是怕我随便找人打发时间?”
王矫摇头:“我想确定你很开心。”
“我开心的。”伊糖说:“你知道家庭树吗?一个人说,我家里我爷爷,我奶奶,我爸爸,我妈妈,我妹妹,我弟弟……那样的人生我好羡慕。肖扬和我在一起,他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好多亲戚,他说今年过年我都可以见,而且你不知道他妈妈对我多好,一直给我做饭让肖扬上班带给我,比我自己的妈妈对我都好。”
王矫才发现,她整个人活波开朗了很多,越来越像普通快乐的女孩子。
他低声说:“那就好,其实我也是帮程皓问一声。”
伊糖明显地愣了下,而后说:“是不是那天让你误会了?我提前过去是想知道他还平安,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依然很关心程皓,因为他是一个值得任何人敬重关心的朋友,但我也不想肖扬不高兴,他可喜欢吃醋了。”
“嘘!”她手指搭嘴上,小声说:“他来了。先不要告诉他我买了鸟。”
她扭回去正襟危坐又拿餐牌装模作样。
王矫回头,肖扬的手正巧伸来搭在他肩膀上。
“这里车位不好找吧。”伊糖说,她抬手示意服务生,脸上神情愉快。
肖扬说:“我先去洗手,你帮我叫。老样子就行。”
又对王矫问:“你去不去洗手?”
王矫站起来,俩人去了洗手间。
王矫洗着手,肖扬说:“我电话无意中说要来这地方吃饭,岑予微过来打个招呼而已,我没有叫她。上次因为接她让伊糖受伤,我不想糖糖知道不高兴。”
王矫说:“伊糖刚刚和我说.....”他的话停住,转而说道:“都是她在说你俩的事,糖糖现在好高兴,我那天都没发现,你俩感情看上去不错。”
肖扬笑着点头:“是,她比才回来的时候开心了很多,在公司也挺顺心,她们部门她最大,庄瑾瑜只要不给她压力,她工作上面很有自主权。和我的朋友关系也都好,现在周末我都带她和朋友一起进山里去玩。不过最近天凉了,她新房子又在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