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怎料,男人從夾萬裏拿出來的,只是一本護照,還有一個玻璃無邊相框。
哥在搞甚麼?
他才剛從t城回來,怎麼還有一本護照在這裏?
就算是假護照也不應該就只有這單單一本。
更何況,這樣的東西用得寶貝似的護在懷裏嗎?
侯文英看著轉身離開的男人,看著敞開的夾萬裏面那滿滿的外鈔金條,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放心的轉身跟了上去。
「喵~」髒兮兮瞎了一隻眼的老貓從草叢中跑了出來,繞在男人腳邊打轉。
侯文華俯身把髒兮兮的老貓抱進懷裏,把玻璃相框轉放在另一隻手中,大步的走上了停泊在一旁等候的轎車。
一整列黑色轎車平穩地往下山的方向駛去,而那座被燒成一片頹垣敗瓦的房子在泛著光的車窗上緩緩退埸。
玻璃相框裏的並不是相片。
而是,一塊染上了暗紅的白布。
雖然剪裁得宜,但周邊的走線卻揭示出這塊布料似是從別處被人裁剪下來的。
當你不可以再擁有的時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讓自己不要忘記。
男人修長的指尖隔著玻璃撫上那正中央處的暗紅,一顆滾燙的水珠在玻璃面上暈染開來。
彭慧。
我愛你。
曾經、現在、將來,一直至死。
我願意捨棄一切,以想念你終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