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道:“不过是些小娃子,拿了东西就放过他们吧。”
领头的人转过身,“小娃子?安然住进妖宅的小娃子?你们是要钱,还是要这几个妖怪娃子的命?”
庄意映心中咯噔一声,想道:“坏了。”她不知道这宅子里藏了什么东西让这些人不要命似的往里闯,但是她的确未在这里觉出什么异常。如果说这里有什么灵宝或邪物,单单就“它”能躲过她的神识这一点来说,“它”绝对早就启了灵智。这帮人自己作死在天命薄上记上一笔不算,还要连累他们沾染上因果。她现在正处在融魂的紧要关头,可不能因为这些妖蛾子出了差错!
虽然息空等人分辨不出他们具体在言说些什么,但是那个手势的意思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庄意映瞧着息岫烟的脸色,就知道要糟。
息岫烟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她一把将剑拍在桌子上,那桌子上的景象如被石子惊动的湖面般轻漾了起来,变得模糊,只隐约瞧得火光如长龙般涌入。
蒙面人纷纷闯了进来,站在门外大吼道:“妖人,出来!”
一道凌然的剑气从屋里横扫了出去,剑气来势汹汹力道却低,将带头喊话的那人撞了个大马趴。他怒道:“哪里来的妖风!”
息岫烟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却清楚的传到了外面每一个蒙面人的耳中。
“滚。”
她的声音里注了灵力,那些蒙面人只觉遍体生寒、两股战栗。
领头之人大叫道:“妖女!定是她使得妖风!杀了她!宝贝在她手中!”
“斩一妖头颅,另赏银万两!”
重赏之下会不会有勇夫不知道,可是蠢蛋倒真的有不少。那些人听见这一声诱惑,立即像瞧见了面前绑着的胡萝卜的驴一般撒丫子朝屋里奔去。
庄意映见状,终是坐不住了,她叹息一声走了出来,朝着那些蒙面人拱了拱手,客气道:“诸位壮士,且慢。我们兄妹几人来此地游玩,买个宅子暂住,不知是否犯了此地的忌讳。有冲撞之处,还请见谅。”
息岫烟、息空和谢沧也随着庄意映走了出来,站在庄意映的身后,一言不发的冷冷盯着蒙面人。
庄意映此时的面相瞧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暖黄色的烛光落在她的眉眼上,在那些五大三粗的莽汉眼中,楚楚可怜。这女娃子看上去可不像是个大妖怪。
领头的人低笑道:“你这娃子年纪不大,倒是个明事理的。”
一大汉放柔了声音,可他惯不是个会说客套话的,讲出的话依旧呛人的紧,“你……你们没事来这里玩什么玩!上别处耍去!”他本好意提醒,叫他们速速离开,奈何笨嘴拙舌。
息岫烟翻了个白眼,“我们愿意去哪便去哪,与你何干,你算什么东西。”她上上下下瞄了一眼,讥诮道:“夜里打劫还蒙面,还记得自己有张脸?”
那大汉被息岫烟堵了个眼红,他咬牙切齿道:“给脸不要……”
领头人不耐烦道:“同他们废什么话!来人!给我搜!”
庄意映他们费了大半日,好不容易将这宅子收拾齐整。谢沧皱眉,上前欲阻止,庄意映按住他,摇了摇头。
庄意映低声道:“他们要找什么,叫他们找就是了。找完走了,清净。”
息岫烟哼了一声,“没想到你是这种胆小怕事之人。”
少年人爱意气用事,庄意映知他们不忿,她自己心口也憋了气,可是天道因果霸道的很,哪管是青红还是皂白。修道之人本就逆天而行,若是此时与凡人起了冲突,一剑杀了他们,因果报应足够这些小修士喝上一壶,走火入魔都算轻的!
堤桉息氏的渭渠君已经因为她杀了人,她本就愧疚得很,此时就算被这些小修士骂的狗血喷头,庄意映也得拦着他们。
庄意映极后悔,她当初支息衍出去的借口真是烂的很。他许久未回,留她在这硬抗,委实难受。
不过之前的黑衣人一直未出现,让她在意的很,这人此时八成就隐匿于这些莽汉之中!
蒙面大汉将宅子折腾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出什么东西来。领头人皱眉道:“没有?都翻过了?”他将目光落在庄意映他们身上,眼神猥琐,话音一转,狞笑道:“这几个娃子不是还没搜过吗?东西肯定在他们身上!”此次空手而归免不了一顿罚,还好这里有二个女娃子能让他好好逍遥逍遥。
他提了剑,一步步的走过来。
息岫烟目光一凝,“你敢!”
谢沧冷哼一声,反手拿过方才喝茶的缺口大碗,破碗带着十足的力道狠狠拍在那人的胸口。对付这种人,不必长剑出鞘。
那领头人当时口中溢血,倒在石阶上。
唉,就知道他们忍不住。庄意映走过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松了口气,没死。
那些蒙面大汉大骇,“果然是妖怪!”
“杀了他们!”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几个吗!”
“嘿,那两个妞儿长得不错,带回去给弟兄们开荤!”
那些人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庄意映轻咳一声,道:“我拦着你们,是因为见血之事最容易沾染因果。”
息岫烟怒视着她。
“天道这事,实在难以捉摸,能顺着便顺着为好,毕竟修为可是马虎不得的。”
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谁还在乎什么修为?息岫烟简直要火冒三丈了。
“可是偏偏有宵小不长眼,那就没办法了。”
庄