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不会在外面乱说的,只是,我想想还是生气。”
赵三夫人笑道:“你傻啊,这有什么啊,那不过就是名称好听点,实惠没多少,你想啊,要是没惹你奶生气,到时就算咱们家不能独吞你奶的私房,就算和大房平分……”其余三房是庶出,自然没资格分嫡母的家产。“要真有上百万的家私,一家五十万两,你算算,就县主那点收入,一辈子也赚不来五十万两啊,所以你气什么?”
不怪赵三夫人惦记着昌平王妃手中的私房,实是将来老两口过世后,他们这一房分出去后,一个镇国将军,一年一千亩官庄和一千两俸禄的收入实在是太少了,别看现在在王府过的滋润,那是因为王府本就豪富,再加上永和帝当时为了感谢昌平郡王的相助,虽没晋封昌平郡王为亲王,但却给了两万亩官庄作为补偿,所以王府有的是钱,虽是郡王府,但比那些亲王府还过的滋润,所以他们现在在王府,过的是豪奢的生活。
但一旦老两口过世,别说他们家了,便是以后大房,日子都不会有现在这么滋润,因为到时他们当了王爷,要是上面的皇帝不满意,随时可以将多赐予的官庄收回去,到时只剩下郡王那两千亩的官庄和两千两的俸禄,也不比他们家好多少。
在这种情况下,昌平王妃手中的私房就显的非常重要了,要是能得了,就算以后官庄少,俸禄少,也能过的很好了,所以自是出现了大房三房都讨好昌平王妃的情况,就盼着将来能多分点。
听了赵三夫人的话,赵三娘心气才略顺了点,不过又道:“天知道能不能分到这么多呢,我看就祖母喜欢大房人的架势,到时只怕大头会给大房的,再说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喜欢的人,到时再给点木槿,那到咱们手上,还能有多少?”
赵三夫人笑道:“你奶又不傻,给木槿点添妆是会的,但你放心,不会给太多,这些钱财,都是要给儿子,壮大咱们家族的,怎么可能给一个外嫁女的女儿,让她带走壮大别人的家,就算再疼,也不会的,家族的事,你祖母还是分的清,不会乱来的。”
赵三娘觉得赵三夫人说的有理,这才放下心来,暗道木槿,看你得瑟,到时我得的钱比你多多了,你只有个头衔,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看你嫉不嫉妒我。
赵三娘却忘了,既然她相信她娘的话,就该明白,她娘能作出这样的推测,只怕就是这样想的,觉得财产都该给儿子,给女儿点添妆算不错了,不会给女儿太多钱,让她带走壮大别人的家,所以就算她娘得了五十万两银子,只怕也不会给她多少的,所以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而木槿封为县主的消息传到清安伯爵府,周韬、白姨娘等人听说木槿受封县主,不由吃了一惊。
显然,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周韬还好一点,他是仪宾,跟木槿一样是皇家人,但周老夫人就有点麻烦了,以前还能拿自己是木槿的祖母这种身份来压木槿,这会儿木槿有了分封,这县主是宗室头衔,也就是说,木槿以后是皇家的人,跟她相处,那要先行国礼再行家礼,周老夫人要用祖母这个身份来压木槿,可有点难了。
于是听到这个消息的周老夫人,便跟周韬道:“她当了县主,以后我想压住她,有点难了,好在你跟她同是皇家人,以后也只能让你用父亲的身份压着她一点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德昭县主。”
周韬点了点头,道:“儿子明白。”
其实他从来不喜欢用身份压人,更喜欢的是设圈套坑人,坑了对方,对方还只能忍着,有苦说不出,自己还惊奇地得了好名声,他最喜欢这种感觉了,粗暴地用身份压人,那没什么成就感。
周韬自觉别人跟自己智商不在一条线上,所以自然喜欢这样干,好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还得到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像那种粗暴地直接用父亲的身份下命令,不听就打人骂人,然后恶名传的满京城,他才不想干呢。
不过这话他不能跟母亲说,他这种性格的人也不会说,所以当下自然是一如既往风度翩翩地答应了,惹的两边的丫环看着他俊美无俦的模样,心肝儿乱跳——周韬虽然在这个时代算年纪大的了,但其实就是三十多岁,正是男人最富有魅力的年龄,比起十多年前的青嫩,这会儿的周韬魅力比当年还厉害,也难怪府里上下,上到八十岁的老太太,下到八岁的小孩子,都喜欢他。
想了想,周韬又道:“她得封县主,可能会去宫里谢恩,到时让妹妹约她见一下,她现在虽不得宠,但好歹是四妃,以她以前的身份,见到身份这么尊贵的人,只怕会产生敬畏心理,这样,等哪天回了家,也不会因为在昌平王府呆久了,发现咱们家没昌平王府好,就生出轻视心理,不把家里上下放在眼里。”
周韬所说的妹妹,自是指周妃。
周家虽然常年培养宫斗小能手,周妃本人长的也不丑,但架不住宫里绝色更多,宫斗小能手也不少,再加上合皇上的口味很重要,周妃大概属于那种不合皇上口味的人,所以就算周家使出了吃奶的劲,又是给钱在宫里活动关系,又是利用昌平郡王的影响力,周妃自己也努力,但就是不得宠,奋斗到四妃位置后,就死活升不上去了。
周老夫人听了周韬的话,不由点了点头,道:“我儿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吧。”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