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竞已死,大乌南疆无门无卡,他和童家之间,势必有一死战。父皇,年老体弱。辰旭,尚在襁褓。大乌,又能交给谁?他能信任的,也只有先生了。
乌元琊渐渐将手掌蜷缩成拳头,从枕头下退了出来。
他苦笑一声,抬手抚摸着简直的脸庞,慢慢俯下身,吻在简直唇边。
这次之事,恐怕又要气了。也不知就此别后,以后还能不能再见。
乌元琊放了床帐,褪下一身衣袍,覆到简直身上。
……
简直感受着身上越发密集的吻和身上渐渐升起的温度,翻身将乌元琊压到身下。
乌元琊就势揽住简直的脖颈,如许久之前,他经常做的那样。
“是我太笨了,没想到先生还有后手。”乌元琊痴痴的笑着。
简直额角滴汗,“上次在你这里不明不白的晕了,我早就备着清神醒脑的丹药,用蜡封着,学你一样,藏在嘴里。”
“是吗?只是先生的丹药,看来只能解了这蒙汗的药,怕是解不了,这其他的。”
“你!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重了。”
“倒还没试过先生重的呢……”
“……咳咳……”
……
寝宫门窗紧闭,宫外寒风吹不进温暖的大殿,层层帷幕遮挡着明珠耀眼的光辉,朦胧中,只能看见隐约相融的身影。
第二日,天还没亮,简直裹了衣服,逃也似的跑出了皇帝寝宫。
他漫无目的的在皇宫里乱窜,脑子里的东西,比他的步伐更乱。
不知不觉到了太上皇的宫殿,简直拍拍脑袋,索性将纷乱的都压了下去,整整衣衫,上了宫殿。
“何人!”御军威吓。
“在下简直。”
“天长侯?”那御军收回长矛,态度尊敬起来,“天长侯若是有事找太上皇,还请稍等片刻,容下官前去禀告。”
于是简直就在门口等着。一直等到太阳升起,等到那御军跑了几趟,面色越来越尴尬,都不见太上皇有请。
简直哼笑一声,手决一掐,不再客气,直接进了正殿。
正殿里,太上皇正背对着一屋子的太监,朝辰旭做着鬼脸劝他吃饭。简直看了好笑,咳了咳,才现出身影。
太上皇立即收了表情,“大胆,谁允许直闯朕的宫殿!”
“你别再费劲了,他可不吃你那东西。”简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n_ai果,往摇床上一敲,敲出口子。
他一伸手,辰旭立即两只小胖手抱住他的手腕,对着开口噗呲噗呲的嘬了起来。
“你……你这果子是哪里找来的?”太上皇瞄着果壳上的纹路。
简直从储物袋里抓了一把塞到他手里,气他道,“你看看吧,也没什么差别,大概是亲爸的东西,所以就吃了。”
喂了辰旭后,简直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太上皇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也没呵斥他,就跟在简直身后,他去哪,自己就去哪。
外面气温低,简直抱着辰旭,不敢让他沾风,倒是便宜了太上皇。
一行人一起回了皇帝的寝宫。
站在三层丹陛之下,简直却迟疑了。
丹陛之上,跑下来一个小太监,先是对着太上皇行了一礼后,接着对简直道,“侯爷,陛下去上早朝了,孟总管吩咐给您备着早膳呢,您是现在用,还是等陛下回来一起用?”
简直皱眉,“他昨天这么累,今天还上早朝?”
太上皇狐疑一瞥,“等元琊回来一起上膳吧。来人,去看看柳御医进宫了没?”
等人的时间,格外漫长。
凳子上好像被人撒了钉子一样,简直怎么坐都不舒服,两条腿怎么摆,都摆的感觉不对。
他干脆把辰旭往太上皇怀里一塞,抬脚往外走。
“侯爷。”孟晓抬头看了他一眼。
简直如被定住一样,看着孟晓身后的乌元琊。
乌元琊一身厚重玄黑衣袍,长长的后摆拖了一地。他笼着手,停住了脚。
两人隔着门槛,一个站在里面,一个站在外面。
孟晓挑挑眼,见简直似乎是不准备让路了,就挥手把小太监们招呼了上来。
小太监们轻手轻脚,卸去乌元琊身上厚重的仪袍和冠冕,给乌元琊换上了常服。
乌行听到门口动静,喊道,“元琊回来了?怎么不进殿。”
孟晓终于出声,“侯爷,您让让?”
简直惊醒,咳了一声,向旁边让开。
乌元琊急行两步,抓住简直的手臂,“先生与我一同进去吧。”
以手臂上被握住的地方为起点,j-i皮疙瘩一圈圈荡开。一直荡到简直心头上,一颤颤一麻麻的。
木愣愣被牵回去,被按在椅子上,被喂了一口菜,才被乌行的咳嗽喊醒。
简直端碗躲开乌元琊夹来的菜,自己闷头吃饭。
饭后,柳御医的诊脉,更是让简直无地自容。
什么身体虚弱,什么不易床事过度,什么最好禁欲云云……
说的太上皇气的胡子一翘一翘,胸膛鼓胀,脸色胀红,惹得他怀里的辰旭咯吱咯吱的笑。
简直只觉得儿子这是在嘲笑他呢。端着茶碗喝水挡脸。
乌元琊笑了笑,笑容在嘴边,最终凝固。
他看着一殿的人,看着殿外阳光,这庞大的皇宫,这大乌的天下,都是他要守护的。
他首先是乌元琊,而后才是先生的小乌鸦,是辰旭的父亲……
第104章 104
十天时间, 对乌元琊来说,一晃眼就过去了,对简直来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